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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第 83 章

作者:千山不关字数:6170更新:2022-05-18 14:34

截至目前大阿哥没觉得那痔疮有什么非割不可的必要,他实在不想再提这回事,只转移话题道:“你知道福晋这胎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吗?”

胤祚知道大福晋这胎是女孩儿,但想到大阿哥一心叫大福晋生男孩儿,他犹豫道:“是男孩儿怎么样,女孩儿又怎么样?”

“是男孩儿自然好,”大阿哥沉默片刻后说,“女孩儿就更好了。”

胤祚:“???”

大约胤祚的疑惑太明显,大阿哥看出来了,于是指着毓庆宫的方向低声解释了句:“如今男孩儿不合适。”

明白了!

如今太子还没大婚,身边虽然有妾室,但也只生下一个儿子,还只活了没几日就夭折了。如今太子没有子嗣,若大阿哥生下嫡长子,于子嗣上便有了优势,两党竞争必然进一步加剧,听说明珠一党都翘首以待,只盼着大福晋这胎生下阿哥呢。

胤祚原以为大阿哥也这么想的,没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这里面透露出的意思莫非大阿哥不想和太子斗?

胤祚还要再试探一二,产房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稳婆声音都变得慌张了些,热水一盆盆被端进去,又一盆盆被染成血色端出来,太医匆忙进去查看情况。

大阿哥脸色一白,不由抓住胤祚胳膊:“是不是不好了?”

胤祚忍着隔壁上的生疼安慰道:“你别害怕啊,咱们不是都准备好手术的东西了吗?大嫂无事自然最好,若万一有事,咱们随时可以做手术,不会出事的,你便放心吧!”

大阿哥想起胤祚的本事,这才略放下心,他松开了胤祚的胳膊,见胤祚疼得龇牙咧嘴,歉疚道:“我方才急晕了头,你没事吧?”

“没事!”大阿哥能拉十三力弓,焦急之下抓得不疼才怪!但此时他已经够焦躁了,胤祚不想再给他加负担,只忍着疼道,“我没事,不用管我,先看大嫂吧。”

大福晋情况确实有些不好,好在问题不大,太医指点着稳婆按摩了两个穴位便没有大碍了,有稳婆和太医在,一个时辰后大福晋平安产下大阿哥的三格格。

生了个女孩,稳婆出来报喜的时候并不算多欢喜,大阿哥问:“福晋如何?”

“回爷的话,福晋产后脱力睡了过去,太医已经把过脉了,说是没有大碍。”

大阿哥松了口气:“孩子呢?是否健康,是男孩还是女孩?”

“孩子非常康健,等清洗过就可以抱给您看了”她顿了顿,迟疑道,“福晋产下的是位小格格。”

说这话的时候稳婆心里是忐忑的,谁不知道大阿哥盼着生儿子啊!如今大福晋这都第三胎了,还是个女儿,连着生了三个女儿,大阿哥即便不生气也要失望吧?她甚至没想着能得多少赏赐,只盼着要不迁怒自己就罢了。没想到大阿哥听了她的话愣了愣,然后竟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连声念叨:“格格好,格格好!”

稳婆:“???”

大阿哥越想越高兴,还忍不住大笑两声,霸气地一挥手:“宫里上下都赏三个月月例!”又给稳婆包了个大红包。

稳婆木着脸接过这个比一般人更大几分的红包,心说大阿哥莫非气疯了?或者为了面子强作欢喜?但不论如何得了赏总是高兴事,稳婆很是念了番吉祥话,这才高高兴兴走了。

胤祚暂时还不能走,产妇产后也极危险,尤其大福晋生产过程略有些不顺,要防着大出血的可能,胤祚不方便进大福晋的产房,只在外面守着和太医商量。

直到天色暗了,确定了大福晋不会有事胤祚才回自己宫里。

等胤祚用过晚膳,乾东头所已经没有动静了,他问德清:“太子婚事定在五月是吧?”

“是,待到春天选秀结束,便差不多该办婚事了。”德清回道。

胤祚点点头,也就是说距离太子妃入宫还有五个月,大福晋这回生产完,少不得再调养几个月,若是顺利,太子长子或许能比大阿哥早

等等!我为什么要想这些?

胤祚拍了下额头,又想起大阿哥听说生了女儿那副高兴样子,其实他们兄弟悄悄讨论过,都不是很想生女儿,自然有靠儿子支撑门楣的考虑,但胤祚不想生女儿却是因为如今社会女性太艰难了,即便出身皇室也不例外,若生了女儿,胤祚要担心她抚蒙、担心她嫁不到良人、担心她在婆家受气,简直一辈子操不完的心,哪里比得上儿子省心?

