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然后……我想想,”香软用一根手指抵住下巴,歪着头思考:“后来我就打算离开了,但是走的时候呢,发现屋子里有一只小飞虫一直飘啊飘……”
“于是我就把它给打死了。”
苏今白有些摸不着头脑:“就这些?那这些和汪导演录用你有什么关系?”
香软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种内疚的表情:“可是我在捉虫子的时候,不小心把房间里的墙砸出了一个洞……”
苏今白:“?”
“白白姐,我猜汪导演和严编剧把我留下来,就是为了让我打工挣钱,来修剧组墙壁的,他们找我索赔的时候,你一定要帮我求情,让我少赔点啊!”香软拽着她的衣角,可怜巴巴道。
“软软,你放心好了。”苏今白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他们应该不敢让你赔的。”
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当时汪兴和严雨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估计他们俩是担心,不录用这位姐,那下一次墙上那个洞,就要出现在他们的脑袋上了……
“哎呀,这是咋回事啊?”珍姐正想着去摄影棚看一下他们的进度,谁知刚打开门,就碰到了她家那位不省心的艺人。
只不过陆飞扬现在的模样可真不好看,他翻着白眼躺在地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珍姐,你可出来了!”陆飞扬见到来人,一把从地上坐了起来,顺势抱住了她的大腿:“你说,我是不是你手底下最可爱的艺人!”
“就你?”珍姐给了他个大大的白眼:“一会不见,你的脸皮怎么就变这么厚了?”
陆飞扬哭丧着脸:“有人欺负我,珍姐,你可要替我出气啊呜呜……”
苏今白强忍笑意,将香软推到了他们面前:“哝,珍姐,这就是欺负我师哥的人。”
咦,这丫头不错啊。
看见香软的一瞬间,珍姐的表情一亮。
她以担任经纪人十年的经验来看,这又是个顶顶的好苗子啊。
“对不起二位,刚刚是我不小心,下手重了。”香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脆生生道。
“小姑娘长得真可爱啊。”珍姐笑眯眯地说,同时,手还不由自主地在香软脸上捏了两把。
女孩的脸柔软且有弹性,就像小婴儿一般,珍姐顿时母爱泛滥,简直对香软喜欢的不得了。
“喂,你给我死起来,多大年纪的人了啊,被个小姑娘打了一下,就鬼哭狼嚎的,害不害臊。”珍姐没好气地抖了下腿。
陆飞扬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不知是香软真的下手太重,他到现在的脸色都还有点苍白。
《银杏》的男主本就是温文尔雅,体弱多病的教书先生,陆飞扬穿着长衫,脸色微微苍白,更为这个造型添了几分病态的美感。
“陆飞扬先生,真是不好意思。”香软很真诚地又道了次歉。
虽然她是保护苏今白心切,但人家毕竟被她打飞了出去……
“没事没事,也怪我没说清楚就冲上去。”陆飞扬大大咧咧地摆摆手,丝毫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