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先生接人出来,就看见这一慕。
他们家的老幺死活拽着女生的脚脖子,哭得凄惨无比。
般弱拔了半天没□□,都服了这家伙的手劲,无奈寻求救兵,“哥,能帮个忙吗?”
sr组合的哥哥们同样被灌了不少的酒,但还清醒,连忙走上去拖开人。
“天哪!哪里来的恶婆婆!他妈的还来一扎!你们休想!不分手!绝不!!!”
周璨使命拽着般弱,双腿又蹬着人,很有泼妇骂街的气场。
般弱的鞋子被他拗走了一只,宝贝般抱在怀里,睡,过,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
般弱给气的,用没穿鞋的脚给他胸口来了一下。
她余光一瞥,揪住了要逃走的房舒颜,冷笑道,“房经纪人,怎么着的呢,您自导自演的大戏,还没开始就要跑了吗?”
般弱跟房舒颜身高差得不是一分半点,然而绿茶精撕逼自带两米八的气场,衬得对方又狼狈又无辜又弱小。
“怎么了这是?”
范先生作为在场的同行,不得不出面。
“噢,也没什么。”
般弱表情相当温和,“就是呢,我收到了您发的定位之后,连水也没喝上一口,马不停蹄来到了这片儿,好像很不凑巧,打扰了房小姐的好事。也不知道我男朋友怎么着就倒在了地上,更不知道房小姐怎么着趴在我男朋友的身上,您是当事人,给我这个满头小问号的女朋友解释一下呗?”
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冲着房舒颜说的。
房舒颜不愧是混过几年娱乐圈的,尽管披头散发的样子很是狼狈,但她镇定之后,竟还有些气定神闲。
“解释什么,哪个男人不偷腥的。”
这段日子是房舒颜最难捱的时间。
她焦头烂额借钱补房贷,还得忍受手下艺人的谩骂和全网的讥笑,神经紧绷到了极点。可是凭什么呢?凭什么她黑料缠身,被逼得走投无路,不得不放下身段参加酒会,不得不去陪那些大腹便便的客户,这个女孩子却是从国外会议归来,前途一片光明。
周璨的围脖狂秀女友,像个无可救药的小迷弟。
什么我家姐姐又读完了一块砖头厚的专业书,打我的时候更有劲儿了。
什么我家姐姐今天下厨做了个荷包弹,差点没让我当场去世,但我还是极爱她。
什么我家姐姐要去国外听课,我疯狂嫉妒那里每一个能跟她见面的陌生人。
不管女友粉怎么闹,周璨就像吃了秤砣似的,铁了心认定这个女孩子。
有粉丝酸溜溜地说,这他妈的像极了初恋。
但房舒颜不这么认为。
男人没出轨,只不过是因为筹码不够。
房舒颜吃吃地笑,“小妹妹,你不知道吗,热血方刚的男孩子是得不到满足的。”
般弱哇了一声,扭头跟sr组合的哥哥们打小报告。
“她平常也是这样跟你们说话的吗?”
年轻的男孩子们站在般弱的身边,同样洋溢着青春朝气,而他们的目光落在了房舒颜的身上,那股热情的朝气换成了一种反感,良好的涵养让他们保持了礼貌的平静,没有开口说话。但房舒颜却感觉自己被扒了皮,在大庭广众下被羞辱了一番。
“算了,跟这种家伙撕逼,没意思。”
般弱摸了摸自己的小肚皮,甜笑道,“哥哥们,我饿了,有没有什么能招待我的?”
哥哥们连忙哄她。
般弱目不斜视从“周尸体”上踩过,上了车。
哥哥们苦笑着把人拖了上去。
可长点心吧弟弟,再醉下去,你媳妇儿要飞了!
周璨头一次宿醉,足足睡到了大中午,起来的时候全是懵的。
断片儿了。
他揉着发疼的胸口,感觉像是被人踹一脚。
不对,他的后背也疼。
该不会是鬼压床了吧。
周璨在床上发呆了将近半个小时,等稍稍清醒,这才伸了个懒腰,眼皮耷拉着走到客厅。
他看见了沙发上坐了个人。
弟弟愣了愣,狂喜不已,立刻飞扑过去。
对方两只脚踹在他胸膛上,满脸嫌弃,“你离我远点儿!”
周璨被骂得云里雾里的,“姐姐怎么了这是。”
“欲知详情,问你的经纪人去!”
周璨耍赖抱住她的膝盖,“问你就好了,问什么经纪人啊。”
这人好不容易回来,他一刻也不想离开人。
般弱露出了玩味的笑,“你真要听我的?”
周仙仙骤感不妙,硬着头皮,“你说说看,我,我这小身板儿还挺抗造的。”
说得底气不足。
然后般弱将昨天晚上的那件事捋开,给人仔仔细细描述了一遍,还带颜表情的那种。
当弟弟听到前经纪人抱住他,他整个人都裂开了。
“放屁!我根本就没见过这个人!血口喷人!”
