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陆邵钦他……
已经鬼憎神厌到了,小孩子见到他就会哭泣的地步了?
宴九黎忽然想到自己远在米国的两个奶团子……
自己是第一次离他们那么遥远。
真不知道,如今宴秋白和宴秋甜两兄妹如今怎么样了,还有……她当年的小宝,一出生就没有了呼吸。
也不知如今是否重新投胎,投了个好人家。
宴九黎正担心着自家两个宝贝的时候,却不知道,宴秋白这臭小子,早已带着一身伪装的宴秋甜来到了机场。
“哥哥,你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跟着妈咪来到Z国,妈咪知道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宴秋甜如同花瓣般柔软粉嫩的嘟嘟唇,如今正紧紧地抿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透过墨镜四处打量。
她紧张地抓住自家哥哥的手,小小声地开口。
尽管她已经尽量低调,做足了伪装了,可是还是有无数手机偷偷对准了她的脸……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一对孩子——
男孩穿着一件素色卫衣牛仔裤,带着大大的墨镜,一脸冷酷掩盖不住他俊俏的容颜。
女孩则穿着洛丽塔蛋糕摆小裙子,头上带着一个大大蝴蝶结,头发自然微卷,脸颊粉嫩得几乎可以掐出水来。
这——
简直比时尚杂志上,今年评选出的,四千年一遇的天才童星陆远航还要可爱许多。
只见那酷酷的男孩冲着女孩撇了撇嘴,不知说了什么,女孩便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欢呼雀跃地朝着机场旁边的免税店跑去。
男孩双手插着口袋,一脸傲然地紧随其后。
忽然,旁边冲出两个黑衣人,不由分说地将人摁住。
“小少爷,您这是要去哪?”
一个黑衣黑墨镜的男人抱起宴秋白,神情激动万分。
另一个则立刻掏出电话,向电话那头的人开始汇报。
“是,是……小少爷找到了。”
“在机场,我们这就出来。”
“抱歉,是我们失职,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状况了。”
宴秋白一头雾水,还没弄清楚眼前的情况。
整个人就被几十个黑衣黑墨镜的保镖团团围住。
他们也顾不得今天的少爷有什么不一样,直接浩浩荡荡地就围住抱着宴秋白的保镖,朝着机场门口走去。
而此时,免税店里,宴秋甜还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已经被人抱走,而她,也被一双眼睛盯上了。
再说机场地下停车场处,宴九黎掐了一把小奶团的脸,安慰道。
“不怕不怕,阿姨先带你出去,再去找你的父母。”
“嗨,宴小九,这边!”
地下车库内,一辆浑身骚粉的敞篷保时捷中,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染着一头亚麻色短发,一边耳朵上带着一颗黑钻耳钉的男人,朝着这边招手。
“你总算来了,我可是提早半小时就在这等着呢!”
“抱歉!”宴九黎额角抽搐,瞥了眼手中的孩子:“有点事情耽搁了。”
“先别说这个了,设计稿呢?”
男人右手一伸,神情显得迫不及待。
“肖拓然,两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急性子。”
宴九黎无奈,将行李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叠文件递了过去。
随后打开后车门,让自己和奶团子一起坐进车里。
“你这……是来工作,还是来观光旅游的?怎么还拖家带
名叫肖拓然的男人呆呆地接过文件,一双眼却停在了宴九黎怀中的奶团子上。
可恶……
自己这次好不容易搭上全国最大的时尚杂志社,想要设立专题,假借采访这位米国最优秀的华人女设计师为名,借机创造和宴九黎独处的机会。
可是眼见着二人的距离从两万英尺变成零点二英尺。
中间却隔了个奶萌奶萌的小团子!
这让他如何下手啊啊啊啊!
宴九黎却不知道对方的心思,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奶团子。
一脸无奈地摊手:“这个……机场捡的。”
说罢,她抬手摘掉奶团子的墨镜,一边问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秋白??”
她那边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边的小团子却一本正经地拿起男人手中的设计稿,低着头,奶胖的小手抵着下巴,认真地一页一页地看了起来。
“设计感倒是不错,可惜服装上的花纹略显俗气。”
他的声音奶萌可爱,却带着一种故作深沉的小大人感。
不会错了,这绝对就是她的秋白!
宴九黎双手叉腰,板起脸来,一脸严肃地望着眼前的奶团子。
奶团子见无人回应自己的话,奇怪地抬起头。
却只看见二人齐刷刷地盯着他的脸,那个抱他下来的阿姨更是一脸怒气,伸手就将他的脸掐住,横向拉扯起来。
“黎(你)肝(干)痕(什)摸(么),晃(放)开(开)五(我)!”
小奶团一脸懵逼,眼前的女人刚才还柔声细语,怎么忽然间变得这么凶神恶煞。
简直比家里那个只会对爹地谄媚地笑的母夜叉还要凶狠。
“宴秋白,平时你任性点,我就算了。”
宴九黎板起脸来,一想到自家儿子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上了飞机,还独自一个人横跨米国和Z国,她的心就像装了发动机一般砰砰地跳个不停。
虽然大宝平日里聪明伶俐,但他毕竟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啊!
怎么能一个人坐飞机,而且他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久,居然还隐瞒自己的身份?
他想干什么?
还有那些四处寻找他的家伙……
到底是什么人??
无数疑问在她心中升起,最后汇集成一团怒火,直接爆发。
“这样耍妈咪,很好玩吗?”
“妈……妈咪?”
小奶团子亦是瞪大了眼睛,一脸不解地望向宴九黎。
“不然呢?怎么,连妈咪都不想认了吗?”
宴九黎再次伸手,狠狠捏住了奶团子的脸。
嗯,软软弹弹的,手感真好!
只是,平日里自己要是这么捏宴秋白,那家伙早就跳脚了。
如今……
这是在变相和自己认错?
想到宴秋白平日里外冷内热的性格,虽然看着人小鬼大,实际上最是依赖于她。
她的心中就是一软。
伸手将奶团抱进怀中,她的声音温柔起来。
“抱歉,妈咪声音大了点。”
“但是你也有不对,你怎么能一个人坐飞机呢?你吓死妈咪了,知道吗?”
奶团子心中一动,一股香软的气息席卷了他的鼻息。
他瞬间感觉到了安全,温暖,还有一种新奇的,不知名的感动涌上心痛。
这……就是妈妈的怀抱吗?
他埋在宴九黎怀中,有些舍不得离开——
既然这个蠢女人认错了人,那他也就将错就错,跟着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