扯远了,总之大阿哥也想要儿子,可是如今被逼得见了女儿这么高兴。若是太子妃生下长子,大阿哥也不必有这么大压力。

现在只盼着太子赶紧大婚,太子妃赶紧怀孕罢了。

等等!我到底为什么要想这些!

胤祚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想到什么叫来德清道:“我写一封信,你叫人送给四公主。”

他把今日和太子商量的开办工厂和作坊的事告诉四公主,当时说了这些作坊和工厂最好叫女子管理,胤祚觉得四公主就非常合适。

一则四公主有身份便利,以公主之尊足以震慑大部分宵小,有什么想法也好和康熙沟通;二则她本身有大志向,有又为女子不平之意,她若负责此事必定尽心尽力,不至于虎头蛇尾最后不了了之。

四公主得了此信激动得大半夜没睡着,第二天一早就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来找胤祚:“这事真的能成?”

“未必!”胤祚摇摇头,“汗阿玛未必愿意管缠足之事,即便要管也未必用这个法子。不过你要提前做好准备,万一他真要用这个法子,你得拿出足够的本事叫他愿意选你才成!再则即便不用这个法子,他也极有可能释放缠足,到时你未必没有其他机会。”

“你说得有理,”四公主咬牙,“我这就想法子!”

胤祚笑道:“倒也不必着急,此事即便要办也还要些时日,慢慢准备就是了。”

四公主点点头,心里却有了主意。

如今未出嫁的公主里她年纪最大也最有能力,问题是她的竞争对手并不在公主之中。以汗阿玛的脾气,叫公主负责此事的可能性不大。但如今有了胤祚的提前透露,四公主可以早做打算,算了有点小小的优势。按胤祚所说慢慢准备想来也能有一争之力,但四公主要的不是一个竞争机会,而是把这个机会把握在自己手中!

她要万无一失,就要尽快行动起来。

好在四公主早就有些想法,心里已经有了打算。经过三公主的事,她大约看明白了,康熙是帝王之尊,但在儿女面前也是普通父亲,如今在康熙面前倒没那么拘束了。很快胤祚就听说四公主求康熙给她找了个教四书五经的先生,并且允许她每天用半天时间读四书五经。

这先生是个女子,但胤祚知道这只是开始,四公主会一步一步继续,之后半天功课会变成一整天,等女先生教不动她了,就会自然而然换成更博学的男先生,以至于进尚书房、接触政事,润物细无声,一切都顺理成章。

胤祚赞了一声就不管了,他现在在参加大阿哥三格格的洗三礼。做为大阿哥的第三个女儿,这位三格格的洗三礼办得实在称不上热闹,人来的少也就罢了,到场之人那笑容瞧着也有些勉强。

皇上和太后也就罢了,惠妃的赏赐却不算丰厚。

胤祚和几位小阿哥暖了会儿场子,就被大阿哥拉住道:“你先别忙,随我去给你大嫂诊个脉吧。”

“大嫂怎么了?”胤祚跟着他往后院走,一边问。

大阿哥笑道:“没事,只是叫你把脉瞧瞧放心。”

胤祚点点头,随大阿哥到了大福晋的院子,胤祚和大福晋来往多了,如今也没那么多避讳,大阿哥直接带他进去了。进门就见大福晋娘家额娘也在,正在给大福晋擦眼泪。

宫人见到大阿哥进来连忙行礼,动静惊到了大福晋和伊尔根觉罗夫人,伊尔根觉罗夫人脸色一白,强笑道:“原是母女许久未见,故而失礼了,叫贝勒爷看笑话了。”

“夫人说得什么话,女儿想念母亲本是天性,有什么可笑话的,日后若是夫人想福晋,或者福晋想夫人,只管递了牌子进宫相聚便是。”大阿哥朗笑道。

伊尔根觉罗夫人笑了笑,福身道:“贝勒爷和福晋说话,臣妇告退。”

大阿哥点点头,叫人送伊尔根觉罗夫人出去,待人走远了才皱眉问大福晋:“福晋怎么了?”

显然他并不相信伊尔根觉罗夫人说的话。

大福晋愣了愣,犹豫地看了胤祚一眼,抹着眼泪道:“妾身无用,连着生了三个女儿,辜负了爷的心意。”

胤祚心说惭愧是真的,只怕惠妃的态度也叫大福晋觉得惶恐。前几年大福晋调养身子几年没怀孕时惠妃就对她很不满了,不见今儿连面子情都顾不上了?

