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你要不然先回去吧。”
云念开口缓解了气氛的尴尬。
钟驰春连忙点了点头,一溜烟的跑走了,他得赶紧将这件好事告诉父亲和大哥。
在钟驰春离开后,顾辞看着云念的小腹抿了抿唇,很明显对刚刚钟驰春的表现不满。
“好了,我现在不也没什么事吗?再说了,现在还不是和钟家撕破脸的时候。”
云念安抚着顾辞,几人回到了念慈堂内。
另一边,钟驰春气喘吁吁的回到家,看着依然在客厅等候消息的两人,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父亲,大哥,顾辞他原谅我们了。”
听到钟驰春说的话,钟驰画愣了愣,心中的大石头才彻底放下。
“太好了。”
钟驰画淡淡的说了一句,眼神下意识的看向了一旁的父亲。
只要他们俩家不闹掰的话,父亲也就没有必要对顾辞他们下手了。
而此时钟驰楠的心里也是庆幸顾辞是个大度的人,不然他们俩家互相针对的话绝对会两败俱伤。
“不过父亲,经此一事您应该心里清楚梁家实在不是能合作的伙伴。”
当年自己离开京城的时候,梁诗洛还是个奶娃子,谁知道这才短短几年过去,那奶娃子变得这般恶毒了。
能把女儿养成这般模样,这梁家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在钟驰春的心里,他认为自家不应该和这样的人走在一起。
“梁家的事情我自会解决,至于其他的,阿春,你莫要胡思乱想。”
钟驰楠的语气中带有一丝警告,现在是殿下关键的时刻,他决不允许自己这里出任何问题。
可钟驰春还是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何这般护着三皇子。
“父亲,您明明知道三皇子和梁家为伍也绝对不安好心,算儿子求您了,和三皇子还有梁家断了联系吧。”
话音刚落,一只大手直接打了过来。
顿时,钟驰春感觉自己耳鸣眼花,可见钟驰楠这一巴掌用足了力气。
“二弟,其实……”
钟驰画见状于心不忍想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可话说到一半就被钟驰楠呵斥住。
“闭嘴,有些事情不是你能议论的。至于你,给我回屋子里去反省,殿下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钟驰春咬了咬牙,起身一脚踹开了凳子,气冲冲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父亲,您这是何必?”
钟驰画看着地上七零八落的凳子碎片,这好像他们家现在的情况。
钟驰楠没有说话,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叹了口气。
谁能明白他一个当父亲的苦心?
从那天他上了三皇子这条船后,就再也下不来了。
“阿春性子单纯,有些事情你告诉他也不会想明白,反而会坏了大事,还不如就这样瞒着他,也省得日后遭人算计。”
若是他这个二儿子能有大儿子一半的心眼,他也不至于这般操心了。
“现在梁家已经不中用了,想必大长公主很快就会上书圣上禀明这件事,咱们得趁早为殿下做打算。”
钟驰楠语气深沉,看着钟驰画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要明白咱们钟家日后的荣耀,都拴在殿下的身上了。”
钟驰楠说完,转身进了书房。
过了许久,房门打开,他拿着一封信递给了钟驰画。
“这个你亲自去送给殿下,莫要让任何人知晓。”
钟驰画接过信封,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钟府。
三皇子府上,聂泽乾看着手中的书信冷哼了一声,随手将信件扔到了火堆中。
“今日之事梁家属实过于莽撞,竟给了父皇这么好的一个借口收回军权。”
梁家失势,他也相当于断了一臂,日后只有钟家能够依靠,而这也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可若是现在不舍,等以后父皇怀疑到自己头上,那结果才是最糟糕的。
“回去告诉你的父亲,这次梁家办事不利,理应接受教训。”
钟驰画明白聂泽乾话中的意思,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三皇子府。
可就在他走后不久,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了他刚刚站着的地方。
“你知道你该做什么的。”
“属下明白,这顾辞三翻四次的不给殿下面子,应当处理掉的。”
“你做事我一向放心,去吧。”
等到人影消失,聂泽乾看着天上圆缺的月亮,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另一边的梁家,自从梁诗洛被接回来后就闷头在房间里砸东西。
梁父也是刚处理完军中的事情,得知梁诗洛得罪了公主还被这般惩罚后,整个人差点没气晕过去。
“你还有脸闹!你知不知道得罪大长公主的后果!难不成你要全家给你陪葬吗?”
梁父推开门怒气冲冲的走了进去。
一旁,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衫的较弱女子,见状也满是讽刺的道:“长姐,你这般冲动可是让整个梁家为你承担后果啊。”
此人是家的庶出小姐,是梁父最喜欢的吴姨娘所生,名为梁汝。
平时她最看不惯的就是梁诗洛仗着自己嫡出的身份,欺压她们这些庶出的举动。
“你算什么东西!竟也敢教训我!”
梁诗洛一向自持身份尊贵,哪能受得了一个庶女这般挤兑自己,抬手鞭子就要挥去。
却没想到这次梁父出手,不仅挡住了她的鞭子,还给了她一巴掌。
“你妹妹说的没错,若是你能有你妹妹一半的沉稳,现在梁家也不至于处于风口浪尖之上。”
看着眼前自己最疼爱的女儿,梁父有些不忍的闭上了眼睛,“从今日起,你们给我看好了,小姐不能出这个院子一步,若是她跑出去的话,我给你们的腿都打折。”
说完,梁父挥袖离开了。
梁汝看着梁诗洛落魄的样子,心里甚是解气。
等到他们都离开后,梁诗洛呆呆的坐在院子里,她知道自己这是被家族抛弃了。
犯下如此大错,家里的长辈是绝对容不下她的。
“洛儿,我的孩子。”
梁母得到消息后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娘!爹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