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诺慌乱的跑出了学校,看着每一个从身边路过的人都像是在暗中嘲讽她,都像是在对她指指点点。
她崩溃的拦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是个小伙子,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向后侧了一下身子,看着夏诺在正常不过的问:“小姑娘,去哪儿?”
夏诺心里疑神疑鬼,现在最受不了别人看她,就好像每一个看她的人都是心怀不轨,在心里骂她。
她满心怒火,语气不善的说:“看什么看,去观澜别墅。”
司机嘿了一声,一挑眉说:“我还就看了,你是天鹅肉不成。”说着司机不仅没有转移视线,还认真的看起了夏诺。
夏诺恼羞成怒,拿出了大小姐的脾气:“什么素质,这破车我不坐了。”
司机虽然穷,但也不是谁的气都受,大不了少挣点钱,当即就暴脾气的说:“不坐拉到,谁稀罕。”
夏诺当即下车,恶狠狠的摔上了车门。
出租车司机一踩油门走了,夏诺被那尾气喷了一脸,心里更气了,就在这时另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夏诺的身边,放下了车窗。
司机笑着说:“小姑娘,打车吗?”
苏离不屑的打量起对方,对方任由打量,眼中含笑,一脸善意,看起来比刚刚那个顺眼一点。
夏诺上了车报了地名便看向了窗外。
司机悄悄从后视镜打量了夏诺好几眼,从夏诺的眉眼到鼻子,唇瓣最后领口……
夏诺从出生起便是坐车出门,从不记路,司机会尽职尽责的把她带到目的地,于是当她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车子拐进了荒凉的郊县,最后驶进了一处烂尾楼,周边三公里内没有居民区。
“你要带我去哪儿?”夏诺使劲儿的扒拉着车门不走。
看着顺眼的司机早已变了一张脸,看着夏诺的目光贪恋而又猥琐,他直接伸手搂住了夏诺的腰,强行把人抗走,“别怕,叔叔会好好爱你。”
“你敢!!”夏诺在司机的肩上惊叫,双手使劲的拍打着司机。
“碰——”司机把夏诺仍在地上,夏诺被摔了个头晕眼花,紧接着司机的身体压了下去,手在夏诺身上游走,“乖乖听话,叔叔会轻一点。”
那感觉就像是被毒蛇缠上一般,让人恶心的想吐。
夏诺疯了一般尖叫着:“别碰我!!!滚开,滚开!!”
“你敢动我一下,我一定剁了你,滚开,滚开。”夏诺双腿使劲的瞪着地面,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男人的手,扬起一巴掌打了过去。
司机怒了,骂道:“敢打老子,老子现在就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哗啦一声,夏诺身上的衣服被撕裂。
春日的暖风一吹,夏诺心里一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终于吓得连连求饶,“大,大哥,你放过我,放过我吧,你要什么,钱吗?我家很多钱,都可以给你。”
司机猥琐一笑,“老子要钱还要人。”
“啊啊啊啊……”
……
夏诺被找到已经是第二天,花一样的少女已经被折腾的不似人样,整个人都枯萎了,眼神黯淡无光,再无往日的得意和傲娇。
一夕之间就从人人追捧,人人艳羡的天之娇女变成了人人弃之骂之的破鞋。
那歹徒早就跑了,就算要找也找不到。
夏夫人报警坚持认为是苏离找的人报复夏诺,蛮横无理的要警方把苏离抓起来。
警方按照办案程序找到了嫌疑人之一的苏离了解情况。
此时的苏离正在尉迟陌的办公室偷懒玩游戏,而尉迟陌则帮她看着夏家股票走势。
苏离听完来意,笑了起来,“警察叔叔,我可以是奉公守法的好孩子,不可能干这种蠢事。”
就算要干,那也不是这种程度,起码会好好折磨折磨夏诺。
不过……
苏离不动声色的看向了尉迟陌。
尉迟陌看懂了苏离眼里的意思,摇了摇头,他若是出手,只怕比苏离更狠。
来了两个办案警察,一个拿出笔记本询问,一个工作记录仪。
拿着笔记本的办案人员问:“请问你昨天下午在哪儿?”
尉迟陌插话说:“她在我这儿。”
办案人员看向尉迟陌,疑惑问:“你是?”
“看不出来吗?”尉迟陌整理了一下白大褂,说,“学校的心理咨询师。”
不知何时他带起了一副金丝边的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苏离眉头惊喜一挑,觉得这样的尉迟陌别有一番禁欲禽兽的味道。
尉迟陌起身来到苏离身边坐下,说:“你们应该看过新闻,苏离因为生长环境,再加上前几天的霸凌事件,所以有些心理方面的阴影。她经常会到我这儿进行心理疏导。”
苏离没说话,任由尉迟陌瞎编,刚好她懒得应付这些人。
办公室有监控,警方查看了下午的监控,苏离一直躺在沙发上睡觉,然后离开去了教室,晚饭的时候又来找心里医生,和心理医生一起吃饭。
那饭菜相当丰盛,那位很帅的心理医生还亲自帮苏离夹菜挑鱼刺。
这确定是病患和医生的关系?
“……”办案人员看向尉迟陌:“你们心理医生诊疗就是让对方睡觉,顺便陪同吃饭?”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的诊疗,一点都不专业。
尉迟陌推了一下眼镜,轻轻一笑,“心理诊疗没有固定的手法,每个病人都是特殊的,特殊的病例特殊的诊疗手法。”
苏离在学校上课没有任何异常,办案人员问她放学后去了哪儿。
“当然是回家了。”说着苏离指向尉迟陌,“他送我回去的。车上应该还有监控可查。”
办案人员疑惑,为什么心理医生还要送一个病人学生回家,顺路?
尉迟陌不缓不慢解释:“苏离同学作为我的病人,我当然需要对她负责。毕竟才出了泼红颜料的事,我怕路上又出现泼硫酸的事,所以特意送她一程。”
办案人员呵呵傻笑,“……你可真有职业爱心。”
尉迟陌看向苏离,“我对我唯一的病人一向都很有爱心。”
当着办案人员的面,这话说得一语双关,颇有一种当着众人面暗度陈仓调情的意味。
办案人员问:“那之后呢?”
苏离拈起一颗草莓,慢慢的咬着草莓尖说:“我回家吃了宵夜,和我母亲一起看了会儿电视,唔,佣人可以作证,之后就回屋睡觉。”
办案人员记下后说道:“所以睡觉这期间你是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