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取个爱称
“ha~?”梁锐希闻言猛然一头,心中震惊与醋意齐飞——那姓江果然跟周琰是同类!可他外婆又来凑什么热闹?难不成那老太太也从一开始就知道周琰『性』向?既然知道——“李『奶』『奶』看不出你跟我已经在一起了吗?!”
“所以我说是‘原本’……”
“都已经没戏了他还上赶着跟你说这些来干嘛?不是自找尴尬吗?”梁锐希说得一激动,跟着想做点势,结果忘了上握着勺里还舀了酸『奶』,伴随着他肢体动作,那酸『奶』黏不住脱勺而飞,直接甩到了他自己脸上!
“呃……”他原本义愤填膺表因这坨酸『奶』突然僵在那里,一双灵动睛甚至呈现出一秒“斗鸡”模样。
看到这一幕,周琰再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梁锐希恼羞成怒,放下勺抬擦,却听周琰说了句“别动”,下一秒对方便躬身过来,一扶在他椅背上,另一直接抓住他右腕。
右指已因他过快动作蹭上了点酸『奶』,周琰笑意盈盈地抓到嘴边『舔』了『舔』,见他『舔』时微垂着睛,睫『毛』颤动,显得青涩又深。
一股酥麻感顺着指尖直击梁锐希心脏,他整个人都像是触了电似一抖。
下意识想缩,周琰却没放,又顺势凑近他,吻掉了他脸上未擦净分。
梁锐希莫名想起萧芷写那个段,但这一次他却感觉那不再是一段别人杜撰同人文,而是纪实文学。而他也仿佛真对周琰说过“帮我『舔』掉”这种话,因为他看出了周琰中对自己渴望,便会无意识地发出邀请。
这一瞬间他忽然又想起了很多往事,不止是酸『奶』,还有过每一次与周琰嬉笑打闹,带他吃麻辣香锅,是渴望从他那双忧郁睛里看见别绪;争吵后赌气打篮球,可担心是周琰一个人会不会很孤单;大冬天钻周琰床铺,心里盼望是对方也过身来给自己一个拥抱,而不是把背朝着全世界……
除了发生过,还有从未发生过,比如萧芷还曾写过他们相互调、拥抱接吻……现实和虚幻这一刻全都纠葛在一起,让人分不清真假,让人恍惚他们并不是才在一起,而是谈了很久很久恋爱……
“你是在吃醋吗?”周琰带调侃意味一句话把梁锐希从幻想中拉来。
……什么?他在吃醋?
他居然是在吃醋……
梁锐希慢慢涨热了脸:“你不要瞎说,我怎么会吃醋……我就是看你一个人孤零零才跟你在一起,如果早知道你能这么轻易吸引到对你有好感同道中人,我也不至于……唔!”
周琰目光一凛,直接堵住了他“叭叭”嘴。
那个吻带着残留酸『奶』味,又夹杂着周琰被他言语刺激后怒意,可这样怒意却叫梁锐希甘如饴,让他忍不住反搂住对方后颈,将真实心通过自己应传达给对方。
一个吻安抚了两人所有负绪,结束时彼此视线还依然交缠。
周琰伸滑过对方唇,低声警告他:“以后别说我不爱听话……”他底依然透着一丝仿佛已经刻入骨髓忧伤,语气却又是霸道。
梁锐希早就被这个吻取悦了,吃醋人从来都是想求个安慰,求个存在感,而周琰几乎从言到行都证明了自己对他要『性』与特殊『性』。
他趁机恃宠而骄道:“谁让你跟那个套月亮不清不!”
“我哪不清不了?人家就是为他外婆可能给我俩添麻烦来道个歉,全程礼貌得很,我倒是觉得你这醋吃得不明不,”周琰低声发笑,“还有,他叫江勒月,不叫套月亮。”
梁锐希挑眉,无理取闹道:“怎么?我给他起个外号你还帮他说上话了?”
“你给他起外号不正代表你对一个无关紧要人过分关注么?”周琰反驳了他一句,又说,“而我跟你在一起这么久,除了听你叫我周琰、班长、周『主席』、周律师……怎么就没听你给我取个爱称?”
梁锐希被他反问得怔了一下。
周琰又说:“你当年甚至给才交往三个月女朋友起昵称,什么酒窝、傻丫头……”
梁锐希:“???”
这都什么陈年往事了,他都快忘干净了,周琰老提这些不尴尬么?!
他没好气道:“那你想让我叫你啥,你自己说。”
心里已经隐隐猜,周琰该不会也让自己像阮雅东和萧芷那样叫他“阿琰”吧?梁锐希也不是没想过这么叫,但他一直以来叫周琰本名都习惯了,也没碰上什么特别机会,这不是不好直接改么。
“不,”周琰望着他,“你知道,直接叫。”
梁锐希:“……”
他清了清嗓,一本正经道:“阿琰?”
