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高坐在主人的位置上,目光深幽,在关注南天门外的动静,想看看嬴政等人会不会前来。
此时的蟠桃园已经聚集了诸多的大能,三五成群,望不到边。
这里比之昔日的瑶池圣地还要巨大,各种宫殿露天摆放,形成一个巨大的建筑群。
此时,各路大能一边吃着桃,一边相互攀谈。
“你们发现没有,都这个时候了,有几个关键的人物还没有来。”
“懂得都懂,你是说人皇嬴政,陆压之流?”
“当然,他们都是三界八荒最顶级的大能,又是人族妖族的皇者,理应前来祝贺,不过说起昔日的过节,我觉得嬴政他们怕是不敢来了。”
“而今这里聚集了三界八荒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若是嬴政等人前来祝贺,必将会被打压,羞辱。他们知道如此,所以不会前来。”
“原本天帝还没有证道混元圣人的时候,双方争锋相对,有一种莫名的平衡,而今这个平衡已经被打破…”
“势必要迎来新的结局。”
一众大能评头论足,头头是道的讨论着,这个时候是最好的吃瓜时间,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忍不住要互相八卦一番。
“依我看来,嬴政等人是不回来了,自讨没趣,要是来了之后,天帝咔咔一顿锤,给按在地上跪着,岂不是颜面尽失?”
“以为不来就能逃避了吗?天帝仁慈,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要是赶来忏悔赎罪,或许还能留下一命,若是不来,那只有死路一条,天王老子难救。”
“不能同意更多,想来天帝就是这个打算,否则也不会兴师动众的举办这次盛会。”
盛会一片喧嚣,有说有笑,仙乐悠悠,清风醉人。
…
与此同时。
北俱卢洲。
陆压从闭关之中悠悠醒来,神目如电,破碎虚空。
少许之后,燃灯古妖走了进来,做了一揖,道:“妖皇大人,找我有什么吩咐?”
他很恭敬,身上的气息也是沉稳异常,隐约间有种莫大的气魄,可见最近这些年来,燃灯的修为,大有长进。
“最近有什么大事发生吗?”陆压面色平静的问道。
燃灯顿了一下,便一五一十将最近发生的大事说了出来。
无非就是两件大事,一是昊天证道,二是天庭盛会。
听完以后,陆压眼中流露出思索,“昊天证道之时,曾用过混沌钟?”
“不错!”燃灯点了点头,他知道混沌钟对于金乌来说,意味着什么。
“混沌钟竟然出世了…”陆压低声自语,心中不禁发问。
“昊天的混沌钟哪来的?”
这个问题很关键。
他无法确定,因为佛也是道书里,也有混沌钟的存在,而今此书遍布天下,就算昊天看过感悟出混沌钟,也能说得过去。
陆压这样想道,突然又眉头一皱。
万一不是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昊天那个混沌钟,就是叔叔太一的?
这并非没有可能,自从太一死后。混沌钟就一直下落不明,也许被昊天无意间得到,也说的过去。
陆压面露沉思,目光闪烁不定,此刻他有一种心血来潮,莫名的感觉。
尤其是想到混沌钟的时候,这种感觉越发强烈,仿佛在冥冥之中,有种感应,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召唤他。
想到这里,陆压站起来身,这突然的举动,把燃灯都弄的一愣。
“妖皇,你
“备上厚礼,本皇要去参加盛会,黑昊天祝贺一番。”
陆压一脸冷笑的说道,眼中寒芒四射。
听闻此言,燃灯愣了一下,迟疑的说道:“昊天已经证道,你这么去祝贺,怕是不妥吧?而且天庭还有圣人在场。”
他看的很明白,心里清楚陆压是要去找茬的,但以昊天目前的修为,这么过去简直就是白给。
燃灯并不是担心陆压的安危,主要是自己生死受人掌控,他怕陆压没了自己也会陪葬,这是最主要的。
“无妨,本皇是过去祝贺的,又不是过去打架的,昊天不会把我怎样。”
陆压摆摆手笑道,有恃无恐,根本不带虚的。
燃灯见他真的坚持,知道劝不住,索性也就不说了。
在他看来,陆压没道理去白白送死,或许真有什么手段可以保证安然无恙。
随后,陆压带着薄薄的厚礼,离开妖皇宫,前往三十三天的天庭。
…
此时的天庭,已是热闹非凡,里三层在三层的。
这里汇聚了三界八荒,最多的仙人,囊括了各路大能,但始终缺少了最主要的那一小撮。
时候已经不早了,坐在主人位置上的昊天,神色无悲无喜,看起来一切正常,但是在内心深处,已经开始不满。
正如他所料,嬴政,陆压等人并没有前来祝贺。
“这是铁了心跟朕死磕到底了…”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没有给你们机会。”
昊天眼中冷芒闪烁,杀机降临,他要出手将嬴政,陆压,还有敖烈等,那批对他不敬的人拿来,当着亿万生灵的面,跪在这里忏悔,永跪不起。
一旁的西方二圣感受到昊天的不满,心中冷笑不已,他们来这里是干什么?
就是为了看昊天出丑,恼羞成怒之下,将嬴政等人拍死,挑起大战的矛盾。
而今目的就要达到,他们明显的能够感觉到,昊天的怒气已经快要遏制不住。
等了半天,一个该来的都没来,甚至都没有派一个小兵前来做做样子,搪塞一下。
这是彻底的无视,不放在眼里,仿佛一个大耳瓜子,啪啪的打在昊天的脸上,换成他们都要生气了。
就在西方二圣幸灾乐祸的时候,南天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紧接着便是一股凶悍的气息降临,阳光普照,一轮大日缓缓而来,恐怖的气息弥漫而出,让人不敢直视。
“这是…金乌陆压!”
有人惊呼出声,望着头顶的大日,这是金乌标志性的法相,悬挂在苍穹。
陆压宛如大日一般,直接越过南天门,降临在盛会中央,散去法相,露出真身,一身金色长袍,桀骜不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