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殿内再出来的母女二人宛如做梦。
刚才周乎告诉她们,贪狼族筑基之上的修士都死光了。
甚至连恐怖的大修士也死了。
消息太过震惊以至于难以接受。
“鹰女你说是真的吗?”
鹰女郑重其事的点头:
“我相信泰安王。”
鹰三娘无奈的摇头,她明白自己这个女儿已经被迷住了。
叹息了声。
就算如此,她又能做什么呢?
周乎在飞鹰城又待了半天,就启程返回泰安城。
为了保证飞鹰城在他走后没有人搞事情,周乎把带来的戮魔军都留下了。
对付青云,只需要他和不良帅,以及龙骑营就够了。
从十万大山出来,少羽着实松了口气,真让他留在山中,可真会憋屈死:
“泰安王是否去羽族?”
“不必了!别忘记我交代你的事。”
少羽神情立即变严肃:
“请泰安王放心,我和巫女会告诉商队可以进入十万大山内的飞鹰城做生意了。”
周乎微微点头。
随即腾空而起,直接离开。
少羽目送周乎离开。
不无羡慕的叹息了声。
什么叫真正的爷们,这就是。
巫女听说他们从十万大山内出来,马不停蹄的赶来,只可惜慢了步,周乎已经离开了。
她来到少羽身边,问:
“可算顺利?”
“巫女我得告诉你,从今以后我们什么都不要想了,只做泰安王交给我们的事。”
巫女诧异,走了几天少羽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山内发生了什么?”
少羽低声说:
“死了很多人,包括元婴大修士。”
巫女倒吸了口气。
元婴大修士?对他们而言就是传说中的存在,就死了?
“真,真是可怕。”
少羽坐在石头上,告诉巫女:
“进入十万大山仅几天,泰安王就拿下了飞鹰城和贪狼城,以我看要不了几年,大半的部族都要被泰安王拿下。”
巫女知道十万大山内的底细,听到少羽这么说,最后叹息了声:
“只要族人过的好,我又能有什么想法。”
少羽抓着她的手:
“等到泰安王回来,我们就去告诉要成亲的消息,从今以后,什么都不管,像大周人那样,好好过日子。”
“好。”
另一边:
周乎他们回到泰安城。
龙骑营的出现还让城内百姓们发生了不小的骚乱,毕竟元素龙都是大家伙。
最大的有十几米,张开翅膀,更是夸张。
当百姓发现龙骑营落在泰安城的广场上后,明白这不是敌人。
有些胆子大的,好奇的过去看热闹。
他们绝对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这样的巨兽。
胸中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
“乖乖啊!那是什么玩意?”
“不知道啊!不过肯定很厉害,看那血盆大口,吞个人也不是问题。”
百姓间议论纷纷,一传十,十传百,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龙骑营面对围观根本不在乎。
甚至有些洋洋得意。
按道理作为修士应该清心寡欲,不应该有那样的想法,可你们知道骑着头龙多酷吗?
最后不得不出动陷阵营驱赶。
百姓们恋恋不舍的离开。
尽管如此,泰安城出现九头巨大的野兽依然成为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周乎走进王府。
管家带着府邸内的男女老少跪在两旁迎接。
周乎凭空抬手把他们扶起来。
王府对周乎而言只不过是个落脚的地方。
他没有家。
至于这些仆人,都是服务于这座王府,而不是他。
所以就算有人要报复他,把整个王府翻个底朝天,都不会找到与周乎有半毛钱关系的人。
管家:
“泰安王容禀,前几天来了个女人,说是从京都来找您成亲。”
周乎立即想到了丑丑的贾惜璃。
她来干什么?
前段时间武帝不是要把她嫁给大皇子了吗?
怎么又跑到泰安城来了?
当时从不良人那里得知贾惜璃要嫁给了大皇子后,周乎心想终于能结束这段因果了,为此还特意放了烟花庆祝。
那几天他心情格外好,身边的人都觉得诧异。
问管家:
“你怎么说?”
“什么都没有说,只安排住下了。”
“什么样子?”
管家沉默了。
样子有些普通,平平无奇。
心里筹措着该怎么说。
他要是实话实说,那女人最后真是这王府里的主人,他以后还活吗?
周乎见管家欲言又止,就知道是贾惜璃了。
叹息了声,远道而来,不好不见:
“人呢?我去见见。”
管家前面带路:
“我把那位姑娘安排在后院最,最好的客房了。”
周乎没有说话。
管家继续说:
“每天三餐,都是请泰安城最好的厨师做。”
周乎还是没有说话。
管家也知道,他的这位主子,恐怕是之前就见过那位女子。
心里默哀。
堂堂泰安王,是何等的英雄少年,竟然要取个丑女,说出去还不被笑话?
来到后院,管家指了下坐在亭子里的女子背影:
“那位姑娘来到王府每天都在绣衣服。”
周乎让管家离开。
来到贾惜璃身后,看了眼她手里绣的东西。
两只不太顺眼的鸟,大胆猜测是鸳鸯。
再看她手,密密麻麻的针眼,有些地方结痂了,有些伤口还很新。
周乎不愿意沾因果,贾惜璃是千方百计撞进来。
顶你个肺。
见她还在全神贯注的绣着,开口说:
“你又何必为难自己?”
贾惜璃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吓的狠狠扎了下手指。
疼的叫了声。
站起来,看到周乎后,装出惊讶的样子:
“前辈怎么在这里?”
周乎被她逗乐了。
之前的确不知道贾惜璃那时候已经猜出了自己的身份,如果不是不良人告诉他这件事,恐怕会一直蒙在鼓里。
“别装了。”
贾惜璃愣了片刻,苦笑了声。
她的那些小心思怎么可能瞒过他去,放下手里的东西,跪下:
“贾惜璃见过泰安王。”
周乎凭空抬手扶起她:
“坐吧!”
“谢泰安王赐座。”
贾惜璃坐在石凳上,取出个杯子给周乎沏了杯茶,双手捧在他面前。
周乎正要接,察觉到她气色虚弱,有气无力,端着茶杯的双手发抖,问:
“路上可遇到什么麻烦?”
“惜璃身无长物。”
“你自己来的?”
“嗯!”
周乎无奈,接过她的茶后,抓住其双手。
贾惜璃吓的要挣扎。
她个女流之辈哪有抗衡的力气。
周乎撸起袖子,看到她双臂上的伤,有些吃惊。
刀伤。
看切口的角度,像是自己割的。
没看出来,她还有自残的爱好。
贾惜璃拼命挣扎,周乎只得松开手,她慌忙用袖子掩住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