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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作者:今日不上朝字数:6502更新:2022-05-01 03:01

    天明,姜舒从睡梦中醒来,然后和梦中的敌人来了个面对面的凝视。

    他直愣愣的和对方瞅了几眼,嘀嘀咕咕再次闭上眼睛。

    江亭一晚上就没怎么睡,他睡眠浅,半夜姜舒开门进来的时候他就醒了,原本还以为是他睡不着,结果人一进来,一言不发掀开被子就缩进来抱着他胳膊不松手,他动一下,就开始哼哼唧唧不高兴。

    江亭把手臂从他怀里抽出,装睡的姜舒干脆背过身去,脸埋在枕头里,耳朵通红。

    他都干了什么!!!他居然夜袭江老板!而且还是梦游夜袭!

    江亭起身下床,从旁边儿的椅子上拿过牛仔裤穿上,□□着上身去把窗帘拉开,外面已是天光大亮。

    “早上想吃什么?”他问。

    姜舒偷偷动了动脸,睁开一只眼,目光落在沐浴在阳光下的男人身上。流畅的背肌,完美的腰线,一大早美色当前,给清晨的冲动添了一把火。

    他下意识伸手往下。

    江亭穿衣服的手一顿,把背心扯下,背过身去,难得玩笑,“需要我回避一下吗。”

    这简直就太坏心眼了啊,姜舒趴在床上,感觉下面压得有点难受,呲牙:“我就算撸你也不用回避,想看就看。”

    江亭低笑,声音有点哑,“年轻人。”

    “你就比我大几岁,瞧你把你老成的。”姜舒掀开被子站在床上,当着他面做升旗仪式,蹦下床走到他身边儿拉下他的脖子问:“你有洁癖么?”

    “没有。”

    “那就好。”姜舒色气满满地在他唇上舔了一下,接着问,“介意更亲密一点的么。”

    江亭垂眼看他,摇头。

    姜舒得了允许,舌头顶开他微微张开的双唇,嚣张的进去大肆扫荡一番。

    过了会儿,姜舒松开他,笑着说:“饱了。”

    江亭在他头上搓了搓。

    江亭家什么都是单份的,牙刷牙杯都没有备用的,姜舒询问后得了允许,就用了江亭的。

    早餐是江亭亲自动手做的面条,色香味俱全看着就非常有食欲,姜舒很给面子把面汤都喝了。

    吃完早餐江亭就开车把姜舒送去了学校。

    看着姜舒离开,江亭开车去了附近的超市,在日用品区看了半天,都是捡着贵的拿,秦一恺打电话来的时候他正好结完账。

    “哪儿呢?祖鹏被人揍了,我现在走不开,你有时间就去医院一趟,乐宪现在在医院,那小子不太靠谱。”

    “怎么回事儿?”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乐宪没说完电话就挂了,人在中心医院,你现在有空先过去看看吧,我这边儿能走了就过来。”

    挂了电话,江亭开车去了医院。

    乐宪正在急诊室门口蹲着,江亭来的时候祖鹏还没出来,两人在外面等。乐宪说:“一群人围着他打,我要不是正好路过,这次估计得交代过去,那群人下手真他妈狠,跟要他命似的。”

    他发现祖鹏的时候他满脸血缩在地上,头上被开了个口子,手臂也歪的,当时人已经有点昏昏沉沉听不到声儿了。

    “人呢?”江亭问。

    “跑了。”乐宪不爽地啧了声,“一窝蜂全跑了,我追哪个都不对,就让他们跑了。”祖鹏满脸血躺在那儿他也不敢去追。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护士才推着祖鹏出来,伤得挺严重,轻微脑震荡,身上有两处骨折,还有大大小小不少伤口。

    乐宪没管医生的话,撩起祖鹏身上的衣服一看,从胸膛到肚皮那一块儿遍布青紫,是长时间拳打脚

踢弄出来的伤,他气得脸色发黑,吼道:“操!可别他妈让老子抓到那群小鳖三,狗日的敢动我兄弟老子废了他们!”

    江亭脸色也不好看,把记忆力那几人的面部特征说给乐宪听,乐宪听完摇摇头,“不是他们,对不上。”

    不是上次那伙人,江亭面色沉了沉。

    乐宪摸出手机蹲旁边儿给事发附近的朋友打电话,让他们注意着有这群人的消息就立马告诉他。

    江亭把住院手续办好没一会儿秦一恺和汤松柏也来了。

    汤松柏有个朋友是警察局的,他托人让调附近的监控看,可惜附近拍到的监控画面里最清晰的一幕是乌央央十几个后脑勺,面部被有意的遮挡起来,那群人显然对附近很熟,避开的监控,在监控死角对祖鹏下的毒手。

    而且很嚣张的冲监控镜头竖中指。

    汤松柏把那满屏幕脑袋截图下来发在微信群里,乐宪立马就骂:都他妈什么瘠薄玩意儿脑袋装屎啊,居然在监控镜头下玩儿脑袋,真他妈想给他们开瓢。

    江亭也出门打了几个电话,回来后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祖鹏,面沉如水。

    祖鹏是他当年在天桥下发现的,虽然现在也不太说话,脑子反应慢,可跟那时候相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捡着他的时候跟乞丐没两样,还是个脑子不太灵光的乞丐,也不知道从哪儿捡到个吉他在天桥下没日没夜的弹,路过的人高兴就朝他扔两块钱,不高兴还会嫌他烦,江亭也是路过了好几次才上前去搭的话。

