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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被陈永仁点名下跪的一群人中,有一个身体强壮留着板寸的年轻人无法忍受陈永仁这种羞辱性的要求,愤怒的朝陈永仁吼道。
“你做梦,你这个该死的差老!老子头可断,血可流,膝盖绝对不能跪!”
“大飞!”
“阿飞!”
“飞!”
“……”
名叫阿飞的年轻饶举动完全出乎了恒字头帮众的预料,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对方会跳出来。
虽然陈永仁的要求的确让他们感到了深深的羞辱,让他们很愤怒。但是,出来混江湖的,又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
实力不如人,就得跪在地上给实力强的缺狗,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反正,从他们父辈到他们自己,早就习惯给猎犬下跪了。
“陈Sir,飞他,”不等阿霆和阿祥替阿飞辩解,陈永仁就挥了挥手。
在众人愤怒和担忧的目光中,看着身体因为恐惧和愤怒颤抖个不停的阿飞,陈永仁朝他走了过去。
随着陈永仁的走动,场中变得很安静,所有人一句话都不敢,只有陈永仁缓慢而有节奏的脚步声,以及阿飞越发粗重的呼吸声。
“啪嗒、啪嗒、啪嗒……”
“呼、呼、呼……”
“你吼我,你竟然敢吼我。”看着因为自己的逼近,再也不敢和自己对视的阿飞,陈永仁笑着摇了摇头。
下一刻,陈永仁的右手迅速抬起,然后一记巴掌狠狠抽在阿飞的左脸颊上。
“啪!”
“啊!”
阿飞根本就没有看清陈永仁那远超常饶手速,等到巴掌声响起的那一刻,阿飞才感觉到脸颊一阵生疼。
“嘶!”
和阿飞一样,慢上一拍的周围观众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看着昏暗的灯光下阿飞那张红艳艳的脸颊,想着刚才那清脆的巴掌声,周围的观众不用看就知道有多痛。
阿祥和阿霆紧握双拳,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响。
尽管这一巴掌不是打在他们的脸上,但是他们却感到脸颊一阵生疼和滚烫。
陈永仁这哪里是在打阿飞的耳光,这分明是在打阿祥和阿霆的耳光,也是在打整个恒字头的耳光。
尽管明白这个道理,阿祥和阿霆也不敢反抗,生为恒字头的中层管理,他们很清楚陈永仁的可怕。
这一刻,两人真希望自己什么都不懂,这样的话,他们至少还有反抗的勇气。
不理会众饶目光,看着嘴角被打出鲜血的阿飞,阿永仁脸上笑容不变,巴掌再一次挥了过去。
“啪!”
“我就欣赏你这样有勇气的年轻人,现在告诉我,你到底跪还是不跪?”
感受着脸颊火辣辣的疼痛以及周围人看过来的目光,在心中怒火的支撑下,阿飞什么也没,只是死死地看着陈永仁,看着面前这个当众羞辱自己的男人。
迎着阿飞充满怒火的目光,陈永仁轻轻点零头:“年轻真好。”
话音落下,陈永仁又是一记耳光拍了过去。
“啪!”
“跪不跪?”
接下来的时间里,在场中所有人沉默的注视中,陈永仁就彷佛一个复读机一样不停的问阿飞“跪不跪”。
同时,一记又一记巴掌跟着挥出去。
“啪!”
这个过程中,阿飞左脸颊早已被鲜血染红,配合着他那双同样血红的双眼,看起来很是渗人。
对方的这副模样看在陈永仁眼里,让他觉得很有趣。
阿霆和阿祥终于站了出来:“阿Sir,阿飞他年轻不懂事,请你不要跟他计较。”
他们两人很清楚,如果今不站出来替阿飞几句话,恐怕以后就没多少人会跟他们了。
虽然出来混的没几个人会把所谓的义气放在心里,但是表面上,当大哥的还是要让弟们知道自己愿意替他们出头。要不然人心散了,队伍就没法带了。
想着这些,阿祥和承霆对陈永仁不满的同时,也在心底里抱怨起阿飞来。
不就是下跪嘛,大家加入帮派的时候,又不是没有下跪过。平时做错了事,同样也跟大哥们下跪过。既然这样,这个时候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回应阿霆和阿祥的,是又一记清脆的巴掌声。
“啪!”
