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主管听到电话那头的回答，心里大概有答案了。
果然吗？
质量上差了点意思……
也就是说，王冰言那首新作的质量，比《大鱼》高上一点点？
有了答案后，赖主管也就没有再打扰：“那打扰你的工作了。”
音乐总监回复：“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挂断电话后，办公室里，庆导才询问：“投稿公司打过来的电话？”
音乐总监点头：“是绽放那边的作曲部主管打过来的，询问他们投稿的作品为什么被拒稿。”
庆导笑道：“他们倒是自信，有投稿肯定有拒稿，这不是常有的事吗？”
话锋一转，导演又说道：“不说那些事了，我们要抓紧时间，《龙鱼》争取在十二月上映，那几首曲目尽可能在诸神赛季打榜，曝光率会很高。”
电影的歌曲和电影本身就是互补关系。
歌曲可以为电影带来一定流量，电影也可以为歌曲带来一定的曝光率。
“庆导，干脆月底晚上十二点上映吧。”音乐总监建议道。
“那就定档月底当天晚上十二点。”庆导道：“通知下去，剧组的人放三天假，让他们好好庆祝一下，然后原班人马回来继续拍第二部《龙鱼》。”
“啊？”音乐总监懵了：“这，《龙鱼》的票房还不知道有多少，就要紧接着拍第二部，庆导，会不会太急了点……”
庆导脸上的笑容逐渐开朗：“多大点事，投资方那边说了，不用等票房出来再决定拍不拍第二部，他们说尽量在过年之前赶出来，定在春节挡。”
“投资方那边的人真这样说？”音乐总监一脸惊喜：“凋零公司不愧是世界五百强啊，这魄力，这眼光。”
“不然你以为凋零凭什么能开得这么大？”
……
……
这几天，林曜都没怎么关注新人王评分的事了，也没怎么在乎《大鱼》被拒稿。
他发现，丁源有两三天没来上班。
次日，早上。
到作曲部打卡上班的林曜，第一反应还是去丁源的办公室看看情况。
“三天没来了，怎么回事？”林曜皱眉：“难道已经回公司了？”
等主管上班的时候，林曜才追问道：“主管，丁源三天没来上班了，主管知道吗？”
“我知道啊。”赖主管点点头：“他跟我说了，回公司。”
“……”林曜一时语塞，过了几秒才问：“那你怎么没告诉我，我还想等他回去的时候，去送一程。”
“他说，以前在公司，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直到你的出现，才慢慢融入到作曲部的工作氛围，所以走的时候希望我过两天再告诉你。”
赖主管笑吟吟地说：“本来想今天告诉你的。”
林曜感慨：“还没来得及和他好好告别呢。”
赖主管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多大点事，以后又不是不能见面了。对了阿曜，既《大鱼》没能过稿，我想把这首作品放去打榜诸神赛季，我觉得以这首歌曲的质量，在诸神赛季拿个前十应该没问题。”
林曜闻言，直接摇头：“直接发布出去吧，明天就是星期一了，发到新歌榜上去。”
赖主管直接懵逼：“直接发布出去？”
他用手摸了摸林曜的额头：“没发烧啊，这孩子，怎么净说些胡话。”
林曜：“……”
旋即，赖主管露出一张父亲才有的慈祥笑容：“怪我怪我，你好不容易写出一首新作，结果投稿被拒，我应该多考虑一下你的心理感受。”
林曜：“……”
主管求你别脑补了，单纯就是想直接发布出去。
察觉到林曜脸色不对，赖主管皱眉：“阿曜，你难道真想直接发布出去？可，就算要发布的话，也得先宣传造势一波吧？放去诸神赛季是最好的。”
林曜很想说，我诸神赛季也有曲目了。
随便找了个借口，道：“主管，把《大鱼》发布出去，就当是为阿源践行了，祝他能够尽快在凋零内站稳脚跟，也祝他穿上西装，驰骋商场。”
赖主管还想说点什么，可仔细一想还是算了：“那行吧，真要明天发布的话，我去通知一下老刘，让他们宣传部门的人今晚加班。”
“嗯。”林曜轻轻嗯一声。
“对了，中午午饭过后，我们作曲内部开个会议，所有人都要参加。”赖主管先是冲林曜说了声，顺带通知办公区里的词曲人。
主管走进办公室后，张德华这才靠过来，好奇问：“我说阿曜，多大点事，不就一部电影片尾曲吗？咱下次加把劲就是了，我也赞同主管，《大鱼》放到诸神榜上，应该能杀进前十。”
王子凡捧着一杯咖啡走过来：“德华，这你就不懂了吧？”
张德华白了这小子一眼：“你奶奶的，学会教起我来了？来来，你给我说说，你懂个什么？”
王子凡嘿嘿笑了两声，先抿了一口咖啡才说道：“你懂不懂什么叫友情之上，恋人未满？”
张德华闻言，刚要说点什么，然后倒吸一口冷气：“不会讲话就把嘴巴闭上，阿曜和阿源都是男的。”
王子凡狐疑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想歪了？他们虽然是同事，但彼此都把对方当朋友来看待，那种友情，有些微妙，又说不上哪里微妙……”
张德华啐了一口：“靠，你这家伙关注的好细腻啊，这种事都被你看出来了，我终于找到你为什么单身这么多年的原因了。”
这次轮到王子凡困惑了：“尼玛，这和我单身这么多年又有什么关系？”
张德华调侃道：“你是不是加入了一个叫‘腐门’的势力？你小子喜欢男的！”
王子凡大啐道：“妈的，你才喜欢男的，老子性取向正常。”
张德华逼问：“那你能解释，为什么你单身了27年吗？孤犬哥哥。”
王子凡：“……”
他都被德华这傻逼整无语了。
不远处，金洋明一直磕着瓜子，一脸享受道：“别停啊，你们俩继续演戏，看得正起劲呢。”
其他同事也在享受他们两人这样闹，适当放松还是挺好的。
到了中午，众人在公司食堂吃过午饭后，赖主管就召开了一个会议。
准确来说这是一场欢迎仪式的会议。
那位金牌作词人，今天中午来报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