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福哥们和仙雾岛几位师兄师姐回到村尾的宅子后,祝磷已经在哄星星睡觉了,屋堂里只有周老大两口子,他们在等福哥们回来。
看到大家都未受伤,就放心了,吩咐静静和小小轮流放风,他们就去补觉。
走出堂屋的时候,周老大和赵贵花看到院子里排排站的十个黑衣,着实被吓了一大跳。
“周大叔和赵婶子莫怕,这些人是我的手下,我有些事要交待他们,交待完他们马上就会离开。”祝秋羽微笑着解释。
“可这些人的衣裳看着怎么这么像之前追杀我们的人?”赵贵花提出灵魂质问。
可不就是那些人么?
不过祝秋羽怕吓着他们,就没说实话,只说是他雇来的人,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
“你们今晚先去村口守着,若是有动静,立马过来汇报。”祝秋羽语气平淡的吩咐,只眼色隐隐带着威压,警告黑衣人别耍花样,否则后果很严重。
看着黑衣人一脸忌惮的离开,周老大和赵贵花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算了,仙雾岛的人功夫出神入化,既然他们敢用黑衣人,那肯定有把握控制他们。
周老大两口子识相的啥也没再问,默默的进屋。
十个黑衣人,六个守在村口各个位置,四个守在村尾几个位置,此时众黑衣人就很恍惚很玄幻,他们原本是来杀人的,半夜过去,成了敌方的护卫。
就挺突然的。
另一边,恭王在泉水府,得知派出去的人全军覆没,也是不敢置信,那几个白衣人就那么厉害?
事实摆在眼前,他不得不接受现实,但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啊。
“噗。”恭王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本王花了六万两银子雇来的四百个杀手,全死了,本王自己也折损了两百个死士……”恭王说不下去了,代价太大,难以承受啊。
“王爷你怎么样,你没事吧?”一位美艳女子扶住恭王,这位女子也是恭王的下属,特意过来伺候恭王的。
你看本王像没事的样子吗?恭王瞪了那女人一眼,任她用帕子把嘴角的血渍擦干。
“南阳府的势力我还没过来就废了,现在泉水府的势力又受了重创,还损失了一个银矿,难道老天真的要亡我?”恭王一脸不甘,愤恨的闭了闭眼。
“查,一定要查出那几个白衣人的来历,本王就不信真的拿他们没办法。”他可没那么容易被打败,安阳府和平州府的势力还没开始动用呢。
这两个府城的势力才是真正强大的,轻易不会动,原本是要留到以后攻打京城用的,不过眼下事态不妙,他决定先调一部分人过来解决眼下的困境。
银矿最好能抢回来,白衣人不能留,不能让他们带着真公主回京。
南阳府。
郑清书一个月前被知府叫到府城协助查案,如今已有了些许眉目,可惜钟府的叶樱桃太过狡猾,居然在官府的人去逮捕前就逃走了。
“钟府那个妾室带着一个下人往泉水府逃去了,没想到叶樱桃功夫那么好,我们派了那么多人都没能捉住她。”郑清书一脸可惜道。
知府肃着脸来回走了几步,沉声道:“现在已经确定了那个叶樱桃就是恭王的人,只是这恭王的人为什么是商贾的小妾,听说那女人长得甚是妖艳,既然恭王想发展自己的势力,为何不让培养出来的人勾引官员,岂不是更有利?”
说完,知府又解释了一句,“我就举个例子,不是说想让那女人来勾引我,我就是想不通。”
郑清书先是一愣,随后便没忍住勾起了唇角,不过他还是认真分析了一下知府提出的问题,最后得出的结论是。
“下官以为恭王是为了钱财,大人可知当初在京城,恭王造反失败后,他的一个秘密宝藏被皇上的人端了,最大的依仗失去了,可不得从别的地方找补,
恭王那个人也不是多有成算的人,估计他算计来算计去也就这点本事了。”
“钟府那个小妾可是在钟府苟了六七年,这是早就安插进去了的,”知府思索一番后道,“恭王那个宝藏很有可能是这些女人从各个商贾手里转移出来的,不但靠女人敛财,还让女人用商贾的钱来培养死士。”
郑清书赞同的点点头,“不过这叶樱桃显然不是很顶用的,经营了这么多年也没培养出多大的势力来,最后手下的死士更是全部折损,如今还明目张胆的往泉水府逃,我们是不是应该乘胜追击,派人过去与泉水府的知府合作拿人?”
“这事得再行商议,我与那泉水府的知府有些小过节,合作怕是合作不了的。”
知府神情有些尴尬,这事本不想提,这郑清书虽是他部下,但郑家在京城的势力不可小觑,加上铁尚书又是郑家的女婿,得罪不起啊,只能实话实说。
郑清书从府衙回到县城后便直接去了梅周楼,点了杨梅酒和杨梅煲肉,他坐在二楼包厢,身边只跟着一个郑阅,铁清风回叶沟村了,很久没来县城住。
没一会儿陈顺平来了,他敲了几下门。
“进。”郑清书嗓音平稳的应了一声。
“草民参见大人。”陈顺平正要跪,郑清书托住了他的手腕。
“陈掌柜不必多礼,请坐吧,本官有些话要问你,”郑清书没有多言,直接切入正题,“你可知你妹夫周老大的闺女,亲生爹娘是何人?”
“这个草民着实不知。”
“那你知道那些追杀周家人的黑衣人是什么身份?”郑清书是在试探,想知道周家人是不是早知道黑衣人是恭王的人派来的,可周家人怎么会和恭王扯上关系,太令人费解。
“啊?大人是说我妹夫他们一家被人追杀?那他们现在情况如何,难怪去了三个月都没有一封家书传回来,原来真的是去逃难了,只是他们到底惹了什么人,为什么不肯和我们说呢?”陈顺平大惊失色,连连发问,明显什么也不清楚。
看来周家人是不想连累陈顺平和赵贵枝,所以什么也未透露,毕竟知道的越多越危险。
郑清书叹了口气,看来这里是问不出线索了,只能安抚几句,“暂时应该是安全的,不过他们在泉水府到底在干嘛,也是本官想知道的,我来问你本是想从你这打听到周家人现在身在何处,不过看样子你知道的比本官还少。”
送走了郑清书,陈顺平就把刚才知道的告诉了赵贵枝,于是赵贵枝也跟着一起担心,但除了担心,也做不了什么。
“要不咱去找他们。”赵贵枝无措道。
“若是知道他们在哪倒是可行,问题是我们连妹夫一家在哪都不知道,泉水府那么大,我们上哪去找,再说我们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若是冒然找去,指不定拖了妹夫一家的后腿呢,当初他们离开时不告诉我们真相,应就是怕连累我们。”
陈顺平暗叹一声,不是他不想去找,他也担心妹夫一家子,可惜他身子骨太不争气,哪经得起长途跋涉,只怕走到半路就要把命交待了。
看着自家男人一脸为难的神色,赵贵枝很快冷静下来,她想到了丈夫的身体,也知道不能冲动,现在只能保偌妹妹一家能平安回家,他们能做的就是守好家业,挣多一点银子,到时候他们回来也不用愁生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