周璨意识到这句话把般弱也给骂进去了,慌忙补救,“我没喝过酒,真的,没想到后劲那么大,给喝断片儿了,上车之后,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越说越感觉自己像个不负责任的渣男,急赤白脸地解释,急出一头的汗。
而般弱就在一边凉凉瞅着他。
周仙仙又委屈又慌乱又气得炸肺。
他前一天晚上还做了个噩梦,梦见了那本可恶的答案之书。
才九块钱就想决定他的人生,呸!
周璨一脚踏碎答案之书后,般弱就出场了,一副女霸总的模样,冷冰冰摔下一叠钱给他,说合同到此终止。他在梦里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可不得追上去,结果她个子太矮,穿的还是他的西装,裤子长得能拖地,他一踩上去俩人就摔了个底朝天。
噩梦故事最终变成了满床春天。
老人都说梦是反着来的,难道他今天——
周仙仙惊恐瞪大了眼睛,死活拽住般弱的腰。
“我要是敢对你以外的家伙硬,我就,我就当太监去!”
这一番毒誓不仅镇住了般弱这个小作精,在房间里偷听的哥哥也是一脸呆滞。
狠还是弟弟狠!
周璨更是釜底抽薪,去那天停车的地方转了好几圈,调取了街道监控的录像片段。
这一份证据发上去,房舒颜更是被人骂出无数花样。
反而是般弱用可乐浇灌的举动上了热搜。
粉丝们觉得这位姐真是彪悍,她们嚣张猖狂的弟弟被折腾得都没脾气了。
好些姐姐们心疼了,不禁让她下手轻点。
经过这一桩醉酒案件之后,周璨高度敏感,安全感极其缺乏,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让他备受煎熬。
之前在高考阶段,般弱跟他打电话,每天一次已经很频繁了。
这家伙觉得还不够,一日三次安排上。
周璨给她冲了三千块的话费。
般弱感觉特窒息。
开完会议回来,教授们突发奇想,搞了点小项目,般弱也就没有回家,去学校那公寓住着了,方便进出学校图书馆。
周璨正在紧张排练,没办法追过去,电话是越打越频繁,一日三次变成了五次,信息还不停的,打开就是一大段字,粘人得般弱都想哭。
弟弟,你的潇洒呢你的不羁呢?
天天问吃什么干什么你不嫌弃腻吗?
后来般弱跟他提了两三次,他勉勉强强收敛了点。
轮到般弱生日那天,零点周璨就开了视频,还把补觉的哥哥们一个个揪起来,逼着人给她说生日祝福。
般弱:“……”
这家伙不但是畜生还是恶霸吧,仇恨拉得杠杠的。
说完之后,一群少年爱豆们揉了揉头上鸡窝,轮番上阵给她唱生日歌。
正常点的,有钢琴,吉他,尤克里里。
刺激点的,来个方言版本的快板和欢快版本二胡。
周璨那个小畜生给她专门整了个唢呐。
听完之后般弱整个人飘了起来,灵魂得到了极致的升华。
分分钟就想暴打狗头。
周璨还跟她说,“我要练习,礼物给你寄过去,记得签收啊。”
早上唐爸爸唐妈妈发了个大红包过来,让她好好玩好好吃,不要亏了自己。
考古师门专门为她开了个小趴体。
他们的小趴体跟其他人不一样,般弱免费得到了博物馆门票x3、陵墓门票x3、古村落昆虫菜套餐x2、考古工具包x1、文化遗址群落年卡x1等等,噢,对了,他们的班主任特别慈祥给她冲了公交卡和饭卡。
她的电话卡、公交卡、饭卡就被包圆了。
看来无论男女老少,都有送卡费的霸总潜质。
般弱一路上在走走走,拍拍拍,吃吃吃,跟人讨论点趣味研究话题。
古村落昆虫菜套餐把好几个师姐吓得脸色发白,男生们很是体贴,晚上转移阵地,去ktv点炸鸡。
有个师姐唱了首情歌,突然情绪失控,崩溃大哭。
众人安慰了半天。
师姐哽咽着给般弱道歉,“对不起,我,我不该破坏气氛的,就是忍不住……”
师姐是大三的,男朋友大她两届,因为外形亮眼,被星探挑中,一炮而红。
这红了之后,工作也多了起来,跟师姐从每天一通电话降为一周一次,现在是一个月一次。师姐抹了下眼泪,“小师妹,周璨弟弟可是第一顶流,他混歌坛的,工作也很多的吧,你们异地恋,他会忙到一个月给你打一次电话吗?”
