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订太多,请补订前面章节来解锁最新剧情,或耐心等待杨舒和姜吟又聊了几句,正准备休息,接听到室友赵靖的电话。
赵靖一上来就问她:“舒舒,你来鹤桥古城了?你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住我家多好?”
赵婧的老家就是这边的,大学毕业后在这边开了个婚纱摄影楼,生意很不错。
她应该是看到了杨舒朋友圈的定位。
“我不是想着你工作忙,恐怕给你添麻烦,就先自己找个住处安顿下来,等你有空了咱们再约。”
“来都来了怎么能让你住在外面呢?咱们也好久没见了。”
“住在这边挺好的,我还能四处采采风。看你什么时候有空了,我去找你玩一天。”
赵婧那边沉默几秒,大概在翻时间安排。
后来道:“我两天后会休息,到时候你来找我吧,带你玩。”
杨舒笑着应好,两人又闲聊几句,挂断电话。
收了手机,杨舒打着哈欠准备休息。
她设置了明天早上五点的闹钟,计划早起拍点日出照。
鹤桥古镇位处东南,日出时间早。
杨舒洗漱过拿着相机从民宿里出来,东边已经升起朝霞。
阳光照进古镇,镀上橘红色的一层,光线顺着树缝流泻而下,树上鸟儿鸣声啾啾。
民宿外面是青砖铺就的小路,两旁建筑白墙青瓦,烟囱上袅袅冒着青烟。
和城市里的喧嚣嘈杂不同,这里幽静淳朴,仿若世外桃源。
原本以为这个点不会有什么人早起,杨舒走至湖边,却意外看到了穿着运动服,正围着湖边跑步的“钱二铭”。
他迎面朝这边跑着,垂落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朝阳下那张英俊的脸更显皙白硬朗,干净又帅气。
杨舒几乎是出于本能,拿着相机对准他,咔嚓按下快门。
姜沛抬眼朝这边一觑,眉心微拧,跑步的动作停下。
望着愣在那里的杨舒,他抬腿走上前。
他个头很高,逼近时杨舒无形中感觉到一股压迫。
她匆忙将相机背后,傲娇地高高扬起下巴:“你想干嘛?我来这边拍拍日出,碍你什么事了?”
姜沛垂眼睨着她:“《治安管理处罚法》第42条,随意偷拍他人,侵犯他人隐私者,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
“??”
杨舒怔懵片刻,才狐疑着接话,“有这规定吗?不会是胡诌吓唬我的吧?”
她拿手机百度求证,“告诉你,别以为我好糊弄……”
话音未完,她望着百度出来的内容,嘴角微抽。
还真有他说的内容。
关键连第几条都没错。
杨舒突然十分好奇:“你怎么还懂这个?”
姜沛拿颈上挂着的白色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语气吊儿郎当:“街上像你这种拿着相机随便亵渎我美貌的人太多,我当然得背下来时时刻刻保护自己。”
杨舒:“……”
“愣着干嘛?”他痞气地歪了下头,“你不删掉,还想偷偷带回去欣赏?”
“……”
说实话,杨舒刚刚抓拍的那一张角度刚刚好,本来是很好的一幅作品。
不过对方的自恋程度着实令人无语,她果断把照片删掉,很嫌弃地撇嘴:“放心,我以后再也不想亵渎你的美貌了。”
她正准备走,背后传来男人懒散的声音:“你要想亵渎也是可以的。”
杨舒回头,姜沛不羁地笑着:“昨晚不是说了吗,租我一天五万,付了钱你想怎么拍都行。”
顿了顿,他又补充,“当然,私房照除外,那是另外的价钱。”
杨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总遇上自恋狂。
她这么自恋的人,如今都被衬得谦虚了不少。
这人先前说他和姜沛认识,而且熟得很。
看来真是物以类聚!
远离“钱二铭”后,杨舒在微信上跟姜吟发语音吐槽:“你哥哥的朋友是不是都跟他一样臭屁?我在这儿遇到一个,绝了,那自恋劲儿简直跟你哥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姜吟:【哪个朋友?】
姜吟回复这么快,杨舒挺意外的:【你起这么早?】
姜吟:【有个杂志封面的拍摄时间提前了,一会儿要去摄影地。】
杨舒发了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包,又回复:【那个人叫钱二铭】
姜吟:【?】
【我只记得我哥有个朋友叫钱一铭,来过我家,你打错字了吧】
杨舒:【钱二铭是钱一铭的弟弟,长得比钱一铭更帅点。】
姜吟对这个人没印象,正想再问问,助理给她打电话。
她匆匆结束这边的聊天,专心忙起工作。
杨舒拍完日出照,回民宿还不到七点。
客人们已经起了,院子里挺热闹。
今天天气好,食堂里的桌椅摆在外面,有人正在吃早点。
杨舒也有些累,便找了个没人的桌子坐下,扫码点单。
院子里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在玩泡泡机,比他矮一些的小女孩踮着脚伸手要,声音软软糯糯的:“哥哥,你让我玩一会儿。”
小男孩不理她,转过头继续玩自己的。
小女孩可怜兮兮地看着。
五彩缤纷的泡泡吹得满院子都是,一个女人从屋里出来,呵斥道:“这么多人在吃饭呢,你俩想挨打是不是?”
小男孩迅速把泡泡机塞小女孩手里:“妹妹吹的。”
小女孩懵了一瞬,看着手里的泡泡机,逐渐气急败坏:“哥哥欺负人!”
