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维亚觉得x4869这两天有点不对劲。
明明只是小溯送给自己的礼物,只是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仿生人,只是植入了一份数据化的记忆,她有时候竟然真的会把他看成是琴酒。
多半是因为x4869顶着一张和少年琴酒一样的脸,改天得让小溯把x4869这张脸给换了。
西尔维亚自认为找到了原因,心下微松,伸手去摸抽屉里的烟盒。因为在家开启了隐私模式,诺亚和去景光哥家里过夜的小溯暂时管不到她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x4869握着她的手,阻止了她。
不习惯和别人肢体接触,西尔维亚眉头一蹙,“放开。”
银发少年模样的仿生人听话地放开,却神奇地给人一种纵容的感觉。在没有任何指令的前提下,他无比自然地坐在了她身边的位置,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她,单刀直入,“你有什么想问我的”
对方靠这么近,西尔维亚浑身不自在地往沙发的另旁边挪了一点,迟疑道,“x4869,你中病毒了”
小溯制作的仿生人都植入芯片,一有故障就会被发现,然后返厂维修。她虽然不觉得小溯建立的防火墙会被入侵,但似乎没有别的理由可以解释现在的情况了。
银发少年伸手去触碰女人金灿灿的发丝,语气淡然,“我不是x4869”
西尔维亚拍开少年的手,皱着眉看这个出问题了的仿生人,然而对方的下一句话让她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琴酒、黑泽阵、梅尔基奥随你怎么称呼。”
“你只不过是个仿生人而已,谁允许你开这种玩笑”
西尔维亚气得浑身发抖,因为情绪激动导致心跳加快,她呼吸急促,白皙的脸颊上浮起病态的红晕,“爱尔兰不,他已经吃够教训了。还是皮斯克这么大把年纪了还不消停,我一定”
西尔维亚不知不觉地咬紧了唇,心乱如麻。
梅尔基奥这个名字,除了她,现在不可能还有人知道。
是谁到底是谁呀算计她背后又有什么阴谋
银发少年捧住了她的脸颊,冰冷的手指轻轻抚摸她玫瑰色的唇,“别咬。”
他的声音低沉,除了较为青涩,和记忆中的那个人简直一模一样。
西尔维亚愣愣地看着对方,一时间竟忘了躲,任他亲了上来,撬开自己的唇长驱直入。
她相信科学,但因为认识魔女红子,同样相信魔法的存在。
真的是他吗这个仿生人的身体里。
面前的银发少年闭上了眼睛,他的嘴唇很柔软,浓密的睫毛恍若水鸟的白羽。
一个触及灵魂的吻能说明太多,西尔维亚没有闭眼,而是睁大眼睛,认真仔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爱人,捕捉他脸上每一个似曾相识的微小表情。
忽而潸然泪下。
结束了这个久别重逢参杂着泪水的吻,西尔维亚眼角微红,赌气一般地在琴酒脖子上用力咬了一口,却觉得自己牙疼,便只郁闷地把少年体型的爱人搂在怀里,“你还会走吗”
他知不知道,他当初那样洒脱的离开,只留给了她一具尸体,让她有多么难过。
如果不是小溯还没有长大,她肯定
虽然因为孩子的挽留努力活着,但她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到快乐了。
琴酒这两天习惯了仿生人的身体,却习惯不了被妻子当成未成年这么搂着,反手把无论是哪里都成熟了不少的妻子揽过来,“不会。”
既然将玫瑰采撷,他就会好好地珍惜。
得到了明确的承诺,西
这是他罩着遗失的珍宝。
抱着温存了一会儿,西尔维亚小声地说自己该去洗澡睡觉了,明天还有很多工作。
他现在是仿生人,可以不用工作被她养着,但是她同时管理着整个诺亚方舟和组织,作为boss,可不能随便缺席。
琴酒轻轻掐着妻子的细腰不放,暧昧地看着她,“一起”
“拒绝”西尔维亚脸颊微红,犹如明珠生晕,这对已经是十岁孩子的妈妈了的她来说尺度还是太大了她在胸前摆出一个叉,嘟囔道,“我都二十八岁了”
又不是十八岁,哪能不知道一起洗会发生什么。
长大了不好哄了。琴酒松了手,看着身姿窈窕的西尔维亚去浴室关上了门,目光忽然一顿。