般弱总不好说小畜生每天想把她电话卡打到爆,于是含糊了过去。
师姐强撑着没有追问下去,又狠狠道,“早知道我就找个小狼狗弟弟了,粘人总比熟透了好。”
般弱心道,太粘人也很伤脑,她现在就被烦得想死。
下半场由般弱做主,带师姐去午夜场蹦迪,他们男生正好保驾护航,让女生们抛开顾虑好好玩一场。玩到凌晨两点,又安排了谁送谁,般弱跟狐狸眼同学住学校附近,正好一起走。公寓下面是公共区域,坐了好几个抽烟的男人。
狐狸眼同学很绅士,护送般弱到了她那一层楼才下去。
“咔哒。”
般弱推开房门,又按下灯。
室内放了个大箱子,精美的礼盒包装,扎着紫色缎带。
般弱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包也没放下,连忙过去抽了缎带。
头顶骤然倾泻下了光。
缩在盒子里的男生颤了颤睫毛,尚未适应这强烈的光线。
夏季闷热,室内没开空调,他仿佛从海里打捞出来的,刘海湿透,精心绘制的小丑妆容花了大半。男生手里还捧着个奶油小蛋糕,但在高温下化得差不多了,滴落在他五彩缤纷的小丑服装上,粘稠而污浊。
“不是让你十二点要回家的吗?”他僵硬得像一座雕像,而语气冷厉如刃,“半夜三更的,你让一个明恋你的家伙送你回来?”
般弱立刻察觉他情绪不对劲,“凡事都有例外,今天我师姐心情不好,大家就待得久了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来。”
“不知道?”
高大如白杨的身躯蜷缩在盒子里。
他仰起了脖子,喉结锋利,正如望而生畏的表情,“我早上说了点什么?需不需要我给您复述一遍?”
般弱皱眉,“你别这样阴阳怪气。”
“哈?我阴阳怪气?”他缓缓站起身来,宛如庞然大物,双眼即是吞噬的深渊,“我要不是你男朋友,我管你怎么夜不归宿!我管你怎么被男生半夜送回家!他对你什么心思不清楚,你为什么要给他送你回来的机会?”
弟弟醋意滔天,怎么说都说不通,般弱就说,“你洗个澡,冷静一下咱们再说。”
她转身要回房,嘭的一声,盒子被踩翻,她的手腕被人发紧捏着。
他沙哑地说,“你是不是嫌我烦了?嫌我碍眼了?你是不是觉得,没了周家,我再也不是那个光鲜亮丽的太子爷,不能给你想要的?”他才从周家离开了半个月,就跟换了一片天似的,轻视、辱骂、诋毁、责难,一桩接着一桩,自尊心被磨了一遍又一遍。
外面的流言蜚语,他经得住,他相信假以时日,必能攀登到同样高度。
但他却无法忍受般弱对他的冷落。
她好像从来没把他放心上,分手张嘴就来,说得轻轻松松的。
他给她打了五六通电话,她一通也没有回拨,就连信息,同样很简短。
他发了一大段话,她就敷衍回了嗯字。
周璨想要跳出周家给他造的漂亮鱼缸,但现在他发现,他只不过是从缸里跳进了箱子里,每天眼巴巴等着她什么时候揭开。
在箱子里闷得太久,等得太久,他也会窒息的啊。
从天之骄子沦为要赔笑喝酒的普通艺人,她是不是觉得他没用?是不是想要丢下他了?
