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你们将进入下一阶段的练习,你们将被分配到门派的各个地方去历练。下面,来读一下分派名单。”
经过大约一个多月的集中学习以后,廖理文到授业堂向众人宣布了这个消息。
“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供挑选呢?”底下仍然叽叽喳喳的,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们对廖理文的态度亦师亦友。
作为类似现代的班主任一样的地位,廖理文作为管辖所有新进修士的执事,是门派和新进修士的连接渠道。
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甚至决定着他们以后修道的命运。
通过这段时间的集中学习,他们更加地明白,大道无情,拼的不仅是机遇和天赋,更是对每次机会的把握,而众人对进入内门的选拔均更加重视了,因为众人知道这是他们修道关口的一次分水岭。
虽说廖理文说内门弟子在灵石、修炼资源等有一个更多的倾斜,但是绝不仅仅如此。
而从众位夫子的只言片语之中,众人对内门、外门也有了一个更加清楚的认识,心里有了一个模糊的判断。
内门作为一个精英弟子的统称,关乎门派的精英教育,关乎门派的生死存亡,里面更加偏向于修道技能的训练。
而外门,也许在他们刚进宗门的这三个月时间将是他们最接近内门的时候。
今后,更加偏向于别的生存技能类的训练,今后,可能更多地作为执事统辖一些门内和门外事务的杂务。
如吴勇,就属于不能修炼了,在宗内管理食堂,永远接触不到门内的核心要务,也接触不到门内修炼的核心资源。
而廖理文这种,他应该不同于一般的执事,他属于内门执事,属于高级管理人员,承担一些门内的事务的同时,相信他比在外门将会得到更多的修炼机会和资源。
关系到今后修炼很长的一段路,所以在廖理文抛出一个重磅消息的时候,众人皆谨慎起来,他们都十分地想弄清楚门派的用意。
“这个历练是干什么的?”
“门派修士众多,为保证整个门派的正常运作,设有很多类型的执事堂,如灵草堂、执法堂、外务堂、任务堂、饭堂、修葺堂等等,此次机会难得,各位去历练一下,有助于更佳地融入宗内。”
廖理文也是从外门出来的,所以虽然有的时候涉及门内机密的事情他不能多说,但是他偶尔也委婉地向众人透露出更多。
纪悠悠认为这可能就像一次实习摸底一样,新入的修士大部分还是一颗门内事务的螺丝钉,能获得顶级资源的毕竟寥寥无几,能真正问顶大道的更是微乎其微,所以大部分还是遵守着人类的生存法则,一层层地由上向下管理。
那么,升入内门是他们唯一的上升渠道。
想明白这点,纪悠悠也重视起来,其实她更想知道,这次实习,关乎平时成绩吗?
“这次门派历练,并不计入各位的综合成绩,只是供各位更加融入门内的环境,以及对以后的修炼有助益。”
纪悠悠听后放心了下来,虽说现在她自由时间变长了,其实她还是担心002时不时的作妖,让她失去进去内门的机会。
这一个多月中,上课的时候,大家主要都是坐在课堂上听讲,002代替她接管身体的时候,很少和别人交流,所以很少有人发现她细微的变化。
但是如果专门地进入某个地方,仍然会有很多时候都是和人在交道,她担心002仍是那么一板一眼,学不会人情世故,把事情办砸了。
“明白了?”廖理文仍然是微笑地看着大家,深邃的眼睛充满了包容,透过他们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明白了!”众人皆异口同声。
那么接下来就报一下名单:“李壮,任务堂;纪悠悠:灵药堂;罗能,外务堂……”
一条条地报下来,纪悠悠第一次发现,一个庞大的宗门居然分支这么的细,但是毫无例外,他们接触不到核心的执事堂,如炼器、炼丹的,大部分还是干些比较粗活,如纪悠悠就是去灵草堂,比杂役可能只好那么一点点。
纪悠悠却十分珍惜这个机会,灵草堂,好地方啊,她正在弄试验田,她也想进一步知道门内的灵草大致的水平以及炼制丹药需要的灵草,这不,瞌睡就有人来递上枕头了,纪悠悠心里十分满意。
“啊,我怎么去修葺堂,那里听说又苦又累,什么都学不到呢,能不能替我换换。”有人提出了争议,修葺堂更多地是像现代的施工队,打理门内的一草一木、景观维护。
“此次名单是最终名单,不能进行更换。”廖理文态度十分坚定。
这就为某些人杜绝了小心思。
新入的修士就目前的表现来说,大体风气很正。
但仍然也有些诸如司马慧之流的心术不正、想暗自弄些小动作的人,无伤大雅,但像苍蝇一样,令人烦不胜烦。
所以廖理文直接把此路封死了。
不可谓不是一着妙棋。
屋舍,入夜时分,纪悠悠正准备打坐。
“辰时,授业堂,等着。”纪悠悠收到一条没头没尾的传音。
结合前面的安排,纪悠悠想到应该是相关的内门执事。
辰时,纪悠悠和另外一个男修按照腰牌的约定在授业堂等候。
一穿着青绿色门服的男修士脚踏飞剑,飘逸地从天上款款而下。
纪悠悠其实有点惊异,门规呢?不是不能用飞行器?
“就是你们俩吧?纪悠悠?方卓?”来人一对剑眉,长相比较沉稳大气。
“是的,师兄。”两人异口同声。
“这个给你们,跟我走吧。”把两块刻着玄字的袖珍木牌随意扔给了他们,然后头也不回,迈步就朝前走去。
这个师兄一路都没有多说话,也没有多介绍,就只是径直地往前带路,脚步飞快,纪悠悠也不好多问。
就默默跟上,还好腿长。
其实她想蹭下师兄的飞剑,但师兄没拿出来,她也不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