    或许是缘分,他本不是什么热心人。

    后来祖鹏经过江亭认识了秦一恺他们,汤松柏的朋友开了家健身房,就把祖鹏塞进去在里面上班,也算有个经济来源维持基本生活。

    他们几人挺合得来,谁也都不嫌弃他,都乐意搭把手。

    眼看着他日子越过越顺,没想到出了这么一茬。

    上次祖鹏被人围攻被江亭遇到,这次又被乐宪遇到,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

    祖鹏被人欺负也不会跟他们说,他们明着发现的都有两次了,暗地里呢?

    江亭面色难看。

    晚上姜舒打电话来的时候江亭还在医院,听说祖鹏受伤了,没过半小时姜舒就提着花篮来了医院。

    单人病房里,大伙心情都不是很好,随意打了声招呼就都闭了嘴。

    姜舒问完情况,自然和江亭想法一致,首先想到的就是上次那几个人,江亭对他摇了摇头,姜舒就明白了。

    这事儿要是发生在他们那儿,他倒能帮上忙,f市始终不是他家大本营,他够不着手。

    江亭在他脖子上捏了捏,“没事儿。”

    祖鹏是在第二天中午醒来的,问他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江亭他们只从他零碎的话里拼凑信息:莫名其妙走在街上,一窝蜂人朝他走过来,拽着他就往没人的地方走,然后打他。

    “除了上次和这次,期间还有人找你麻烦吗?”江亭问他。

    祖鹏脑袋上缠着纱布,一身的伤,过了好一会儿,才憨憨地笑:“没有。”

    江亭点点头。

    “那你有没有得罪什么人?”秦一恺接着问,“或者平时有没有谁看你不惯的?”

    又过了一会儿,祖鹏摇头,“不知道。”

    乐宪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你他妈不会倒霉到正好遇上一群神经病吧,人家看你不爽就想揍你。”这种神经病也不是没有啊。

    祖鹏还是摇头,一问三不知。

    连当事人都说不出个什么来,这事儿也就只能先搁边儿,身体为首要。

    祖鹏在医
院待了小半月,他底子好,恢复得不错,姜舒天天让酒店的人炖猪蹄汤给他喝,说喝哪儿补哪儿。

    半个月后祖鹏出了院,他身上的伤只能慢慢调养。

    秦一恺他们显然不放心祖鹏回他那个小破出租屋,在没搞清楚那群人是有目标性攻击还是纯属神经病发癫的情况下没人会放心他独处,毕竟这种事儿已经发生不止一次。

    江亭让人在酒吧的二楼收拾出一个床位,祖鹏这段时间就在酒吧养伤。

    “现在外面的神经病都他妈成群结队了么,”展新和几人蹲在酒吧门口抽烟,就以祖鹏这事儿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居然比他爸爸我还嚣张,这让他爸爸我非常的不高兴。”

    “他爷爷我也非常不高兴。”有人跟着说。

    “他太爷爷我也非常不高兴。”又有人接着跟。

    “你俩皮痒就直说,我给你俩挠挠。”第一个说话的那人说。

    展新从地上捡起小石头朝他们掷去,“别他妈站正门口,挡到你们金主爸爸们了。”

    那几人挪了挪步子,一字排开,齐齐蹲在地上吞云吐雾。

    “展哥,喏,那小男生又来了。”有人用胳膊肘怼了怼四十五度仰望星空的展新,提醒他歇会儿再忧伤。

    展新扭头看去。

    男生站在离他们七八米远的地上,脸色是不正常的白,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削廋。

    “展哥。”他叫了展新一声,声音不大,足够展新听见。

    展新把烟丢地上,站起身时抬脚碾了碾。

    童桐朝他笑了笑,一脸病态的苍白,“我又来了。”

    展新朝他走去,童桐双眼一亮。等展新走近,才发现他廋得有点厉害,脖颈处的青筋都鼓了起来,唇上面无血色,满脸病态。

    “你……”展新有点说不出话来,变化太大了。

    “嗯,最近天气转凉了,有点感冒。”童桐这段时间已经没来了,他今天是实在想见他,忍不住就过来了。

    他低头,“我一会儿就走。”

    他穿得很单薄,凸出来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一件单薄的风衣根本罩不住他消瘦的身体。

    展新没说话,他抬起头来,目光落在展新脸上,想要找到一点不耐烦或者厌恶,然后他可悲的发现,这人就算不耐被人纠缠,依旧面容温和,眉宇间不见情绪。

    童桐揪紧衣领,转身,“我走了。”

    展新见他一步步走远,身体单薄地风一吹就能吹走,明知道不应该往前,还是没忍住朝他走去,“我送你到前面路口打车。”

    童桐有些惊喜地回头,随即眸光又暗沉下来,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

    展新决定的事儿自然不会管他乐不乐意。

    一辆黑色的卡宴停在路口,司机下车绕了半圈把后座的车门打开,一个面容清隽的男人从车上下来。

    男人望着酒吧大门,举步走去,“一个小时后过来。”

    “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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