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门外算命的,刚好于敬亭也是要带穗子过去。
昨天听到樊昆说,他今天也要带着刘茜过去算命。
“这姓樊的,除了樊哥,是不是骨子里都刻着迷信俩字?”
“上梁不正下梁歪呗,老爷子都那鸟样,你指望其他人能有什么觉悟?要不说当兵查三代呢,查就对了。”
于敬亭上了几天学,思维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见得多了,接触的人不一样了,思考问题的方式也比以前开阔的多,那些曾经想不明白的事儿,现在都能想明白了。
“一代人的价值观会传下一代,而在这种环境氛围下长大的第三代,又在潜移默化间被影响。樊叔看似是出淤泥而不染,但他是极端的无神论,不信一切,又何尝不是受家庭影响?”
穗子接触樊煌才发现,他真的是什么都不信。
在樊家整体信的五迷三道的时候,他人间清醒。
不同于普通人的虽不信但也要避讳一点,樊煌是什么避讳都不管。
王翠花看过他现在住的院子,说风水不大好,想让他在院子里栽两棵树化解一下,他直接决绝了。
根据陈丽君口诉,樊煌在樊家大院的卧室里,甚至挂着一副书法,上面写着:弘扬科学精神
而且据说,他十几岁的时候,老爷子找高人给他算,说是他姻缘出现的特别早,命里有贵子,算完了让他烧纸钱感谢祖先。
迫于压力,他烧了。
不过纸钱里偷摸夹了不少反对迷信的报纸,黄色的纸钱,还被他偷偷用笔写上了字:倡导文明新风,文明祭祀,敬一切为了祖国牺牲的先辈,其他就算了。
本来这些行动都是鸟悄进行的,但是樊辉嘴贱,跑到老爷子那告密。
差点没给老爷子气死。
把樊煌吊起来揍了一顿,打得晕过去了,也坚持不低头。
王翠花是好心想帮他改院子风水,但他坚持说自己不信,俩人好悬没因为这事儿展开辩论,要不是陈丽君拦着,樊煌甚至想送王翠花本无神论。
他始终不觉得这些算命的准,说他姻缘早,他现在都中年了,不也没结婚?说他有贵子,贵子在哪儿呢?
陈丽君跟穗子吐槽。
据说俩人去国外出差时,他约陈丽君一起到墓地走走。
陈丽君当时有求于他,硬着头皮去的。
还以为这家伙是要把她在国外灭口了,结果,就是安安静静的在墓地看了会书。
陈丽君到了才发现,有不少老外都在这约会呢,回来后打听,那地方竟然是当地年轻人最喜欢的约会场地之一,因为风景好。
老外不避讳这玩意,但她可不是老外。
穗子听完直接笑喷了。
对樊煌的好感倒是越来越深了,越看越觉得只有这种手握重权还耿直公正的男人,才能hold住她妈这种人间妖孽。
到地方了,于敬亭让王翠花先进去,他领着穗子在院子附近,挑了个没人还不晒的草丛,铺了垫子,坐在上面等着。
等了一会,樊辉家的车开过来了。
樊昆带着刘茜过来,下车时,穗子亲眼看到了樊昆搂了刘茜的腰。
惊的穗子合不拢嘴,突然就想到于敬亭昨天说的,樊昆人如其名,所以他想那啥的人,是他嫂子?!
“这?刘茜比他还大不少呢吧?”这是她这么纯洁的女人能看的画面?
“只是玩玩,又不用负责,年纪对他们这些渣滓来说根本不重要,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如嫂子,啧啧啧。”
于敬亭一边跟穗子扯皮,一边拿相机拍,重点是拍樊昆搂腰的照片。
“樊辉在家养尾巴骨,他媳妇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跟他堂弟在一起,他要不是跟我有过节,我都有点同情他了。”穗子说。
“你同情他干嘛,他在外面玩的更厉害,回头我拍完他媳妇,再去拍他的老子这拍照水平,都能当摄影师了。”
于敬亭拍媳妇和娃都是各种奇怪的角度,但拍捉奸还是挺专业的,所有角度,都是让人看一眼就知道这是对狗男女的。
所谓偷的快乐,就是要游走在有人看到但没人知道这个尺度的边缘。
樊昆仗着这边没人认识他,什么大胆的事儿都敢做,殊不知,有对小两口蹲在边上伺机拍照,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照下来了。
樊昆带着刘茜进了大师家里,一进门王翠花就认出刘茜来了。
刘茜却没认出王翠花,只当这是大师的朋友。
她来是算最近家里的运势不大好,怎么破解。
不等大师开口,王翠花说话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搬家。”
跟她儿子住前后院,还想有个好?
“搬家是不可能的。”刘茜疑惑地看王翠花,这女的看着怎么有点面熟?
“你认人这块,是不是不大行?”王翠花问。
刘茜点头,心里对她倒是有了几分佩服,这位大姐看得真准啊,她八字都没报呢。
王翠花摇摇头。
“认人不行,还摊上个造孽的男人”最重要的是,跟她家前后院,这不就集齐了倒霉三要素?
“听人劝吃饱饭,不想家宅不宁就搬家。”
“有你这么给人算命的?”樊昆听了不高兴,对王翠花不客气道。
樊辉和刘茜这两口子最近特别倒霉,不仅是家宅不宁,老爷子对他们意见也不小,他们这种家族本该低调,结果这两口子因为家里三天两头闹耗子和蛇还偷电搞得沸沸扬扬。
搬家已经是很引人注目的事儿了,刚住没两天再搬,对家里说不过去。
“我说我的,你不信拉倒。”王翠花比樊昆的口吻还冲,她可不是什么软柿子。
大师要了刘茜的八字,算了算,摇头,没说什么,只说她利东南,刘茜家的房子刚好不在东南。
等刘茜走了,大师才对王翠花说道:
“你算的挺准,用的什么方法?”
这种有点本事的大师,给人算命都不会说不好的一面,他肯定是算到了刘茜未来不大好,要不也不会认同王翠花的搬家理论。
“也不是啥方法,就是觉得吧,这人要是不认脸,可真是吃大亏了,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啊,让我儿子盯上,还有个好?”
王翠花想到于敬亭那层出不穷的作妖手段,在心里默默给刘茜两口子点根蜡,不搬家,那就受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