祝家母子三人现在对师墨是万分信任,她说什么都听,不会有质疑。
品乐跑去割了一大把青草,一半揉得稀碎,撒在包烤鱼的荷叶上,一半盖在上面,别说,没一会,香味就没了。
师墨不动声色笑笑,精神力罩了解一下。
他们空背篓来,回去时背篓里也只有浅浅一层不值钱的杂草,路过的村民看了一眼,没多理会,六人成功回到了城门口。
这会正是最热的时候,俩崽子和柳美香走了这二十来分钟,累得不行,六人就在树荫下,等公交车路过。
俩崽子只是累,小短腿捣腾这么久,不容易。平时都是大黑小黑代步的,今天师墨没背他们,也没让祝家兄弟背。
柳美香不但累,还热,太阳挂在头顶,火辣辣的,热得不行。
这会浑身是汗,脸惨白如纸。
师墨还真怕她中暑倒下,掏出一颗药丸,“柳嫂子,要是信任的话,就把这个吃了,会好受一些。”
柳美香怎么会不信,接过来,道了声谢,直接吞了。
没一分钟,那种胸闷气短,昏昏沉沉的感觉就消失了。
“妹子,你可真是个小仙女。”
师墨笑道,“柳嫂子这话放在现在,可不是夸人的好话。”
柳美香拍了自己一下,“是是是,这话不能说,再也不说了,不过,真是谢谢你了妹子。”
“没事,我叫你出来的,好好的一个人,不能病着回去,要不然婶子不得骂死我。”
“我妈可不会骂人。”
两人笑着打趣,倒不觉得热得难受了。
品乐早就成熟懂事,自从爸爸走了之后,他再也没见过妈妈这样笑,心里越发感激师墨一家。
公交没多久就到了,柳美香跑了这一路,知道以前自家俩孩子来回跑有多累,心里疼惜,也不再舍不得坐车的几分钱。
死活不让师墨掏,一上车就给了。
师墨也不跟她挣,这会也不是坐车高峰期,车上没什么人。
六人坐到早上上车的地方下车,兄弟俩担心徐婶子,不回家,准备直接去她上工的地方。
安安康康俩崽子也闹着要去,师墨虽不放心,但也不想太拘着他们。“行,跟着哥哥们一起,不准乱跑,妈妈待会就去接你们。”
“知道了妈妈,妈妈最好了。”
师墨哭笑不得,“小马屁精。”
四个孩子撒丫子跑远,师墨笑着和柳美香回家。
“谢谢你啊妹子。”柳美香知道,师墨是担心她一个人不敢回去,才陪着一起。
自己确实没用。
师墨笑,“你今天光跟我说谢了,走吧,先回家。”
“好。”
两人回到家,师墨拿了些绿豆和白米,熬了一锅稀粥,中午净吃烤鱼了,这么热的天,容易上火。
“柳嫂子,劳烦你帮忙看着点锅里,我去把俩孩子接回来。”
“好,放心去吧,我会看着的。”
师墨出门,用精神力寻找俩崽子的位置。
徐婶子扫街的地方离这里不远,精神力倒是能探寻过去。
兄妹俩也不知道从哪,一人找了一把小扫帚,跟在祝家兄弟后面呼呼的扫。
小身板还没个扫帚高,也舞得十分有劲。
这会街道上不怎么脏,徐婶在旁边休息,远远的看着四个孩子乐。
品乐兄弟俩一边教弟弟妹妹怎么扫,一边护着他们别自己把自己扫跑了,看兄妹俩笨拙的样子,又好笑又担心。
师墨也不着急,慢悠悠的走过去。
路过供销社,买了五瓶橘子水。
从供销社出来时,脸色突变。
往几个孩子扫街的地方飞奔过去。
“你们这些强盗畜生,快放开孩子,放开孩子……”
徐婶子飞扑过去,被一个汉子踹倒,另外四人,一人抓个孩子,往畜力车上拖。
安安康康俩崽子,被人从后面拦腰抱住,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小脸上还是懵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德乐不断踢踹,奈何也是人小力微。
唯有品乐,还能跟人周旋一下,可也是力不从心,很快被扔上了骡子车,小脸上还挨了几巴掌,肿得老高。
徐婶子被踹倒在地,半天起不了身。
汉子朝她吐了口唾沫,“放心,只要你老实听话,几个崽子不会有事。”
“畜生,畜生,你们不得好死。”徐婶子双目赤红,脸色惨白。
汉子冷笑,转身离开。
没想到迎面过来的是一只,穿着普通单布鞋的脚,看似软绵绵的毫无力道。
落在脸上时,直接踹掉了两颗牙。
汉子傻愣愣的把牙吐掌心里,还带了一摊血,顿时又气又怒,“贱人,你找死。”
师墨满脸冷气,“找死的是你。”不等汉子反应,又是两脚。
“啪……”汉子仰面倒下,后脑勺砸在坚硬的路沿石上,失去意识,生死不知。
坐在旁边的徐婶子呆愣转头,看着刚刚还凶神恶煞,不可一世的人,如今,鼻青脸肿,奄奄一息。
再呆愣转头看向师墨,“师,师……”
师墨笑笑,把手里的橘子水递给徐婶子,“没事,待会给孩子喝,天气热。”
徐婶子傻愣愣的接过,抱在怀里点头。
师墨回头,迎上抓崽子的几人,对方来势汹汹,光气势,就足以压倒一切。
“该死的贱人,老子弄死你。”
为首的是个十分壮硕的汉子,看身形,有师墨两个半大,以泰山压顶的气势冲过来。
徐婶子在师墨身后,看得分明,感觉胸口压了块石头似得,呼吸困难,“师,师……小……小……”
师墨面容平静,在壮汉蒲扇大的手掌挥过来的瞬间,身形一晃,到了汉子身后,绷直脚尖踹在汉子腿弯里。
“碰……”壮汉直直跪下去,青石板都裂开了。
疼得本能的想喊叫,师墨脚下移动,到了汉子身前,一把卸掉了他下巴,瞬间口水狂流。
再往左右移动,卸掉壮汉两条手臂。
“贱人,放开熊哥。”
另一汉子冲过来,师墨头也没回,甩出一把不过一指大小长短的银色小刀,直接穿透汉子大腿,鲜血湿了裤腿,良久他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痛意,抱着腿在地上打滚喊痛。
剩下的两人被师墨震慑得不敢往前,原地迟疑,谨慎的盯着师墨。
师墨一脚踹开壮汉,一步步向剩下的两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