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尤氏的话,王文远只觉口中苦涩,看了看一脸担心的五郎,和抱着小侄子的桃花,王文远抿了抿唇,握拳道:“婶子放心,若是,若是景珩兄当真出了什么事,留下一对可怜的弟妹与寡妻,我必然会负责到底,我定会努力照顾景珩兄的弟妹成人,助嫂夫人将孩子拉扯大的。这是我王家欠景珩兄的。”
“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人都死了,说那些作甚,给钱就是了,谁要你帮着养。”朱氏张嘴便要钱。
祝老头看了朱氏一眼,朱氏便不敢说话了。
“我大哥不会有事的!”桃花眼中噙着泪水,控诉着朱氏,朱氏冷哼一声,心中诅咒,都成那样子了,还有可能活着?
本来大房出了一个秀才,她丈夫和儿子没出息就不被公爹看好,如今大房最出息的大郎出事了,她如何不高兴。
更甚至还能从那死鬼秀才身上弄点东西下来,这些年老宅供养这死小子也是看中他那身功名可以减免赋税的缘故。
“婶子,叔,文远兄家中也很是困苦,至今十九岁还未曾说亲……”
“我管他有没有说亲,若不是他,我大孙子日后可是能当官的存在!”尤氏打断欧慕清的话,不耐烦的怒喝。
欧慕清张了张嘴,的确,景珩兄的学问最好,日后必然可以考取功名。奈何,唉……
……
屋外不管如何吵闹,屋内,季玉儿正在给安宁打下手,看着安宁结合术法给祝景珩做手术治疗,她简直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祝景珩肋骨断了几根,索性未曾重伤肺腑,本来这般也如死人一般了,可他好运,遇到了安宁与季玉儿这两个异数在。
安宁知晓,就算没有她,季玉儿也会想办法治疗好祝景珩的,不然也没有后续他黑化成为反派还把太子干掉了。
安宁用丹药将他受伤的内脏恢复到九成,而后处理好伤口,将两个瓷瓶递给季玉儿。
胸口的血肉模糊则没有完全治好,虽不是什么重伤了,看着却还是有些吓人,大片大片的青紫,还有些是被肋骨插破刺穿的伤口。
“蓝色内服,红色外擦。”安宁将东西递给季玉儿,便将空间交给了他们两口子。
祝景珩已经醒来,他是全程看着自己被如何医治的,安宁离开后,一股记忆传入他脑海中。
后期他做的事情,和某些人做的事情,都清晰的在脑海中回荡。
“这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祝景珩在季玉儿靠近后,便将她抱进了怀中。
季玉儿一愣,旋即想到了安宁的本事,她犹豫了下道:“我,我不是……”
“你不是原来的季玉儿,你是后世来的季玉儿,我都知晓,都知晓。我便是后面爱上的你,可是,为夫没有能够好好保护你。”祝景珩的这句话,让季玉儿彻底放下了,随后又道:“不对,之前的季玉儿也是我,不过是我的前世嘛,你……”
“我自然也是满意的,不然怎会娶你。自己的醋也吃!”祝景珩宠溺的亲了亲她的唇。
屋内小两口甜蜜相拥,外面,有一场大战开始了。
“里正,我的命好苦啊。我们全家供养这一个孙儿,十三岁考上秀才功名,眼见明年要去下场参考。这倒好,如今,可叫我们这一大家子如何活啊……”安宁走到旭奕卿身边,旭奕卿自然的握住她的腰间,尤氏正在对里正哭诉着。
村里一些来看热闹的妇人小姑娘正在偷偷打量旭奕卿与红栋,一个个面红耳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