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仙台藩的领地确实大,比之加贺藩大了足足一倍以上,可是仙台藩的土地不太适合种植粮食,人口比之加贺藩还少。
若是去了仙台藩,顶多三个月,他们旳兵马就会因为粮绝而崩溃。
“不用带太多人。”
前田利长咬牙道:“除了家里那些武士,再带几万精壮就是了。”
他去找伊达政宗可不是为了抵抗大明,如今的大明不是他们两个大名可以抵挡的,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借助仙台藩的地形和明军周旋,若是实在不行,也可以撤向虾夷地(北海道),不过那是虾夷人的地盘,去了肯定免不了还要再战一场。
“我这就去准备。”
前田利政叹息道,听完了前田利长的话,他便清楚前田利长在打什么主意,不过前田利政也没有多说什么。
以如今的局势,他们留在加贺藩只有死路一条,以加贺藩的百姓数量根本无法长期养活五十万兵马,明军只需围堵个一年半载,他们就会自我崩溃。
至于和明军打一场,那更是笑话,连京都城那边三十万精锐武士都无法撼动明军的防御,更何况他们这边只有五万精锐武士。
而那些刚放下锄头的农夫,要不是明军太过赶尽杀绝,那些人早就逃了。
很快,在前田利长的带领下,一支近十万人的兵马朝着越后藩的方向而去。
当曹毅带着大军赶到加贺藩的时候,此时的金泽城早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一座空城,东瀛的百姓早就逃到了深山老林之中避难。
………
另一边,当前田利长带着兵马赶到仙台藩的仙台城时,此时出羽藩的藩主佐竹义宣和松前藩的藩主松前公广。
出羽藩和仙台藩相邻,虽然实力远不如加贺藩和仙台藩,但也还可以,松前藩则是个例外,对方的领地并不在本州岛上,而是在虾夷地上,哪怕是之前的德川家也影响不到松前藩。
“前田君!”
看到前田利长,伊达政宗苦笑地拱手,虽然在很早之前,他和前田利长就达成了守望相助的共识,以抵抗德川家的威胁,只不过他也没有想到,他们真有一日联合起来,却是因为隔着汪洋大海的大明。
“伊达君!”
前田利长也是拱手回应。
几人坐好之后,伊达政宗才开口道:“诸君,现在明军已经逼近到了须贺川,我仙台藩的兵马有一部驻扎在福岛抵挡明军的进程,不过想要挡住明军是不可能的。”
他们四方联合起来倒是有十三四万精锐武士以及好几十万的普通士卒,但这完全是泽竭而渔,他收刮了整个仙台藩也不过是储备了两三个月的粮草。
进攻?打不过!
防守?估计也够呛!
“要不我们和安倍启司一样降了大明?”
佐竹义宣面露忧色,他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出羽藩之前毗邻加贺藩和仙台藩,虽说被前田家和伊达家压制,但也因此受到两家的庇护,哪怕是德川家也没对出羽藩如何,甚至还多有拉拢,现在前田家和伊达家都自身难保了,自然不可能再庇护他了。
“拾人牙慧又岂能有好下场!”
伊达政宗叹息,他也想投降啊,可奈何曹毅开出的条件太低了,一个世袭子爵,安倍启司和后水尾天皇都是世袭国公了,一个世袭子爵就是狗屎罢了!
听到伊达政宗的话,前田利长也是沉默无言,他也派遣过心腹去明军大营,可惜现在曹毅已经看不上他了,若是在京都被破之前,还有资格和曹毅讨价还价,现在人家看不上他了。
“不说这个了,想办法加固防御,另外安排族人先进入虾夷地,如果事不可为,那就避其锋芒!”
沉默了一会后,前田利长低沉道。
闻言,伊达政宗三人也没有多说什么,现在根本没有其他办法可想,但凡明军攻下的地盘,基本上都被洗劫一空了,想要派人去搅乱明军的大后方都不可能。
…
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三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正如前田利长所预料的,明军根本不主动和他们开战,只是步步紧逼,丝毫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陆奥湾。
一艘艘小渔船布满了大半个渔港,陆奥湾因为地处偏远,加上几乎处于内陆,只有一个小出海口连接着轻津海峡,所以哪怕海盗们再猖狂也不会冒险进入陆奥湾。
“伊达兄,走吧!”
前田利长开口道,身后则是前田家的几万精锐武士。
听到前田利长的话,伊达政宗叹息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西南方向的仙台城,伊达家上千年的祖业就这么没了!
“走吧。”
过了一会儿后,伊达政宗才转身踏上了渔船,虽然祖业丢了很可惜,但是留在仙台藩却只有死路一条,唯有去虾夷地才有活路。
………
乾清宫。
朱由校遥望着皇宫上空,在一处神秘的空间中,一株参天巨树几乎遮天蔽日。
正是大明朝的气运之树!
此时的气运之树早已不是当初那副怪异的模样,而且体型更大了近一倍,粗大至极的树干,纵使是千人也别想环抱,树冠如同一把遮天巨伞,虽枝繁叶茂,但是却没有了之前那种几乎可以比拟树干的怪异巨大树枝。
在气运之树的四周,还有一缕缕金色的光芒在不断地融入气运之树。
这些光芒正是东瀛和草原的气运,在大明军队的征伐下,不断溃散出来,然后融入了大明。
“皇爷,督主已经带着水师从东瀛返回了大明。”
陈洪捧着一份奏本走入了书房。
“回来了吗?”
朱由校点了点头,从登陆长崎港口到现在,已经足足过了近两年,虽说东瀛上还没有完全平定,但是真正成规模的反抗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一些星星点点的反抗。
有孙传庭带着三十万大军镇守,已经足够了,加上那二百多万如狼似虎的海盗,彻底清理东瀛只是早晚的事。
“西南各宣慰司的宣尉使都进京了吗?”
问了几句移民东瀛的情况后,朱由校便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