惠妃倒不似朝堂上那些大臣一肚子政治想法,只是急着抱孙子罢了。

大阿哥如何不知,他自己知道眼下生女儿比儿子好,但大福晋和惠妃想不到这些,他有心想劝,但这个理由只能意会,万万不能宣之于口,于是张张嘴竟不知该说什么。

胤祚便笑道:“大嫂不必如此,这生男生女原不在你,而在于大哥,这是大哥对不住你,你怎么倒自己伤心呢?”

“就是”大阿哥急急附和胤祚,待反应过来便是一愣,“怨我?”

大福晋和一众宫人也茫然地看着胤祚,千百年来都是女子怀孕生子,怎的生不出男孩倒怪爷们了?

“怎的不能怪爷们了?若男人在生育之事中毫无责任,那还要他们做什么,女人自己生孩子便是了!”胤祚理直气壮。

大福晋臊得扭开脸,但又对胤祚的话好奇,不由竖起了耳朵。

胤祚思考了一下措辞,尽量深入浅出地解释:“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一般认为孩子是父母双方的血脉传承,由父母双方结合而来,你们认可吧?”

众人点点头,这都是他们认知内的东西。

“也就是说孩子身上有一半父亲的血脉,也有一半母亲的血脉,这些血脉决定了许多东西,譬如长相,所以孩子长相一般和母亲或父亲相似,也有可能随其他长辈,这便是一家人长相总有相似之处的原因,因为他们的血脉有很大部分是相同的。再譬如天赋和智慧,聪明的父母生出来的孩子聪明的可能性比较大,自然了,天才有伤仲永之说,天赋不佳者后天不断努力也可能后来居上,但也不能否认血脉的力量;自然也有不好的,比如父母有病遗之于子女,甚至一整个家族都易患某种病,我便听过许多案例,比如有人家中长辈得了失心疯,这晚辈原来好好的,某天也突然得了失心疯,明明他生活没什么太大波澜,世人多抨击他,却不知他只是病了,这种病早就潜伏在他的血脉里,只等一点小小的刺激便冒出来作祟”

说到这里,众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大阿哥皱眉道:“你是说孩子是男是女也是这么回事?”

这倒是能够理解的,不过大阿哥还是不明白,既然父母双方都有一半血脉,怎么生不出儿子这事就只怪他呢?

胤祚耐心解释:“这就要从男女异同说起了,男女之所以不同是因为他们血脉不同,我想想啊就用小基和小因表示哈,女子的血脉是小基小基,男子的血脉是小基小因,血脉不同,故而分成男女,这个可以理解吧?”

众人点点头,就听胤祚继续道:“孕育孩子时父母双方各分出一半血脉给孩子,母亲的血脉只有一种,就是小基,而父亲的血脉却有两种,也就是小基和小因,若父亲给出的是小基,那孩子的血脉就是小基小基,也就是女孩,若父亲给出的是小因,孩子的血脉是小基小因,孩子便是男孩。所以我说生男生女在男方而不在女方,你们可明白了?”

众人茫然点头,只这么听着似乎很有道理。

胤祚满意了:“很好,下课!”

众人:“”

大福晋茫然道:“所以说连着生女儿是我们家爷的缘故?”

“是啊!”胤祚一本正经,“所以大嫂不用自责,只管挺起来腰板做人就是,自责的该是大哥才是!”

大阿哥:“”

大福晋得了胤祚安慰不仅没放松,反而更愁了:“那我们爷日后还能生儿子吗?”

她生不出儿子也就罢了,日后把庶子抱在膝下养也是成的,但若是整个大贝勒府都生不出儿子,那才真真是灾祸呢。

大阿哥也想到这个,惊恐地看着胤祚。

胤祚失笑:“不用太担心了,大哥身子没事,只要日后饮食上注意些,照样能生出儿子来。”

“跟我的饮食有关?”大阿哥后悔不已,他饮食习惯的确不好,否则也不会年纪轻轻得了痔疮。早先胤祚叫他改没当回事,如今得知可能因此生不出儿子,登时晴天霹雳一般,当即咬牙道:“改!不就是少点肉多吃点菜吗?吃!”

刚想说其实关系不大的胤祚:“”

胤祚把到嘴的话憋了回去,又悄咪咪试探:“那你要不要把痔疮也割了?”

