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曹毅眼神大亮,虽然用洞天世界撞击的消耗大到他无法接受的地步,但是威力也同样超出了他的预料,要知道这一撞,洞天世界不过移动了几十厘米罢了。
可是这威力太恐怖了,若是他自己站在洞天世界前直面这股力量,几乎是必死无疑的,纵使不死也好不到哪去。
若是他能够随意把洞天世界作为武器,那威力将会是何等的恐怖,要知道这可是一个洞天世界啊,一个千里方圆的洞天世界,重量已经不是用吨就可以计算得了的。
不过曹毅也清楚,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说他有没有能力把洞天世界作为武器使用,就算有,他也不敢这么横,洞天世界是他一身修为的根基,要是真遇上能击碎洞天世界的,他也就完了!
这时候,一道耀眼的金光从海面上直射了下来,曹毅眉头一皱,匆忙吞服了几颗丹药后,直接冲出了海面,此时他掀起的海啸已经去到了数十里之外。
而教廷的东征舰队并未完全覆灭,还有近两千艘较大的舰船存在,只不过也多是伤痕累累,此时的费尔南德斯则是悬浮于舰队上空,一脸的疲惫不堪。
右手中的朗基努斯之枪还在,可是左手的圣杯已经没了踪影,而之前费尔南德斯取出的黄金柜子也已经消失不见了。
看到这种情况,曹毅瞬间了然,估计费尔南德斯是自爆了那两件信仰神器才解决了这次海啸的。
教廷这次亏大了!
曹毅眼睛微眯,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那个黄金柜子应该就是西方传说中的约柜了,再加上圣杯以及之前的都灵裹尸布,教廷中排名前列的信仰神器只剩下朗基努斯之枪,圣荆棘冠了。
“费尔南德斯,看来你们教廷的信仰神器还是很多的嘛,炸了一件又一件,居然现在还没炸完。”
观察了一下后,曹毅轻笑道,现在洞天世界中的洞天之力已经耗尽了,虽说吞服了丹药,但以他现在的修为,一般的丹药已经没有什么用了,他刚才所服用的只是武圣级别的丹药,一时之间也恢复不了多少,他可不敢露怯,要不然他就该撤了。
“曹毅!”
看到曹毅出现,费尔南德斯顿时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对于他来说,这损失是他无法接受的,虽说只要信徒们还在,信仰神器迟早还会再生。
可这個时间至少要数十年,想要恢复到现在的威力,更是要数百年,在现在这个关键时刻,这种损失是极为致命的!
而当时的情况根本不容他考虑,四五百米的滔天海啸,一旦落下,整个东征舰队中,除了六品以上的修行者,根本没有人能活得下来,所以纵使知道损失惨重,他也不得不自爆了黄金约柜和圣杯,要不然他就真成孤家寡人了。
看着咬牙切齿的费尔南德斯,曹毅轻笑道:“不服气?那就继续打吧,少了一层乌龟壳,本督倒想看看这次能不能打穿!”
“撤!”
深深看了一眼曹毅后,费尔南德斯咬牙道,虽然知道制造了这么庞大的海啸,现在曹毅估计也没有多少力量剩余,可是他不敢赌。
之前就一直被曹毅压着打,现在少了个圣杯,防御能力差了一大截,现在士气已经大损,若是他败了,圣位无敌的神话一旦破灭,那东征舰队的士气就完了!
很快,东征舰队的近两千艘舰船便掉转了船头,朝着雅加达而去。
而曹毅只是静静地看着,并没有出手,他现在体内的力量还没恢复多少,能不能打赢费尔南德斯都是个问题,更别提覆灭整支东征舰队了。
当东征舰队惨败而回的消息在雅加达传播开来时,整个雅加达瞬间沸腾了起来,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汇聚了整个教廷所有力量的东征舰队竟然会连大明的土地都没有踏上就惨败而回。
不仅沉没了超过千艘舰船,连教廷的守护骑士都有近十万葬身大海,而从莫卧儿帝国借来的兵力更是损失惨重,至少有三十万葬身海底。
………
另一边,此时的钦敦江两岸,无数旌旗招展,数以百万计的兵马聚集于此。
明军大营中,秦良玉和十数位归顺的汉人土司围着一个巨大的沙盘,沙盘上是阿洪王朝境内的地形地貌,这是根据东吁王朝缴获的地图和锦衣卫探查的情报制作出来的。
“秦总兵,那些莫卧儿人也太不经打了,按照我所说,直接碾压过去就是了,何必这么麻烦呢?”
田大丰一脸桀骜,这次攻打东南亚几国,他们几乎是横扫的,根本没有一合之敌,所以他打心眼里看不起东南亚这边的小国。
这次莫卧儿帝国虽然看起来人多势众,但是几次试探下来,对方基本上都是溃不成军,要是担心中计,莫卧儿帝国那些军队早就灭了。
“不可轻敌!”
听到田大丰的话,秦良玉皱眉道,虽然她也觉得莫卧儿帝国的兵马不堪一击,但是为将者最忌讳的就是轻敌!
“戴同知,不知锦衣卫在莫卧儿帝国内探查的情报如何了?
秦良玉看向一旁的戴元清,戴元清是负责东南亚这边情报的锦衣卫同知,兵马未动,情报先行是现在大明作战的主要方略。
“秦总兵,按照莫卧儿帝国内部的探子回报,现在莫卧儿帝国内正在大肆招兵,接下来几个月内,大概还有百万兵马会到达前线。”
戴元清沉声道:“如果能够在对方援兵到来之前越过那加丘陵,那么接下来的压力会小很多。”
说完之后,戴元清便闭口不言,锦衣卫的工作就是探查收集情报,军队的事情不是他们可以管的了,至于秦良玉听不听他的建议,那就是秦良玉的事情了。
“援兵的战斗力如何?”
秦良玉没有回应,而是问起了援兵的战斗力,有敌人不要紧,最关键的是必须了解清楚对方的战斗力。
“一群刚放下锄头的农夫。”
戴元清沉吟了片后,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