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众仙家以为,盗墓者最有可能是准圣级别的存在,最起码也是大罗境的高手,所谓的太乙金仙,多半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可是没想到,最后还真是几个太乙金仙和金仙干的,可是众仙家依旧想不通。
所有仙家都看傻了眼,每个仙家头顶,都是满满的问号,面对此情此景,即便是玉帝,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接下来,到底该如何处置。
“如此说来,昴日星官和哮天犬,还有申公豹,都是我天庭中人,那就是说……”
“闭嘴,申公豹什么时候是我天庭中人了,只能说是他跟敖闰狼狈为奸,可不是说,敖闰跟着唐三藏去取西经了吗,怎么会在这儿?还有申公豹,不是在东海海眼吗?”
“可是这说不通啊,哮天犬和昴日星官怎么算?难不成二郎神和二十八星宿都有份?”
“怎么可能,我等皆在此处,咦,二郎神君呢?”
“他闭关了,听说之前哪吒刚从他那里出来,亲眼见到二郎神君。”
天庭凌霄宝殿内,一众仙家面色凝重议论着,而在瑶池深处,一处不起眼的宫阙中,一名绝美少女,死死拽住一名男子的胳膊,死活不让他离去。
“你,你不能走,你要是现在出去的话,我肯定会被发现的,到时候,到时候……”
“小七,你放开,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被发现的!”二郎神看着凌霄宝殿上空的景象,满脸焦急,眉心处哪枚神目,怎么都合不拢。
镜像当中,西牛贺州土地上,哮天犬他们打得太惨了。
面对三尊人间界大妖,哮天犬等盗墓四人组,根本都是在勉力支撑,败像渐露。
他们不断撑起一片又一片阵法,可是在三尊大妖联手攻击下,瞬间被轰碎成渣。
四人附近到处弥漫着妖气,除了立足之处方圆百米范围内,已然没有多余的落脚点。
而在其它位置,空气中泛起诡异的涟漪,其中蕴含着诡异的灵气波动。
“撑住了,哮天犬,赶紧想办法,得赶紧突出去,否则咱们谁都跑不掉!”
昴日星官怒吼着,异火翻腾,掀起一片火浪,硬生生抵挡住禺狨王的进逼,可是这种程度上的消耗,逼得他不断取出一枚枚丹药吞噬,眼看着丹药存量不多,却无计可施。
但哮天犬这边,情况也不容乐观,他现在承受了大半的压力,即便他不惜代价,往外掏法宝,可是依旧只是勉力支撑。
敖闰和申公豹已经是全身上下遍布伤痕,抓着武器的手,都在剧烈颤抖着,要不是有丹药和阵法撑着,他们恐怕早就陨落了。
“不知死活的家伙,看你们还能撑多久!”蛟魔王眼中凶芒四射,手持长矛,再度朝着哮天犬所在方向刺去。
轰的一声巨响,长矛刺穿数百重阵法,哮天犬往外狂喷出一口鲜血,但他依旧咬牙强撑,但是手上摸到最后一颗丹药时,他心头顿然慌乱如麻。
可是根本容不得哮天犬喘息,禺狨王也动了,大棍带起万丈高的罡风,猛然砸下,瞬息间数十层阵法轰然碎裂。
大棍带着余威,继续朝着下方砸落,哮天犬等严重弥漫出一片绝望的神色。
“结束了,哮天犬他们死定了。”西牛贺洲,灵山之上,燃灯古佛缓缓开口,双手合十。
“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战斗,接下来,只是时间问题了。”普贤菩萨神情淡漠。
“实在没想到,就凭他们几个,居然能从镇元眼皮子下面,盗走宝物。”文殊眼中带着疑惑,看向上首佛祖方向,“我佛,您可有看出端倪?”
“这还用问?昴日星官,哮天犬,还有申公豹,这都是天庭中的,不过敖闰也在其中,倒是有些稀罕了。”
“不管如何,与我佛门无关,镇元子前次无端挑事,这次恐怕是无话可说了!”
“倒是有些可惜了,那四个家伙身上,藏着无数鸿蒙至宝……”
“阿弥陀佛,师兄,慎言——”
灵山,天庭,各位大能们议论纷纷,而随着时间推移,不多时西牛贺洲上的一幕,便被三界众生看到了。
大能们看到这一幕后,很快就做出断言,哮天犬等人完全就是作死,双方战力相差太大,无论如何恐怕是逃不掉了。
天庭之中,瑶池深处,二郎神看着凌霄宝殿处,心急如焚。
他本来是打算偷完蟠桃,就跟仙女小七,一同立刻瑶池,前往图书馆的。
可是没想到,还没来得及走出瑶池,就看到凌霄宝殿呼啦回来一群人,前往北海之处的仙家,也纷纷回转,瑶池护卫也大多回返。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就让二郎神和仙女小七有些猝不及防,只能无奈躲回小七的宫殿中。
两人正商量如何从瑶池逃走,却没料看到这样一幕,二郎神顿时就急眼了。
“哮天犬那头蠢货,我就该早点把他剥皮炖了,居然胆子这么大,跑去盗红云道人的墓!”
“宝贝多又如何,简直就是作死,这下死定了!”
原本二郎神以为,自己就够胆大了,没想到跟哮天犬比起来,自己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只不过他们现在都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二郎神是无法出去,哮天犬则是有性命之忧。
若是现在出去,二郎神定然会被朱雀陵光神君发觉,虽然不想承认,可是二郎神不得不说,自己现在跟朱雀陵光神君比起来,还是差那么一点点。
怎么才能不被发现离开呢?必须赶紧去救哮天犬,否则看他那德行,根本撑不了多久!
二郎神焦急想着,却无计可施,而就在这时候,凌霄宝殿上空景象里,骤然传来一声巨响,二郎神蓦然抬起头,眼露惊容。
就只见战团当中,陡然爆发出无穷的妖气,向已然被打碎护体阵法的四人缠绕而去。
哮天犬狂喷出一口鲜血,面色如土,直接躺进了昴日星官怀里,不省人事。
二郎神怒目圆瞪,双拳紧握,心头如刀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