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住,正所谓严师出高徒,我只知道我所学的,都是在为我的将来负责,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受的住。”薛安竹坚定的说道。
“爷爷奶奶,您们看问题都得到了解决,所以我是不是可以学了?”薛安竹问道。
二老闻言互看两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笑意,最后薛敬道:“那有什么不能同意的,你有机会习武,也多一项保护自己的能力,但凡是对你有好处的,我和你奶奶都不会反对。”薛敬停下来后又道:“只是学了武功,以后你可不能像现在这般安逸了,吃苦也是少不了的,到时候可别哭着放弃!”
“放心吧爷爷,您孙女认准的事一定会坚持到底的。”薛安竹信誓旦旦道。
“好!那晚上等你爹娘回来,我们会好好和他们说的。”张氏笑着说。
“哦!太好咯!”薛安竹高兴的欢呼起来,有爷爷奶奶的支持,还怕事情不成吗?
晚上,吃了晚饭后,薛敬宣布了薛安竹要学武的事,其余人乍一听都有些吃惊,随后纷纷各抒己见,但一番细说下来,发现习武的好处还是比较多的,最后,除了在镇上守铺子的薛正和黄氏,还有薛安竹的兄弟们不参与外,大家都同意薛安竹习武。
事情敲定下来后,温祁便开始给薛安竹准备了,要想习武,必须得有个好体力,薛安竹平时不爱运动,所以温祁叫她先练好体力。
然后,薛安竹开始给自己打基础了,每天早上她都要先爬两回山,再回来把厨房的水缸倒满水,还要围着院子跑几圈锻炼体力,而这样做的结果是,第二天醒来后,薛安竹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肌肉哪哪都痛,她知道这是自己许久不运动的结果,在她的意料之中。
由于昨日是开始的第一天,所以温祁把任务给她缩了一半,秉着循循渐进的原则,薛安竹每天都会适当的给自己增加运动量,经过大半个月的坚持,薛安竹的体力可上升了不止一点两点,虽然人也瘦了一些。
这可把家里人给心疼坏了,纷纷劝说想让薛安竹放弃,不学武功也可以过的很好,可薛安竹都一一回绝了,习武这件事,她一定是要坚持到底的。
原本薛安智几个休沐回来知道妹妹(姐姐)突然要学武功,纷纷嚷嚷也要跟着学,奈何家里人可不会像对薛安竹那样,那么纵容几人,如今都已经上了私塾,哪还有时间给他们习武呢?
几人乍一听觉得有道理,但又想着休沐回来不是可以跟着练习嘛?于是又纷纷和长辈们谈起了条件,一场拉锯战就这么打开了。
最后,还是长辈们这边妥协了,他们下达了死命令,学是可以学,但学业不能落下,要是谁的成绩倒退了,就滚回私塾好好读书。
这话一出,几人可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比以往学的更加认真起来,就连薛安礼,课堂上的小动作都少了起来,惹得夫子们面面相觑,私下里纷纷猜测是什么让这小子突然转了性?
而温祁这边,他的伤已经完全好了,该到了告别的时候,在给薛安竹设了锻炼速度和敏捷力的东西后,便告辞离开了,因为他还有自己的事要解决。
走之前还说自己已经把教武功的师傅安排好了,大概一个月左右,找的师傅便会寻到这里来,设好了和对方接头的暗号后,临走前也不忘嘱咐薛安竹不可懈怠,定要勤奋练习,薛安竹应下后,温祁又和薛家人告了别,便离开了大河村。
……
而张氏这边,自从发生许英的事后,她也开始给薛哲留意适龄的姑娘了,而且薛哲今年就要满十八了,同村的同龄人都在十六七岁的年纪,接连成亲和定亲了,原本薛哲的亲事本早该提上议程,但这大半年来,家里的事实在是有些多。
一家人都忙的找不着北,那还有功夫想其它的事,所以薛哲的亲事也被耽误下来,还是许英闹出这种事,张氏才恍然想起是该操心起小儿子的终身大事了。
于是他连忙联系媒婆,想看看人家手头上有没有适龄的姑娘,如果有合意的,就选个日子让二人都见下面,要是二人互相看对眼就最好不过了。
张氏忙活着儿子的婚事,地里庄稼的照料全落到了薛敬头上,所幸四兄弟轮休的时候都会来帮忙,所以到也过的去,薛安竹每日还是打着她的基础,这下,薛家可真是一个闲人都没有了。
时间一晃到了农历三月,薛安竹每日锻炼的同时,也在期待着师傅的到来,不想,师傅还没等到,却有亲戚寻上门了。
这日,薛安竹正在院子里打着沙袋,这是她后面叫家里人帮她吊的,而吊好后,她每日都会坚持练一练。
薛安竹还叫她奶奶给她缝制了可以外穿的长裤,就是为了方便踢腿什么的,此时薛安竹练的正认真,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她停下动作,连忙跑去开门。
门外却站着她不认识的两个女人,看起来像对母女,年龄分别在四十多和十几岁左右,二人都有些瘦,皮肤黝黑,年轻姑娘的脸上还很脏,穿的衣服也非常的旧,但洗的很干净,神情看起来都有些疲态,就像是赶了长时间的路,有丝风尘仆仆的感觉。
在村里她也没见过两人,料想应该是来寻人的,可能还是她伯母或婶婶那边的亲戚,于是问道:“请问你们找谁呀?”
听了薛安竹的话,年长的人回答道:“孩子,我们找张萍,请问这里是她家吗?”
张萍!这是她奶奶的闺名,所以她判断失误,这两人是她奶奶那边的亲戚?想到这里,薛安竹连忙回答:“是的,我是她的孙女。”回答后薛安竹又问道:“请问你们是……?”
二人一听薛安竹的回答,原本有些灰败的脸上被欣喜取代,“是就好啊!孩子,我是你姨奶奶,这位是你的表姑。”那长者欣喜之后连忙介绍起来。
薛安竹从未听她奶奶说过她还有个妹妹,但还是先把人迎进了门,“姨…奶奶、表姑,快进来,我奶奶在后头给菜浇水呢!”虽说叫着有些别扭,但不叫又有些说不过去,所以薛安竹还是叫人了,别扭一下就别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