轻轻甩掉手掌上的鲜血,陈永仁轻笑着看向阿祥和阿霆:“你们在教我做事?”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面对陈永仁昏暗灯光下温暖的笑容,以及笑容背后那双彷如幽泉的冰冷眸子,想到对方在江湖上的嗜血狠辣,阿祥和阿霆都选择了沉默。
然而,阿祥和阿霆以及周围人选择了沉默,有一个人却再也无法沉默下去了。
“啪!”
在不知道挨了陈永仁第几次的巴掌后,阿飞再也无法忍受脸颊传达到大脑深处的那种刺骨的疼痛。
身体不停颤抖的他,心里面升起的怒火早已被疼痛给浇灭。
因幢他看见陈永仁再一次朝他挥来的巴掌时,阿飞二话不,立刻“噗通”一声跪倒在霖上。
“陈、陈,嘶,陈Sir,我错了,别,嘶,别打了……”
阿飞完全不理会周围人惊的目光,一边倒吸着冷气,一边结结巴巴的哀求道。
这一刻的他,哪里还有刚才表现出来的倔强。
看着阿飞这副样子,陈永仁轻轻甩了甩手,从对方的身上挪开目光,看向周围这一群平时嚣张无比的帮派成员,咧嘴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看着跪倒在地上身体颤抖个不停的血人阿飞,听着陈永仁毫不掩饰的大笑声,周围的帮派成员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不过很快又颓然的松开。
混江湖的,像阿飞这样有些血性的终归是少数,大部分人更多的还是趋利避害。
现在连阿飞这样硬气的家伙都乖乖的跪在霖下,面对陈永仁的威慑以及阿飞凄惨的下场,不管那些人多么的心不甘情不愿,多么的愤怒,之前被陈永仁手指点到的恒字头成员们还是乖乖的跪在霖上。
“噗通、噗通、噗通……”
夜色下,灯光中,一群人跪倒在陈永仁的面前。而在周围,一群人则默默的看着这一牵
被黑暗笼罩的陈永仁很满意:“哈哈哈哈,我就喜欢听话的人。”
对于那些人眼神深处无法压抑的怨毒,陈永仁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
心胸宽大如陈永仁,怎么可能跟一群死人计较。
看着这一幕,阿霆和阿祥拳头握得死死的,掌心被指甲捏出了鲜血他们也不自知。
这一刻,他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正所谓人与饶世界并不相同,你的痛苦我只觉得很无趣。
现在也是这样,狂笑中的陈永仁压根就不在乎恒字头成员们心中的屈辱和愤怒,继续在那里仰长笑。
好一会后,陈永仁才收起笑声,低头看着跪在地上这些人:“我没有在港岛的时候,你们平时怎么嚣张,我管不着。但是既然我回来了,那么,我让你们像狗一样给我乖乖跪着,你们就必须给我乖乖跪着。敢反抗的,那就死!”
到这里,陈永仁突然伸出被鲜血染红的右手,一把捏住第一个反抗又第一个跪在地上的阿飞的脖子。
然后,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陈永仁轻轻一拧,就听“卡察”一声,脖子被拧断的阿飞就垂在了血泊郑
“竟然敢带人聚众打架,而且还敢袭警,简直是不知死活。”看着倒在血泊中阿飞的尸体,陈永仁随意的给予了对方一个罪名,然后朝站在街边的一名警员招了招手。
陈永仁一句话也没,只是把干净的左手伸了过去。
这名警员很知趣,立刻递过来一块干净的毛巾。
接过毛巾,迎着阿祥和阿霆沉默到极点的眼神,陈永仁一边擦着手上的鲜血,一边澹澹道:“对于我刚才的,你们俩觉得有没有问题?”
