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的语气很不屑“不管从前他有过多少丰功伟绩,渎职就是渎职,他下级管辖的地界上不明不白地死了一个姑娘,县衙门十二个人被毒死,凶手说自己是被冤枉的,查出来一堆模棱两可的所谓证据就敢往上报,他根本就不想详查,只想把水搅浑了草草了事。ow你以为我刚刚是吓唬他吗,若三日后他拿不出一个我想要的结果,我就把他和今天闹事人的脑袋一块挂在县衙门口。还有那个狱里面的贾明远,我管他是不是冤枉的,直接活剐了他,看谁还敢在军队出征这个节骨眼上给我没事生事!”
罗宋的额角沁出了一滴汗,他不认为陛下是一位暴君,可陛下这一开口就是蛮不讲理的血腥,若是让人听到,这暴君的名头又该坐实了。
他知道陛下是因为江门镇出现了衙门约束不了的乱相生气,恐怕这怒气里还带了点从沙漠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排遣出去的恼轻武文官当道有关,文官的能耐全在嘴皮子上,连带着龙熙人从上到下净是嘴皮子的功夫。
酒杯嘭地磕在酒桌子上。
“打仗!打仗!打仗!这些年,你们说说,接二连三打了多少场仗了?老百姓刚刚过了几天能吃饱的日子,这才好了多久,又开始打!苍丘国的武器厉害是出了名的,我们这边要银子没银子,要粮食没粮食,武器更是不行,这个样子能打过吗?陛下到底为什么要出兵苍丘国?”说话的人带着酒意,是满腔的痛心疾首。
“不是说因为苍丘国那个摄政王是凤鸣帝国的余孽,我们与苍丘国接壤,陛下怕这个余孽危害到凤冥国的江山社稷,所以才出兵讨伐。”
“呵!说的好听,我可听说……”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响起,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那人似对旁听的人勾了勾手指头,压低了声音悄声道,“你们可知,咱们陛下和苍丘国的摄政王曾是一对爱侣,后来那苍丘国的摄政王负了陛下,于是咱们陛下就夺了皇权,出兵讨伐。”
晨光端着瓷盅的手一僵,“爱侣”这个词儿怎么听着这么恶心,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蒋青一听觉得这是在侮辱陛下,就要冲出去处置了乱传闲话的人,却被晨光制止了。
晨光不在意外面怎么说她和晏樱,她这次出来是想听一听民间对于这场战争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