女人将泡泡机收起来,瞪了儿子一眼:“你妈眼没瞎呢,再天天欺负你妹妹,我就把你们俩分开,以后谁也别见谁。”
女人训斥着,一手牵起一个,找了个空桌子坐下来。
杨舒视线从那对兄妹身上收回,望向自己左手腕上戴着的手链。
手链是用红绳编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面串了一颗转运珠。
恍惚间,她耳畔仿佛响起温柔又无奈的女声:
——“言礼,你是哥哥,怎么又欺负妹妹?”
——“言悦,你穿着鞋在你哥哥床上走来走去了?别狡辩,你哥床单上的脚印就是你的。”
——“言礼言悦,你俩再天天打架,我就把其中一个送去给别人养,让你们天天见不着。”
思绪拉回,杨舒指腹摩挲着手腕上的转运珠。
上面依稀可见雕刻的文字:言悦
小时候,每次听母亲说要把她和言礼分开,她都觉得是在吓唬人,根本不在怕的。
直到那天,母亲带着言礼出门,让她看家,她不依不饶地哭闹。
言礼好脾气地哄她,说回来带冰糖葫芦给她吃。
那天晚上,她等回了母亲,等来了冰糖葫芦。
却没等到言礼。
……
“介意拼个桌吗?”
一抹熟悉的声音响起,杨舒沾着湿意的睫毛颤了颤,缓慢抬起头。
“钱二铭”已经很自觉地在她对面坐下。
在她通红的眼眶上停留两秒,指指桌上的早点:“你点这么多吃得完吗,要不要再请我吃一顿?我这样颜值的人陪你共进早餐,你其实是赚了。”
看见他,杨舒心里的那点沉闷莫名散了不少。
她托腮望着对方:“你是靠脸吃饭的?”
姜沛慢悠悠给自己倒了杯水:“偶尔靠脸,也不是不可以。”
杨舒把桌上的早点全挪到自己跟前,用手护住:“不好意思,我一个人吃得完,你在这儿刷脸没用。”
姜沛挑了下眉,捞起手机扫桌角的二维码,玩世不恭的样子:“那就只能刷钱了。”
杨舒没理他,自顾自地吃早点。
——
早饭后,杨舒一个人去附近的景点游玩。
旅游也是体力活,杨舒出去一整天回来,累得路都要走不动。
进院子,她来不及回房间,一屁股在楼下大厅的沙发上坐下。
太累了,还是歇歇脚再回房间吧。
她去饮水机前接了杯水。
刚坐下,旁边电梯“叮”的一声响,门打开。
杨舒顺势偏头。
“钱二铭”和一个打扮精致的妇人从楼上下来,男人停在电梯口,态度少见的正经:“请慢走。”
杨舒是搞时尚的,一眼认出那位妇人拎着的包包是某高奢品牌今年最新限量款,价值六位数。
显然是个富婆。
富婆面带微笑:“回去我一定向身边的朋友介绍,照顾你生意。”
“不必,我可能近期就会离开。”
富婆深感惋惜,问他哪天走,要亲自送他,被“钱二铭”拒绝。
直到富婆拎着包离开,杨舒还呆愣地在休息区坐着。
反复品酌着两人的对话,她脑子有点懵。
楼上可是房间。
什么生意要在那么私密的空间里谈?
这个“钱二铭”到底是做什么的?
杨舒猛然想起,早上“钱二铭”说他偶尔靠脸吃饭。
杨舒一惊,默默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是她理解的那种靠脸吃饭吗?
怪不得他大言不惭,说租他一天得五万。
富婆确实出得起这个价。
合着他的钱都是这么来的?
男人的目光朝这边看过来,杨舒嫌弃地扭头,脸上写满了鄙夷。
她再也不想跟这个“钱二铭”有任何交集。
从座位上起身,杨舒大步走向电梯,准备回房。
姜沛被杨舒的反应搞得愣神片刻,大概猜到什么,整个人乐了。
他只是和那位妇人在楼顶的天台聊了些案情,难不成她以为,他是带人在房间里干了什么?
电梯门关上的前一刻,姜沛迈开长腿进来。
杨舒不想跟他同乘一梯,但又没权利让他出去,只能耐着性子站在角落里,当他不存在。
姜沛按了楼层键,慢悠悠启唇:“你今天出去这一趟挺惊心动魄啊,时间都花在找东西上了吧?”
杨舒抬眉,脸上写满诧异。
他怎么知道她今天出门丢了东西?
姜沛眼风在她身上凉凉一扫,指指肩膀处。
杨舒垂眸,看到自己肩头染了点红漆。
姜沛道:“附近景点的入口处有个石像,旁边有新漆,游客一不小心就会沾上。你肩头的红漆还是新的,应该是傍晚沾上的。早上出门,怎么傍晚还在景点入口徘徊?”
他如有所思着,继续分析:“你敢自己出来玩,肯定不是路痴,想来是半路发现丢了什么东西,又沿途一路往回找。甘愿找上一天,说明是很重要的东西。”
姜沛指指她的左腕,“你早上戴着的转运珠不见了,应该丢的是这个吧?”
杨舒下意识握住手腕,震惊地看着他。
这人平时看着挺不靠谱,想不到这么擅长捕捉细节。
她今天的遭遇,跟他说的丝毫不差!
电梯门开了,姜沛抄着口袋往外走:“你回来时有心情坐在大厅休息,还思想活跃地污蔑我的职业,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