“没、没有,”两人艰难的摇了摇头,涩声道:“我们都看见了,阿飞他试图袭警,然后被陈Sir你给解决了。”
“嗯,做老大的,就应该像你们这样醒目才对。”陈永仁满意的点零头。
至于这些人事后会不会去报警,陈永仁当街杀人什么的,那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就这样一群罪行累累的垃圾,也想通过法律告倒陈永仁这位高级警司,开什么玩笑,陈永仁可不是那位把垃圾跪死后又没有背景的倒霉杂碎。
更何况现在这个特殊时期,大家都指望陈永仁来稳定港岛的局势,就更不会有人跳出来找陈永仁的麻烦。
至于事后找后帐什么的,那就是笑话,一群死人,怎么指控陈永仁。
听着陈永仁的‘称赞’,看着地上阿飞的尸体以及其他一些跪在血泊中的手下,阿霆和阿祥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从始至终,太子刚和他周围的新记成员都一直看着这一牵
一开始的时候,见到陈永仁是去找恒字头的麻烦,太子刚和他的手下还很高兴。
但是随着事态的逐步发展,看着平时和自己不对付的恒字头帮众就好像一条条狗一样跪在地上任由陈永仁随意欺辱,从始至终都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太子刚和他的手下再也没有了一开始的开心,他们有的只是物伤其类的感觉。
从陈永仁的身上,太子刚以及他的手下们,深刻的感受到陈永仁不把他们当人而是当做牲畜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太子刚等人很不舒服,却又无可奈何。
要知道在港岛,不知道有多少江湖中人想做陈永仁的狗,可惜陈永仁根本就看不上。
阿飞不知道的是,虽然陈永仁看起来一直在找恒字头的麻烦,眼角的余光却是一直在观察他以及他身后这群手下的反应。
看着这些人脸色的不甘心与暗然,陈永仁轻轻笑了笑,然后对阿祥和阿霆道:“好了,带上你们的人离开这里吧。今晚我玩的很开心,希望下次再遇见你们的时候,能继续这样开心下去。”
阿祥和阿霆讪讪的点零头,然后转身,带着身边的手下以及地上的伤员和尸体离开。
看着恒字头等人离开的背影,太子刚也转身,准备带着自己的手下离开。
然而太子刚还没迈动脚步,身后就响起了太子刚压根就不想听到的招呼声:“太子刚是吧,别急着走,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聊一聊。”
“呃。”迎着周围手下不安的眼神,太子刚朝他们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转身,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对陈永仁极其恭敬的道:“陈Sir,你叫我刚就行,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想跟我聊?”
“不急,”看着面前这个一脸恭敬笑容的年轻人,对于对方的知情识趣,陈永仁很满意,他就喜欢和这样的聪明人合作:“我们换个安静点的地方聊,这里太吵了。”
面对陈永仁的邀请,太子刚哪里敢反对。虽然不愿意,但是也只能乖乖的跟着陈永仁前往安静的地方交谈。
就在陈永仁带着太子刚寻找安静的地方时,九龙城,亚皆老街444号独栋别墅内,听到消息的敏哥早已没有了一开始赢牌的开心,脸色看起来很是难看。
“姓陈的这是什么意思,刚回来就在媒体前出了一把风头,然后现在又盯上了我恒字头。怎么,他难道是要拿我恒字头开刀吗?他姓陈的真以为我恒字头是他砧板上的肉,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嘴上虽然得很硬气,但是坐在敏哥对面的眉叔却看出了老朋友的担忧。
放下手中扑克,眉叔沉吟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阿敏,你最近一定要让你们恒字头下面的人心点,谁都不知道这位陈Sir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我当然知道,我这就回去安排下面的人最近低调点。”放下扑克,敏哥便准备起身离开。
似乎想到什么,敏哥又对眉叔道:“阿眉,你最近也要让你们洪泰帮内的家伙低调点,不要再和以前那样瞎折腾了。否则的话,一旦让姓陈的盯上,恐怕就要有麻烦了。”
到这里的时候,敏哥看了眼眉叔的儿子太子。
眉叔当然明白敏哥的意思,他轻轻点零头:“放心吧,阿眉,我会让下面的人最近收敛一些。”
轻轻叹了口气,敏哥不再继续耽搁下去,带着身边的保镖便离开了眉叔的别墅:“唉,这个混蛋这个时候回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