周璨的心下到了油锅里,指尖在抖。
“你想多了。”
般弱甩了甩他的手,甩不脱,“周璨,你弄疼我了。”
而弟弟却陷入了极度悲观的情绪中,抓着她的手腕,压在墙上,顶住她的腰。
男生疯狂暴烈吻她,仿佛这样就能确认她的心意。
般弱却很不喜欢他臭烘烘的身体,拒绝配合,嫌弃推开了人。
周璨的心凉了半截。
他快速冲了澡,湿着头发走出浴室。
“嗯,谢谢你。”
她正在阳台打着电话,他走过去,柔软脸颊的笑意还没消散。
事情突然就失控了。
周璨夺走了她的手机,一把扔在沙发上。
背脊下陷,野兽蛰伏。
周璨的五官分明,本就张扬凌厉,浓眉往下压着,更如饮血的刀锋,充斥着暴戾与杀气。
水珠从他下颚滑到喉结。
他抓住了一个温暖的人间生物,用他的蛮力撕开了脆弱的衣物,侵占她的血肉。
“嘭——”
一本砖头厚的书擦着他的额头飞了过去。
额头破了皮。
周璨赤红了眼,动作微顿。
他清醒了。
“逞凶逞完了?”女孩子讥笑看着她,眼珠宛如琉璃,而皮肤大片的红,如同白釉泛开了桃花色。她的碎花裙被他撕了大半,颈肩同样是不堪入目。
周璨愣了愣,后悔涌上心头。
“……对不起。”
他的声音低下去。
般弱没再说话,她起身往内室走去,又被人一把抱住,难以启齿的,“对不起,姐姐,我,我很慌,我不想你离开我。我嫉妒他,我没有安全感。”他内心焦灼得如同一座孤岛,每当海水涌来,不亚于一场灭顶之灾。
他总是忍不住想,她会不会介意他,她为什么不接电话,她又在跟谁聊天,那个男生对她有什么心思,他们是否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笑着闹着。这些负面情绪一天天积压着,在今日被彻底点燃,烧得他理智全无。
“周璨。”她冷静地说,“你现在这个状态,真的很不适合恋爱,我想我们应该分开一段时间。”
般弱也快被他折磨得疯了。
小男孩欠缺安全感她可以理解,但她实在负担不起这种天天监视的强制爱。
男主他似乎走向了另一个极端,他孤注一掷,将他的未来全部押注在她的身上,她只要不接他电话,他就跟炸药桶似的,一点就爆。
控制欲日渐严重。
他正蚕食着她的自由,恨不得她的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只能依靠着他,信赖着他,最好谁都不要见,待在他给的小房间里,孤独而圆满地爱着他。般弱觉得,继续放纵下去,这人很有可能发展成偏执的小变态。
为了小命着想,她决定快速抽身。
但小男孩没有她的潇洒。
他正在热恋当中,这是他的第一段感情,最珍贵的初恋,他患得患失,他跌跌撞撞,使劲捧着指尖那一点温存,却怎么也没想到,他越是用力捧着,指缝的砂砾就流得更快。
般弱提出分手,弟弟当场就崩溃了,眼睛血红,握住她的肩膀,“你又这样!你怎么能这样!你把我当什么啊?玩玩而已的吗?”
般弱被他摇得骨头散架,然而心意已决。
周璨脸皮抽搐。
她总是这样,一个趋利避害、理智成熟的生物。
不像他,幼稚、冲动、易怒、情绪化,他最真实的喜怒哀乐,原来是她的负担吗?是否在她的眼中,他跟那些街头男孩没什么两样,尤其是失去了他最引以为傲的光环,从天边仙鹤变成一只灰扑扑的旱鸭子,除了身体,就对她没有任何的吸引力。
或许就像她曾经说的那样,她贪图的只是他的美色。
他闭了闭眼,哑着声。
男生从牙齿缝里蹦出一个又一个的字眼,全是血腥的屈辱。
浓烈而悲哀的绝望。
他努力地、挣扎地想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您说,我要怎么求您,跪着,伤着,还是哭着,您才肯回头。我现在只有您了,求您,不要任性说这种话——我是他妈的是人!!!我他妈的也会疼的啊!!!”
然而还是无济于事。
她让他回去休息一段时间,好好调整心态。
般弱送弟弟到机场,给他买了早餐。
是一份养胃的暖粥,没有他讨厌的小葱。
周璨讽刺一笑,可真体贴。
都他妈的分手了还体贴个屁,让他念念不忘到死吗。
他坐在机场的金属椅子上,通体发寒,连粥的温度也冻结在手心里。
“我等下还有个小会,就不送你了。”
她往他椅子边放了包纸巾和一袋奶糖,像哄小孩似的。
她要是真把他当小孩,为什么跟他上床?为什么不从一开始保持距离?为什么让他越陷越深?
周璨眼睛酸涩,手指死死抠住椅子的缝隙。
他颤抖着,戴着的口罩也被粗暴扯开,绳子啪的一声断掉。
周璨疯狂撕开那一包金丝猴奶糖。
奶糖从包装溅开,珠子一样,掉得满地都是。
以前周太子爷最是娇贵,不符合他口味的东西坚决不碰,而且他最讨厌的就是奶糖,有一层薄薄粘牙的糯米纸,他每次吃定要剥得干干净净。而这次,他甚至连糖纸都没撕得干净,就含进了嘴里。
他使劲地嚼,使劲地咬,使劲地舔。
怎么还不融化。
怎么还不甜。
他咬到了舌尖,疼的,麻的,一股腥气。
“唐般弱——”
他手腕一甩,很响的震动,猛地砸飞脑袋上那一顶小黄鸭帽子。
人们惊异,认出了他。
人群疯狂聚集。
无数冰冷的镜头狙击着他。
这个从出道以来以冷峻帅气营业的男孩,从未在镜头流露脆弱情态的男孩,大口大口嚼着奶糖,也大片大片掉着眼泪。
他嘴唇被糖纸割得发红。
“我、我最后一次求你。”
“你他妈今天走了,我就不爱你了,我要变坏,跟很多很多女孩好。”
我要那个男孩死在这里,腐烂在这里。
不再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