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打开四间房屋的门,都没有找到任何的东西,直到我要打开最后一间房屋的时候,蓦地,我在门口把手上看出了一丝异样。
眼前这扇门的把手上,有很重的灰尘痕迹,而在灰尘之上,隐隐能够看到一个手掌印。
这个手掌印并不是很清晰,但是只要仔细看,就一定能发现。
以前我是个大大咧咧的人,这种细微之处我当然不会发现,不过自从进入这一行以来,我的心变得仔细了很多,善于在细节上寻找问题。
眼前这个手掌印,一下子就能看出,是最近才抓上去的。
“有人进入过这间房屋?”
我心中一跳,这一断时间,诸葛鑫一直都和我们在一起,他不可能回到这所房子里,那么除了诸葛鑫,还能是谁?
我慢慢推开了房门。
房间之中相当漆黑,之前说过,这座房子的布局相当不合理,房间之中窗户非常少,白天阳光照射不进来,晚上月光也基本没有,所以完全靠电灯照明。
但偏偏我找不到电灯的开关,在没有光源的情况下,我也只能凭借感觉乱摸。
不过好在,我长时间待在地底下,对于黑暗的环境有了一定的适应能力,看的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基本还是能够看清一些。
这所房间很古朴,和之前几间差不多,房间内陈设相当简单,床,桌子,椅子,就这么几样。
唯一有些例外的是,在桌子上,我看到了一本日记本,还有一支已经打开的钢笔。
“看来这就是诸葛鑫的房间了。”
我沉声说道,有书有笔,肯定有人生活,也适合诸葛鑫那样学者的身份。
我走到书桌前面,从桌子上拿起笔记本,大概翻了几页,笔记本上记录的都是一些生活琐事,还有一些文物研究记录,看时间,整整有两年多的跨度,而最后一次记笔记的时间,则是在两个月前。
这个日期倒是和诸葛鑫找我们进入诸葛武侯墓的时间相符。
日记中没有其他特别的事情,我放下日记本,目光盯在桌子的抽屉上,在抽屉上,我果然又看到了那个手掌印。
“这个人打开过抽屉!”
看到抽屉上的手掌印,我已然明白,这个神秘出现的人,之前一定打开过这个抽屉。
这个人像是在寻找什么一样,我脑中略微一思索,伸手朝着抽屉上拉去。
“咔嚓。”
但是,还没等我的手触碰到抽屉上,突然之间,我身后传来一道响声,在寂静漆黑的房屋之中,这一道响声相当刺耳,我一下子就听到了。
“谁?”
听到这一道响声,我心中大骇,立马转过身子朝着身后看去。
响声就在我身后响起,绝对不远。
而在我转过身子的同时,我立马便看到了,刚刚我打开的房门已经被关上了,一道缝隙都没有。
我两步跨到房门之前,伸手去推房门,但房门被封的死死的,根本打不开。
“被锁住了?”
感觉到眼前打不开的房门,我一愣,瞬间明白了刚刚那道咔嚓声音,就是给房门上锁的声音。
“妈的,是谁?”
我心中又惊又怒,之前从房门之中进来的时候,我没有感觉到任何人的存在,这房间中一点声音都没有,很明显是没有人的,但现在偏偏有人给我把房门给关住了,不但关住,还给上锁了,到底是谁干的?
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打开房门,而此时房间之中突然吹来一阵冷风,冷风吹在我的身上,我浑身一阵发凉,在房间里面看了好几眼,房间之中黑漆漆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静静看了好几眼,我咕噜咽了口吐沫。
现在情况着实有些诡异,不管刚刚锁掉门的是什么人,亦或者不是人,它既然把门锁了,就肯定不想让我出去,它是想把我困死在这里,或者,现在外面正在发生什么事,是它不想让我看到的。
不管是哪一种,我现在的情况都不妙,我深知,在危险的环境中,敌人越想让你做什么,你就越不能做什么,如果顺着对方的思路走,最终一定会掉落到它的陷阱里面。
所以,现在这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把我锁在房间里,我就一定不能待在这房间。
“出去,妈的,一定要出去。”
脑袋里面稍稍一想,我已经确定了心中的想法,一定要从这里出去。
房门被锁,又没有钥匙,只能强行破门。
幸好,这门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木质门,并不是铁的,我使足全身力气,几脚踩在门上,我现在力气并不小,几脚下去,木门被我踩出了一条缝。
眼看木门就要被踩开,我回过身从桌子上拿起了那支圆珠笔,圆珠笔尖锋利无比,与刀子差不多,危急时刻能够自卫。
“砰”的一声巨响,眼前木门被我一脚给踢开了,而在踢开木门的同时,我便被眼前一幕所惊呆了。
木门外面并没有人,周围一道鬼影都没有,但是在门口,却有一大滩鲜血,鲜血血红,洒在地面有些粘稠,空气中散发出一阵阵浓郁血腥味道。
“血?”
看到地面的血,我面色一变,之前进来的时候,这门口是绝对没有血的,现在哪里来的血?
瞬间,我捏紧了手中的圆珠笔。
在不多月光的照射下,我朝前看去,血迹并不是只有门口才有,而是整条楼道里面都有,而在我所在的门口最多。
似乎,刚刚是有什么人,站在了门口,流下很多血,又从门口离开,一路洒下鲜血。
鲜血呈直线型,从楼道内一直洒出,从二楼延伸到一楼,洒出一条直线。
看样子,似乎是谁在受伤之后,从二楼走到了一楼,从而才流下这么一长路的血。
但是我知道,在这鬼地方,是不应该有人存在的,这血出现的非常不合理。
一个转身的时间就出现这么多诡异的鲜血,相当不对劲。
“究竟是什么东西?”
脑袋里面略微一思索,我脸色凝重,跨步而出,缓缓顺着血迹朝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