仿生人的机械眼居然有透视功能他只是在心里想了一下,视线竟然真的穿过不透明的玻璃门看到了里面的情景。
蒙蒙的热雾让浴室变得朦胧,鹅黄的暖光更增添了一份隐晦,晶莹的水珠从西尔维亚光洁的肌肤上滚落
仿佛此刻变成了正人君子,琴酒移开了视线。
过了二十分钟,忘了带要穿的睡衣进去的西尔维亚扭捏地把浴室门开了一条缝,让他帮她拿衣服过来。
琴酒一边想着女人就是麻烦,一边去卧室帮她找睡衣。
打开衣柜,里面一排的职业装,鲜少有私服。琴酒的手刚伸向叠好的那件浴衣,就注意到角落里放着一条红色的长裙。
被勾起了某些回忆,琴酒拿起了那条红裙。
“为什么只有裙子没有内衣”
门后,西尔维亚艰难地提出了这个关键的问题。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西尔维亚终究是在琴酒意味深长的眼神下落败,藕臂一伸默默接过了那条红裙。
男人总有些恶趣味和特别的癖好
等西尔维亚穿好裙子出来,总觉得真空状态让她浑身不自在,立即就去了卧室想把贴身的内衣穿上,但棋差一筹,琴酒已经在床边坐着等她了。
西尔维亚泡在浴缸里的时候他不看,在喷头下淋浴的时候他不看,等她穿上那条红色的长裙过来,他反而一个劲儿地盯着瞧。
已经成熟的身体,即使没穿胸衣,那对大兔子也依然饱满。
仿生人冰冷的墨绿色眼瞳阴沉沉的,从她穿着拖鞋的脚开始看,一直往上,细细打量她身体的每一寸,仿佛有火苗顺着他的视线一寸寸地点燃在她的皮肤上。
披散着金发的西尔维亚羞怯得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那样侵略性十足的眼神她太熟悉了,燥得她满脸通红。
上一次还是十年前,西尔维亚经验少得跟初次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或多或少被室内的暧昧气氛带动了一些,犹犹豫豫地走向了琴酒,主动献吻。
她孩子都生了,应该不会像以前那样了吧
按理说情到浓时就该共赴巫山云雨了,以往很强势的人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西尔维亚原本有些不明所以,突然想起仿生人的设定才恍然,都怪对方表现得太像人类了,让她一时忘记了这个重点,于是小心翼翼道,“那要不这次就算了”
有空她再带他去实验室改造一下
回过神来的琴酒把不知不觉坐了起来的妻子按回床上,低哑道,“除了那样,还可以用别的方式”
西尔维亚迷惑。
果然大脑
事后,西尔维亚为自己刚才的快乐感到羞耻,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柔软的天鹅绒枕头里不肯出来,试图逃避现实。
琴酒取了消肿的药油来,给西尔维亚青紫的手腕、脚踝、后腰、腿弯一一涂抹按揉,这些琐碎的事他做得很认真,没有半分不耐烦。
他乐于看到妻子登顶时漂亮的模样,所以从不吝惜使用技巧,这次却是过火了些还有一个原因是西尔维亚的体力太差了点,他还真担心她会因为太激动而昏厥。
西尔维亚实在是累了,费力地侧头亲了亲躺回自己身边的爱人,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琴酒关了灯,把爱娇的妻子抱住,让她的脸贴着自己的肩膀,整个人窝在自己怀里,才满意地看着她入睡。
在实验室测试新款仿生人数据的黑泽溯听着诺亚方舟的汇报,生生捏断了手里的铅笔。
可恶他为什么要给别的男性生物创造机会介入他和母亲两个人的生活呀果然还是启动自爆装置炸了那个仿生人吧
脑海里仿佛有拿着叉子的恶魔和头顶光圈的天使在争执
天使不要这样
恶魔炸炸炸爆炸就是艺术
天使不,我不能这么做,他有我亲生父亲的记忆呀。
恶魔除了一颗精子什么都没做的亲生父亲要他有什么用
天使制造他就是为了让妈妈开心呀。
恶魔可是我不开心。
天使干掉他妈妈会难过的。
恶魔
黑泽溯心里的小恶魔瞬间消散了,不过仍孩子气地在新款仿生人能力测评的记录本上划掉了“性交”这项功能。
就算仿生人没有生育能力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