周琰勾了下嘴角:“再叫,叫甜一些。”
梁锐希无言以对,他前都脑补过了,等考完试下一次让周琰快乐时候,他在床上再温柔地叫出这个称呼,让周琰搂着自己,感动得角沁出泪……本来多有调一幕,怎么现在搞得跟严刑『逼』供似?
周琰还要催他:“叫啊。”
梁锐希上一阵发热,强忍着不适感,放柔语调叫了他一声:“阿琰~”
周琰中浮现出满足神,又轻啄了一下他唇,欢喜道:“以后私底下就这么叫我,知道么?叫错一次我就纠正你一次。”
梁锐希:“……”幼稚鬼。
八月初一个周末下午,烈烈阳光把城市马路晒得油光发亮,梧桐树一棵棵纹丝不动地立在人行道旁承受着烈日炙烤。
周琰推开了临山公园商场内一扇玻璃门,走进了温度与室外形同两个世界咖啡馆。
他对着机上看到号码环视了一圈,径直走向其中一个位置,那里已经坐着一个人。
“抱歉,我来迟了。”周琰拉开椅坐下。
“没事没事,约三点半,现在才三点二十,本来就是我来得早了,”坐在他对,正是前不久才认识江勒月,“周律师想喝点什么?”
“我买,告诉我你想喝。”周琰直接拿机扫了桌角二维码点单。
“冰拿铁吧,谢谢。”
下了单,周琰又语含歉意道:“大周末把你单独约出来其实是想跟你聊聊房事,不瞒你说,我近正打算出我和锐希住那套房。”
“嗯?”江勒月好奇道,“是打算置换吗?”
“不是,”周琰摇头,“是我跟我合伙人开律所出了点资金问题……”
江勒月做出一副耐心聆听样。
“其实我买这套房时候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创业,两件大事隔得很近。我合伙人找上了我时候,我刚凑钱付完房首付,不但没有积蓄,还是负债状态。但那时候已经有不案源找上他,他还自带了一位投资人,创业这件事也是迫在眉睫。于是我做了个冒险决定,借着家里关系,找了一位认识我阿姨帮我背,把这间律所开了起来……”
服务员送了咖啡过来,周琰把江勒月冰拿铁递给他,自己要是冰黑咖。
他抿了一,蹙起眉头不知道是来自咖啡苦味还是现实压力:“但就在上个月,我和我家人出现了一些矛盾,他们给了我一些创业上阻力,导致原本由这层关系带来资金被迫中断……”
江勒月紧张道:“是你『性』向问题导致吗?”
“是其它方,”周琰捧着冰凉马克杯,低声说,“他们还不知道我和锐希在一起,如果知道话,恐怕还不止下这点打击,但无论如何,这也是早晚要临事,我不会这样坐以待毙,毕竟我已经做好了和锐希在一起一辈打算……”
外头似乎是起了一阵风,将原本寂寂梧桐树叶吹得微微摇摆颤动,但这样风丝毫起不了降温作,反而惊起了一片蝉声。
同样被蝉声惊扰还有正在家中专注复习梁锐希,他忍不住起身床头柜里翻出一副防噪音耳塞,又戴上了一个套头式耳机来抵挡外噪音。
这双降噪设备不但隔绝了大分蝉噪,也阻挡了从客厅传来来电铃声。
机屏幕上不断地浮现出一个熟悉称呼,那是梁锐希至亲,直到第通电话都无人接听后,总算又归于沉默。
时钟指针从三点半到五点,咖啡馆里聊天也接近尾声。
“八十万首付我已经还清,剩下还有一百多万贷款,对目前这种状态我来说也是一种压力。我自己就是律师,也不需再要找房产中介做买卖公正,如果你和你外公外婆信得过我,我们就按照比市场稍低价格把这套房交易做了……等拿到钱,我也能立即填到律所里……”
“可好不容易有了房,就这样卖掉你就不心疼吗?都说在海城创业比买房更有投资风险,要不,你再找人借点,先度过前危机?”江勒月皱眉道,“或者,我也可以跟外婆他们商量一下……”
“江,”周琰打断他,“我住在这里大半年,已经受了太多你外婆关照,这房卖给你们,我也舍得,不要找老人家做冒险事。再说,锐希司考过了,很快也要投奔于我,比起房,对我来说现在更要是事业。我们这一行不同于其它行业,看中是专业能力,要有能力,到哪里都不怕……再说,有没有一套房又有什么所谓呢?要能和心爱人在一起,哪里都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