大阿哥:“”

大阿哥脸色忽青忽白,好一会儿才拍板道:“割就割!”

胤祚:“”

有压力才有动力,诚不欺我!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胤祚给大福晋和三格格都把了脉,确定大福晋没有大碍,三格格身子康健后就回前院去了。不一会儿大阿哥也回来,只是脚步怎么瞧都有些沉重。

八阿哥叹气道:“大哥脸色不大好,只怕如今也是左右为难,一边是福晋一边是额娘,实在是”

胤祚心说大哥确实脸色不好,但必不是为了这个,今儿他这一番话若是传到惠妃耳朵里,和大福晋的婆媳关系想必要飞速转好,然后一起对付大阿哥了,大阿哥哪还会担心这个?

胤祚只笑呵呵和众兄弟吃菜说话,直到半下午大阿哥突然找到他:“我就说总觉得不对,你凭什么说女子是小基小基,男子是小基小因,怎么就不能倒过来呢?你该不会是为了叫我割痔疮故意骗我吧?”

他怀疑地看着胤祚。

胤祚还没说话,五阿哥就奇道:“大哥要叫六弟给你割痔疮?”

五阿哥嗓门就没有小过,这一声的效果可想而知,反正话音落下现场足足静了有两三秒,好一会儿才继续热闹起来,不过这热闹怎么都带着虚假的刻意。

大阿哥脸色从黑转青,又从青转白,精彩极了。

五阿哥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迟疑地往胤祚身边挪了挪,胤祚便对大阿哥道:“现在我就知道这些,至于为什么男女血脉不颠倒过来我也不知道!反正男女总得有一方是小基小基,一方是小基小因吧,就像总得有一方生孩子,为什么是女人而不是男人,这谁说得清!你要是不信别做手术就是了。”

众人都竖起耳朵听大阿哥的回答,只见大阿哥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咬牙道:“做!”

众人:哦豁!

这天胤祚回去后就开始准备手术,其实手术很简单,根本用不了准备什么,但他还是留出了几天时间,不为别的,就是给大阿哥时间自闭以及调节心态。

大阿哥今天也算社死了一回,好在有佟国维在先,加上开塞露的热销,如今痔疮也成了高门贵族常见病,事情不算严重。

倒是胤祚说的生男生女在于男方的话在有心人的推动下迅速传遍全宫,惠妃自然听说了,虽然没有如胤祚所想的那般迅速转移阵地和儿媳一起对付儿子,但对大福晋的态度也好了许多。听说后来又特特送了许多东西给三格格,婆媳算是破冰了。

康熙还特意把胤祚叫去询问,胤祚把那天的话又说了一遍,他讲得形象,康熙如今偶尔也会学些西医,理解起来还算容易。

他点点头若有所思:“朕向来儿子便不少,可见还是养生用心之故。”

胤祚:“”好强的胜负欲哦!

胤祚见许多人在意这个生男生女的事,回去后便把写了篇小文章投到京城日报,很快就刊登出来。不出意外又引起巨大波澜。胤祚都习惯了,反正话传不到他耳朵里就当听不见。若这篇文章能叫某些女子好过些,他便心满意足了。

隔日就是给大阿哥做手术的日子,胤祚早就交代大阿哥准备好了一间干净房间,同样用艾草熏着,如今已经准备好了,他只要拿着药箱过去就行。

到了乾东头所,却见八阿哥也在。

八阿哥笑道:“大哥要做手术,我不放心,所以过来瞧瞧。”

胤祚正感慨八阿哥的贴心,穿着寝衣从正殿出来的大阿哥就轻哼一声道:“小八就是说的比唱的好听,他哪是为了我了,分明是为了小七,想瞧瞧我这手术做得怎么样呢。”

八阿哥纯良一笑:“大哥说笑了。”

大阿哥气呼呼在八阿哥脑门呼噜了两下,迈步往手术室走,胤祚便跟着进去。

即便已经做好了准备,事到临头大阿哥还是有些不自在,提着裤腰带脸色微红:“真不会疼是吧?”

“不会,你不是用了麻沸散了吗?若是不行我再用针给你止疼,只是个小创口罢了。”胤祚见大阿哥扭捏地不行,奇道,“你素日又是在军营训练又是上战场的,受伤比这厉害多了,也没见你害怕过,这会儿有什么好怕的?”

“那怎么能一样?”大阿哥叹气,练武打仗受伤他都习惯了,这治病用刀子还是头一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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