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里有愧?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于家祖辈曾经在塞汉坝地区定居。”
看这种人好奇的目光,于传堂也就不再隐瞒,而是讲述起了他们于家先人的往事:
“这里是皇家猎场,所以在这一片广袤的土地上,生存着各种植物肥沃,各种鸟儿凌空飞翔,野生动物更是数不胜数。
那时候还有句话是说塞汉坝的,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
“什么话?”郎文星下意识问道。
“水的源头,云的故乡,林的海洋,花的世界!”
于传堂脸上出现了向往的神色,他继续说道:“由此可以想象到,当时的塞汉坝是多么的美丽。
可是好景不长,由于当时的正府财政颓废,所以决定开围放垦、砍伐树木、猎捕鸟兽……来增加一部分的财政收入。
短短几十年的时间,曾经丰茂的原始森林已经荡然无存,变成了稀松的沙土。
放眼望去光秃秃的一片,看不到任何的林木,土地沙化严重,最终变成了黄沙遮天的狼狈景象!
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我们于家的祖辈,以及很多住在这周围区域的人,为了生存,也都不得已成为了一百多年前的破坏者。
当年我的父亲不只是来这里指造林,还有存于心中的愧疚,也是为了赎罪!”
听到林传堂的话,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并不是因为他说的于家‘赎罪’的事,而是对塞汉坝从丰茂的原始森林猎场,沦为黄沙遍天荒漠的悲哀!
有一句话,叫做破坏远比建设要容易得多!
塞汉坝的原始丛林从丰茂到消亡,才用了几十年,甚至十几年、更短的时间!
可是塞汉坝从荒漠到丛林,又用了多长时间?
足足半个多世纪!
这期间塞汉坝人又经历了多少的艰难险阻、苦痛折磨,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这是一个世界性的壮举,也是勤劳的塞汉坝人创造的人间奇迹!
“我曾经读过一句诗:‘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沉默半晌,刘子夏沉声说道:“这是第一代造林人的坚定信念,他们践行了挑战自然困难、追求尽善尽美的塞汉坝精神。”
“天当床,地当房,草滩窝子做工房。”
乔丰禾说道:“一代代的塞汉坝人薪火相传,用半个多世纪的接力传承,以青春、汗水甚至血肉之躯,筑起了‘绿色长城’。
我们这些后来人,凭什么毫不付出地就享受到这么好地环境,这么棒的生活条件?
所以,我们要将塞汉坝建设得更好,更繁荣,继续将塞汉坝精神传承下去!”
“杨局,你刚刚不是说想让我创作一首以塞汉坝为题材的歌曲吗?”
刘子夏扭头看向杨青柏,道:“我想我现在已经创作出来了,你要不要听听看?”
嗯?
不论是杨青柏,还是在场的一众领导、李云莛等人,全都朝着刘子夏投去了惊异的眸光。
之前刘子夏改编刘琪琪的那首《不染》,还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呢,这次怎么听了于传堂几句话的功夫,就创作出一首歌来?
至于不相信倒不至于,毕竟瞧着他这架势,是要进行现场演奏了!
“杨局,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刘子夏提醒道:“要不要听听看?”
“呃……”
杨青柏回过神来,道:“子夏,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刚才有点震惊了。
如果你准备好了的话,我当然愿意听听了,你现在就要演唱吗?”
“当然!”
刘子夏一边点头,一边朝着小舞台走了过去,道:
“这首歌或许并不足以代表塞汉坝,但是却足以致敬父辈们,当年经历的那段艰苦卓绝的青春!”
……
叮叮!
小舞台那架黑色的钢琴前,刘子夏修长的十指点暗在了黑白键盘上,发出了悠扬、美妙的音符。
那音乐前奏轻柔、质朴,就像是山涧的一条小溪一样,淙淙流淌着,清澈且蜿蜒。
现场除了刘子夏之外,只有乐乐是专业的歌手,在听到前奏的时候,他就明白,这是一首怀旧歌曲,像极了八九十年代的风格。
“岁月的蹉跎
点染沉默的山色
像祖先的静默
用肩膀承担重责…”
十几秒的前奏过去,刘子夏的声音响起。
就像是一道温暖的声音在耳畔倾诉一样,每一个清晰的歌词,都缓缓地顺着耳蜗流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这一刻,所有人的眼前似乎都浮现出了一副真实的画面:
那是一片荒芜的沙漠,原本蓝色的天空被泛黄的风沙覆盖,变得浑浊、昏暗。
一道道人影,扛着一株株的树苗、水桶,在那一座座的沙丘上艰难地行走着。
他们神色坚毅,彼此沉默,只是认定方向的一路前行。
“这一抹春色
映照风雨的萧瑟
似父辈的心火
用双手开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