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看不出来!”孟小贝眉毛都快拧成蝴蝶结了,“啊呸你好歹也是个精英总裁,成功人士!居然也约炮!还跟人半夜果聊!”
“我没果聊”陈燃有点儿无奈,“你酒疯发完了没?”
“没发完呢,正朝气蓬勃呢!”孟小贝手指往他胸口上戳了两了下,“没果聊?那你还约炮了呢!”
陈燃憋着笑低头看着她的手,努力装出一脸平静:“约炮怎么了?我一个单身大龄男青年,总得解决一下需求。”
“我靠!”孟小贝手都气哆嗦了,又指着屏幕,“就跟那个绕指柔啊?她成天就舔来舔去的,你又不洁癖了啊!你不是洁癖的吗!陈大夫,你不是见人墙上抹几道黑印你就受不了吗!”
“那我找谁?”陈燃眯缝一下眼睛,坏坏地盯着她,“难不成找你么?”
孟小贝感觉自己没喝多,但这会儿也不知道哪条筋被人拿去跳皮筋了,她退后两步把腿往茶几上一踩,虎着脸:“行啊!”
陈燃没说话,只是皱了皱眉。
“你不是想亲我吗?”孟小贝又往自己脸上拍了拍,“来啊,往这儿啃!什么屁的绕指柔,你是不是饿疯了啊!”
“噗”这下陈燃实在没憋住笑出了声,“行了,别发疯了。”
“我没发疯,”孟小贝突然鼻子有点儿发酸,她不知道自己委哪门子屈,“有什么了不起啊!谁怕谁!”
“小贝,”陈燃看着她,“你先缓缓,一会儿我们谈谈。”
“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你不是单身大龄男青年吗!”孟小贝也看着他,“我是单身小龄女青年,凑一对呗!”
陈燃不再出声,盯着孟小贝看了很长时间,最后慢慢走到她面前,手捏着她下巴往上抬了抬,语速很慢地说:“我再说一次,你,休息一会儿,然后,我们谈谈。”
“不!”孟小贝一双乌黑漂亮的水眸一瞪。
“好,”陈燃一把握住了她的肩膀,往前靠近,倾身,“你说的!”
孟小贝腰部抵在写字台,整个人往后仰着,陈然从前面逼过去,一只手托住了她的腰。
“靠!”孟小贝侧过脸,陈燃有些发凉的皮肤贴过来,让她全身有都开始发麻。
“行了没?”陈燃的手松开了,小声问,“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孟小贝只觉得心脏一阵‘怦怦怦’狂蹦乱跳,两只手撑着桌子往后倒了倒。
“想怎么亲就怎么亲!”孟小贝咬着牙说,“废特么什么话!”
陈燃顿了顿,猛地低头吻在了她耳朵上,接着就是脖子,肩窝。
孟小贝呼吸一下急促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生气,身上有些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
吻到她唇边的时候陈燃停下了,接着就直起身,松开了她。
“怎么?”孟小贝呆在那里没动,“我都主动投怀送抱了,你还怯场了啊?”
陈燃不说话,也没动,在她面前站着。
弯下腰在她耳边说:“小贝,你最好清醒一下,等我洗完澡我们谈谈。”
这句话说完,陈燃进了浴室,“嘭”地一声,很重地关上了浴室的门。
孟小贝愣在那里没动,脑子里一片空白。
耳边还有些莫名其妙地嗡嗡声。
孟小贝你在干什么!
她的手猛地抖了一下,接着就是一阵羞愧,混杂着后悔和害怕。
这是怎么了!明明没喝多少酒!发酒疯也就算了居然还发这种酒疯!简直和傻逼一个样!我!靠!
陈燃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孟小贝还靠在写字台上,姿势跟他进浴室前一样,没有动过。
他走到孟小贝面前站下,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了沙发上。
“清醒点了吗?”陈燃倒了两杯茶过来,“没清醒喝点茶。”
孟小贝伸出一只手接过茶杯,“我又没有喝多少酒,”孟小贝轻声说。
“那个绕指柔,之前聊过一阵,南都齐家的千金,我们只见过一次面,我感觉她有点儿就没聊了,”陈燃喝了一口茶继续说,“根本不存在什么交友群,我骗你的。
我加她也是被逼无奈,你不知道,我老妈变着法儿逼我相亲,有两位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逼得实在太紧,这位绕指柔,就是其中一个。”
孟小贝:“不喜欢,那你还跟她聊?”
陈燃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演戏你懂不懂,演给我老板老妈看的,”随即又笑道,“不然你以为投资影立方的钱哪儿来的?”
孟小贝沉默了。
“她很长一段时间没联系我了,我也没看到她在QQ的留言,”陈燃继续喝着茶,“Q上的聊天记录你翻翻,最近一次回她消息估计都是上上个月的事了。”
“别说了,”孟小贝说,声音有些闷。
陈燃没再说下去,沉默地喝完了杯子里的茶,然后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坐到了自己的电脑旁。
一直到睡觉躺在床上,灯已经关了,屋里很安静,窗帘拉上之后,卧室里的氛围很适合倒头就睡,不过陈燃也没有睡着,枕着胳膊,还在想事儿。
想到孟小贝今天晚上的表现,这种半酒疯发作的式的兴师问罪,是吃醋,是喜欢,还是像小猫小狗被抢了玩具时那种被侵犯了的占有欲。
不好说。
拿不准。
石头这段时间一直睡不好觉,心情郁闷得不行。
从超市下班回到家之后澡都懒得洗,看图识字才认了两个,iPad也不想玩了,直接关了把身上的衣服一扒,就趴到床上闭上了眼睛。
什么时候睡着的不记得了,怎么睡着的也不记得了,但怎么醒的,几点醒的,他倒是很清楚。
房间太小,为了让空气流通,石头将电扇对着他的头吹着,身上却还是一身汗。
半夜两点三十分,因为梦到了小花和大锤而惊醒。
他不止一次梦到过大锤追捕他,但这次却把他吓醒了。
也不知道小花怎么样了,他有点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
如果小花真的这么容易救走,孟小贝也许早就下手了。
现在这情况,自己倒是安全了,雷公岭的那帮人至少在明面上不敢再拿他怎样。
小花却一点音讯都没有,连微信留言也没有,小花只有一款大锤用旧的手机,不能设密码,而且还随时被大锤监控。
石头站在床边愣了很长时间,身上的汗裹得他很难受,于是起床进了厕所洗了个澡。
洗完澡,本来就不太敬业的瞌睡干脆完全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他瞪着眼睛看着没有拉窗帘的窗户,直到清晨第一丝曙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