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爷,我要跟何雨柱离婚,”人群中,牛美丽突然一把甩开傻柱,站起说道。
此言一出,会场气氛瞬间炸裂,这个时候离婚可是一件非同寻常的事情, 很多时候,人们宁肯选择自我了结,或者丧偶,也不离婚,这也是这个时代的特色了。
牛美丽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准备放开手脚, 舍命一搏了, 也不知傻柱又干了啥蠢事。
刘海忠此时也有些傻眼,虽然,他恨傻柱,恨不得他现在就死,但,老刘也不能真的就为牛美丽做主了。
要不然,传出去,老刘还做不做人了,现在处理这种家庭纠纷,大家都是劝和不劝离的。
“那个傻柱媳妇,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跟大大爷说,但,婚姻可不是儿戏,咱不能说结就结,说离就离的,你说是不。”
牛美丽哭道:“各位叔伯大爷,大妈大姨,我也不怕丢人了, 何雨柱平日里不求上进,也就罢了,在工厂连着犯错受处分,也就不说了,今天我看着他跟隔壁的秦寡妇,俩人有说有笑的回来,我就说了他句,结果,他竟然打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现场众人现在议论纷纷,真的是上面开大会,下面开小会。
而且,这桃色新闻,可比老刘在上面干巴巴的讲话,有意思多了。
贾张氏一听这个当场炸锅,她整天骂秦淮茹不守妇道,可不代表,她能接受别人也骂老秦。
贾张氏跳将出来, 指着牛美丽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还好意思说呢, 自己看不住男人, 不先反省一下自己,就把屎盆子往别人身上扣,我要是你,早就找根草绳,上吊了。”
贾张氏不说还好,一说这个,不就坐实老秦跟傻柱之间,确实存在些不清不楚嘛。
真不知道,贾张氏是不是故意为之。
老秦也坐不住了,开口直言:“那个弟妹,你误会了,我跟傻柱是在讨论,工厂里的一些技术问题呢,毕竟,我俩现在都在一个车间。”
傻柱也醒悟过来,“对对,我就是跟秦姐讨论这个的,我到车间,又没个老师傅帮衬,只有秦姐愿意教我,下班后,我有些不明白的,向她请教。”
许大茂嘿嘿笑道:“傻柱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就秦淮茹那破水平,也敢带徒弟,再说,你放着咱们院里有个八级工不请教,专门找个一级女工请教,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
傻柱大怒,活动手脚,准备开战。
许大茂此时竟一反常态,非但没跑,还指着自己的脑袋,对傻柱挑衅道:“孙贼,有种你打我一下试试,现在你已经是九级大厨了,这一巴掌落下,可就官升一级,成十级大厨了。”
何雨柱也不傻,顿时听出一些门道,扯着许大茂的衣领,问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告的密,这段时间,你又没上班,怎么知道我调级的?”
小江暗骂许大茂得意忘形,又不得不替他圆谎,“那个柱子哥,消息是我告诉大茂哥的,怎么,有问题吗?”
何雨柱双眼通红,回头狠狠地瞪向小江,把他吓了一跳。
该不是,真的把傻柱搞魔怔了吧。
傻柱松开许大茂的衣裳,转头对着牛美丽说道:“离婚你是不用想了,要么我死,要么你死,要么就这么过吧,你不怕丢人,就闹吧。”
说完,就要扭头走人。
小江也有些不满意,上前拦住了他,说话的傻柱是个乐于助人的老好人呢。
狗屁!
“柱子哥,你想回家,我也不拦着,至少,先要给嫂子道个歉吧,你当着我这个大媒人的面,耍性子,让我很没面子,知道不?”
刘海忠见事情有了转机,也赶紧催促道:“傻柱,你当全员大会是过家家呢,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打老婆还有脸了,我就一条意见,当众给你媳妇道歉,并保证不再打人,那个二大爷,你还有什么补充没有?”
阎埠贵想了想,对着傻柱说道:“傻柱以后你就老老实实的上班吧,别整天想那些没用的了,算了,反正,我说了,你也不会听的。”
随着傻柱道歉,全院大会圆满结束。
大大爷重新树立权威,本来有些隔阂的众人,因为一件桃色新闻,变得重新融洽起来。
唯有傻柱,差点赔了夫人又折兵,端的上是损失惨重。
以往的滥好人人设,彻底崩塌。
小江沉思半响,总觉得自己漏了什么事情。
突然,小江用力拍了下自己脑门,好你个刘海忠,说好的打到中院,再选一个三大爷呢。
老刘自己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个干净,真TM不是个东西。
……
晚上,易家。
易中海回到家中,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碗茶水,喝了一口,随即全部喷出,而后,一把将茶碗摔到地上。
却原来是茶壶里的水,早就凉了,现在是11月份了,深秋时节,喝上一口凉水,能好受才怪。
一大妈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茶碗,有些心疼道:“你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疯啊,今天老刘不是都说,让大家放开以前的事,往前看了吗?”
“往前看?嘿嘿,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蠢不蠢啊你,你也不想想,他刘海忠是那么大度的人吗?”易中海歇斯底里的吼道。
一大妈也有些明白过来,“即便刘海忠真要对付咱们,大不了真刀实枪的干,就完了,你是厂里的八级工,他还真能拿捏你不成,你着什么急啊?”
易中海刚想说话,却实在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难道让他跟媳妇说,今天,他偶尔在院子里听到,几个老娘们都在传,他易中海是太监,生不了孩子,却把锅扣在媳妇头上的事吗?
他不要面子啦?
真是人一走,茶就凉,他才不当这个一大爷头一天,什么怪话脏话,都传出来了。
这要不是刘海忠在背后搞得鬼,他易中海能把地上的残瓷片,给生吃喽。
实话不能说,不耽搁老易编个瞎话啊,而且,老易觉得这瞎话,未必就是真瞎。
“那个虽然咱们没明说,院里谁不知道,傻柱就是咱们选好了的养老人,今天这会上,要是没人挑拨,牛美丽她会这么冲动,跳出来跟傻柱闹离婚吗?”
老易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还有今天的会上,你没看出来吗,就是许大茂那孙贼,举报的傻柱,害得他降了一级工资,现在谁不知道,许大茂就是刘海忠养的一条狗,没有刘海忠同意,他敢乱咬人吗?”
一大妈一听这个,顿时有些自责,“都怪我,没能给你生下个一儿半女的,要不然,咱们也不至于……”
易中海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双手狠狠地抓住自己头发,大吼:“不要说了,我什么时候怪过你?”
良久,老易拉过默默流泪的一大妈,轻声说道:“不要哭了,事情总有办法解决的,我现在都不当这一大爷了,刘阎二人还不肯放过我,那大家就斗一斗好了。”
“赶明儿,你就去派出所报案,刘阎二人买回来的生猪,还有很大一部分在他们自己手中,刘海忠舍得分给亲戚,阎埠贵可未必有这个心胸,我笃定他会把这些猪肉,私下卖给别人。
你去派出所报警的时候,也别自己露面,找个孩子,给个一毛两毛的,给他张写着地址人名以及罪名的纸条,让他出面。”
“我明天去厂里,也给许大茂找点事干干,他不是在家一直歇着,没事干吗?那就让他永远都别干了,放映员的位子,我找人给他顶了,看他还嚣张不?”
良久,老易又默念了一句,“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