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你了。”
董桂英点头道:“那夏尊龙也是的,你处处为他着想,但是他却总是找你不快,我看他那夏家家主也快做到头了。”
“等再过两年, 麒麟成长起来之后,就让他把夏家家主的位置给让出来给麒麟做吧。”
如今的老太君是真的被燕玉骗的团团转,在她看来,夏尊龙这个儿子在她的心头已经没有任何地位了,她甚至有些像当年嫌弃夏天一样嫌弃夏尊龙。
在她的心里面,燕玉和夏麒麟,才是她真正的家人。
三千三百阶的石梯,燕玉足足花了将近四个小时,终于跪上了阿塔山顶。
当燕玉跪完这三千三百阶的石梯的时候,她整个人几乎快要虚脱了。
要说这燕玉其实有一些武功底子的,要是换做普通人来完成这项任务,甚至有可能晕厥在半路之上。
“辛苦了,玉儿。”
董桂英亲自将燕玉从地上扶了起来,一旁的下人则是第一时间递过来了毛巾和pu萄糖。
一直到好一阵子之后,燕玉才稍微的恢复过来了一些。
“妈,我没事的,能够为你分担,我自己心头也开心。”
“好媳妇,你真是好媳妇。”
董桂英对燕玉是打心底满意,然后她第一时间吩咐容嬷嬷和其他下人带燕玉去旁边的一个佛殿休息,而她自己则是独自一人,三跪九叩的朝着主殿那边拜去。
阿塔宫修建的非常的富丽堂皇,而这其中有很多建筑,都是夏家出钱修建的。
这十几年来,董桂英花在这阿塔宫上面的钱最少都超过了一个亿,以至于这里的和尚每一个都是锦斓加身,非常的不凡。
得知董桂英今天要来祭拜,这阿塔宫的主持普渡大师早已经等候在了那主殿之内。
整个阿塔宫佛音环绕,在加上这特殊的地理环境,来到这里,真有一种进入了人间仙境的感觉。
金碧辉煌的佛殿之内,穿着一身锦斓袈裟的普渡大师盘坐在一尊阶段的如来佛像前面,佛像金光灿灿,那普渡大师坐在下面,就如同是沐浴着如来的佛光一般。
普渡大师现年八十岁,是北方这边最具盛名的佛门高僧。
据说此人从五岁便开始入佛门,修佛七十余载,早年云游天下,普渡济世,在很多地方都留下过他的传说。
后来普渡大师游历到阿塔山顶,发现这里乃是洞天福地,便在这里潜心修佛,最后在阿塔山顶人前显圣,于是便有了阿塔宫。
之后几年,陆续有人在阿塔宫求佛心想事成,于是便在北方传出阿塔山上有高僧,深居阿塔济世人的传说,伴随着这传说越来越玄,阿塔宫的名气也越来越大。
再后来北方豪族夏家与普渡大师产生渊源,更是凭借着夏家的帮助,一度将这阿塔山的阿塔宫推到了北方第一佛殿的高度。
董桂英一路跪到了那主殿之中,然后在旁边沙弥的帮助下给佛祖上香行礼。
做完这些仪式之后,普渡大师亲自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董施主,许久未见了。”
“是啊。”董桂英点头道:“家里事情太过忙碌,所以来得就少了一些,还希望佛祖不要怪罪。”
普渡大师笑道:“心中有佛,自然走到哪里都能够得到佛祖庇佑。”
“不过董施主,我看你面色不对,而且印堂之上有黑气环绕,怕是这段时间诸事不顺,或有恶灵缠身。”
“恶灵缠身?”
董桂英的心头猛地咯噔一下:“大师你的意思是?”
普渡回答道:“董施主这段时间是否经常做噩梦,而且这噩梦与佛有关?”
董桂英一脸惊讶的看着普渡大师,没想到对方居然已经算到了这其中一切。
她急忙点头,道:“大师说的一点没错,我这段时间就是被那噩梦缠得睡不着觉,而且的确与佛有关系。”
普渡大师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道:“董施主请跟我来。”
“是。”
跟随着普渡大师,两人一路来到了旁边的一个偏殿之中,在这里,供奉的乃是佛门的十八罗汉。
“董施主,请将你梦中的场景,讲给我。”
董桂英点头道:“我这段时间,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同一个梦,我梦到一尊魔佛,就矗立在那龙王山前,他的佛身与龙王山平齐,甚至还要高。”
“它摇摇欲坠,一旦倒下,佛头所砸到的位置,正是我夏家所在。”
“所以这段时间我一直心神不宁,总感觉有大事发生。”
“大师,你说我如今,该怎么做?”
普渡拿出了一个签筒,让董桂英摇出一支签,当看到那支签的时候,普渡的面色也是一沉。
“大师,这是什么签?”见普渡的面色难看,董桂英的心一下子也是悬了起来。
“下下签。”
普渡应了一声,随后指着这佛殿中的十八罗汉道:“董施主,你梦中的魔佛,可有与这罗汉堂中的罗汉相似之处?”
董桂英一一扫过在场十八罗汉,道:“分辨不出来,梦中魔佛那一张脸,太模糊。”
“那,你心头可有倾向之人?”
“夏天!”董桂英斩钉截铁的说道。
普渡大师面色再变,道:“当年你夏家的那个灾星,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没有。”
董桂英无奈道:“当年我本欲除掉那个灾星,但是遭到了我儿子与夏家一些家仆的阻止,最后只是将他赶出了夏家,我原以为他在被赶出夏家之后,也活不了多久。”
“却没想到他机缘巧合下去了海外,并且学习了一身本事回来,如今他已经重回北方了。”
“你糊涂啊。”
普渡大师叹了一声:“灾星降世,必将给你夏家引来大祸,当年你就不应该有任何的心慈手软,必须斩草除根。”
“如今灾星重临,怕是会给你夏家引来大货。”
董桂英面色大变,急忙道:“普渡大师,那我现在可该怎么办啊?”
普渡道:“还是当年我给你所说那般,这一次,你可千万不能有任何的妇人之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