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儿在发现就连她的攻击都对图书馆没用之后,眼神中带着愤怒,恨不得将图书馆一劈两半儿。
这是怎么回事,她当作元神的时候分明用能量破开了图书馆门,怎么到了本体反而比元神更弱,这不符合逻辑啊。
她不知道的是,之所以能破开图书馆门,是因为有韩泽这个主人允许,在没有主人允许的状况下,图书馆可是全方面无死角防御。
“别费力气了,你是破不开的。”韩泽凉凉的说,直接迈步走出,迎面对着这魔族千军万马。
彩玉见他走出来也要跟上,韩泽却轻轻用手在后头挥了挥,挡住她前进的路:“过会儿要见血,你别过来,小心脏了衣裙。”
这话可谓是分外狂妄,听的玥儿捏紧手中武器,恨不得现在下去劈了韩泽。
在她看来,这人根本没有什么真本事,一直都是被孙悟空护着的,现在竟然敢说这样的大话,实在是令人愤怒!
“受死!”玥儿大喊一声,直接从马背上一跃而死,她手中的武器是把通体翠绿的剑,那把剑指着韩泽心脏。
她似乎没打算过多纠缠,想要一击毙命,只不过韩泽今日怕是不能如她所愿。
玥儿的动作在其他人眼中快的像风,在韩泽眼中似乎就成了被无限慢放。
他看也没看,直接就着那股风的力道,转了个身让玥儿扑空。
玥儿还保持着扑空的姿势,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毕竟是被她认为是废物的人给耍了。
当然,还有个原因是她方才用了十足的力道,那股威慑力也应该能让韩泽站在原地不敢动。
现在他不仅躲得这么轻松,看起来还毫发未伤,也就说明他比想象中要厉害不少,自然玥儿觉得很大原因是因为她的轻敌。
她再度转身,手中黑色能量直接以诡异的形态去攻击对方命门,只是那个能量还没来得及靠近韩泽,就被他立马用手打散。
没错,就是直接用手触摸打散的。
玥儿这下眼神更加惊讶,脸上表情也变得苍白。
她这能量是好不容易修炼来的,从小便用各种毒草浇灌,大了之后又吃毒蛇的胆和蛇液,最后淬炼出来的能量中带毒素,只要是沾到人的皮肤上,对方必死无疑。
可韩泽不仅摸了,现在还什么事都没有,他到底是什么人!
她不由思考了起来,头次觉得她做事过于莽撞,看来对这些人了解还不够。
知道自己肯定不敌对方,玥儿转身便想逃走,可这身刚转过去就被韩泽凌空一抓,硬生生被威压,压到了地下。
身体上的疼痛玥儿已经有很多年没感受过,这些年来她成了魔都主人,没人敢近身。
直到现在才想起来,身体上的疼有多难受。
“既然来了,为什么还要走呢?”韩泽轻飘飘道。
他手下狠狠一抓,正准备置对方于死地,没成想对方身上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等光芒散去后,魔君和玥儿早就已消失在原地。
韩泽耸了耸肩膀,看来她身上有什么好的法宝,早知道方才先行将法宝抢来,补一补这段时日被猪八戒看了的机缘值。
不过现在恐怕是追不上了,他也懒得去追,待来日,再看到玥儿,定要让彩玉上前搜身。
“魔族实在是狡猾至极。”彩玉跑到他边上,恶狠狠的说。
她现在当真是厌恶极了魔族,恨不得亲手把这些畜生手刃。
看着她身上聚集起愤怒的火焰,韩泽默默站远了些,害怕引火烧身。
他道:“她既然把目光盯到图书馆,那来日还会卷土重来,我们等着就是。”
彩玉点头,倒是没说什么,只是阴沉着脸回到图书馆。
韩泽自然是也没什么好说的,跟着后脚走入。
两人都没发现,在他们走入图书馆时韩泽身上衣服这条极细的黑线,那条黑线晃晃悠悠去了地下室。
因为体积实在太小,图书馆的防御也捕捉不到它,韩泽更是大意了,没注意到。
他现在满心想的都是失去的宝物,后悔到不行。
黑线来到图书馆地下室后,绕着刘明浩夫妻二人转了圈,闻到熟悉的味道,直接钻入刘明浩眉心中。
还在沉睡中的刘明浩皱起眉,似乎很难受,他身子转了下,口中发出咿呀的声音,惊醒了一旁妻子。
“怎么了,相公。”她忙道。
刘明浩似乎在与什么东西挣扎,没听到她这话,脸色依旧惨白。
妻子伸手推了推他肩膀,急得哭出泪珠:“相公,你别吓我。”
她本就是个柔弱女子,近日见了不少稀奇古怪之事,相公身子也一直不怎么好,她是真的怕,那相公出事,将她独自一人丢在这硕大的图书馆地下室中。
女人是真的没了主意,只是跌坐在地面上,两眼流泪,紧盯着还在挣扎不停的刘明浩。
此时的刘明浩意识中忽然闯进了完全陌生的声音。
他正处于道全黑漩涡中,那声音蛊惑着他。
“你就不想得到能力吗,瞧你现在这副虚弱的样子,你能保护好你的妻子吗?”
“只要你答应我,我可以帮你唤醒能量。”
“答应我,好吗?”
这几句话在他脑海中无限次重复播放。刘明浩听得脑袋发疼。
“你到底是什么人,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他朝空中怒吼。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什么人,只需要知道我可以给你能量,让你变成高手。”
那道声音忽然变成了个柔美女声。
刘明浩在原地转着圈,他似乎能听到外头妻子在哭泣,心中急个不停:“我不需要什么能量,你放我出去!”
“不过就是个女人而已,你知道你在的这间图书馆有多厉害吗,天书,如果能看上一眼,你就能有大机遇,你不动心吗,还有你妻子,你不想保护她吗?”
空中那个声音还在蛊惑,提到妻子,刘明浩眼神有那么一丝迷乱。
他之所以躲在这图书馆地下室,就是因为外头有人捉拿他们,那人看上的,是他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