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那人,那狗》剧组正式启动,主要演员都已经定了下来,其中最重要的父与子由于键与夏恪在演员节目里相中的柳华俩人来扮演。
除了两个人外,还有重要的狗狗角色,这个角色, 王兴通过关系,找到了一只当地的淘汰犬,加入到了剧组当中,跟默默一样,很是聪慧,能听懂人话。
剧组头次在滇省齐聚吃第一顿饭的时候, 能看出来,第一次出来拍戏就是电影,还要和于键这样大前辈级演员演对手戏,让柳华整个人非常的紧张。
刚一进门,有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局促,自我介绍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用眼神瞄了眼于键,看对方表情无异常,还低着头松了口气。
“唉,小柳,没必要这么紧张嘛,你多学学夏导,你们年纪差不了几岁,于老师又不是什么严厉的人!”制片人王兴开始打圆场,让剧组氛围融洽也是制片人的工作。
柳华点点头:“唉!”
“我觉得挺好!”这时候于键笑着跟自己剧中的“儿子”说道:“柳华是吧,剧本都仔细看过了吧?”
一听于键问话,柳华站了起来回答道:“都看了,而且我还听导演的, 写了人物小传, 背了台词!”
夏恪闻言一笑, 这是个好演员苗子。
“那就对了,你坐下,见到我紧张,这样我们的对手戏还能更顺畅一些呢!”于键说着看向了夏恪。
柳华慌里慌张的坐下,仍然有些不知所措。
夏恪看他没听懂,给他解释了起来:“柳华,于老师的意思是,你要记住现在这种紧张感,这就如同剧中父子关系一样,因为父亲常年在外,父子间有隔阂,难以直接对对方说出心里话!”
柳华听后回忆了一下剧本,原来是这样啊,他忙不迭的点头:“懂了,导演,于老师!”
“哈哈哈,看来我跟导演想一块去了嘛!”
于键再次笑了起来,心里对夏恪的肯定又多了几分, 之前对于夏恪的优秀,只是从作品上看到、从他老师那里听到。
现在属于正儿八经的眼见为实,可以看出,这个导演在教演员的时候,很有自己的想法,知道怎样快速让演员找到角色的状态,厉害,不愧是我看中的导演!
此时夏恪继续说起了拍摄的计划:
“这部电影,我的打算是除了回忆片段外,基本按照时间顺序拍摄,剧本里的父子,也是慢慢理解对方,慢慢消除掉隔阂,互相体谅的,正好于键老师和柳华,也可以在拍摄中慢慢熟悉!”
众人纷纷点头,赞成了导演提出的拍摄方案。
于键要早点休息,吃了一半他便先离开了,他走之后,夏恪又特别关照了柳华几句,让他这几天不要光在戏里演父子,在戏外也要多多照顾一下于键老师。
“于键老前辈一两句指点,就够咱们年轻人受益终生的!”夏恪虽然自称年轻人,但他的整个人的气质却尽显前辈之风,颇有一种点拨后辈的感觉。
在场有些制作团队,都窃窃私语,觉得导演有不属于他年纪的成熟。
此时,同坐在桌上的摄影师吉兆,小声道:“别提了,夏哥命苦,大学开始就自己一个人了,他经历了多少苦难是咱们想象不到的,肯定要比同龄人更成熟啊!”
吉兆的话,也是让制作团队纷纷了然,不说肃然起敬那么夸张,但也多了些佩服之情。
对了,吉兆又跳槽了,此时的他隶属于夏恪导演工作室,不过他自己不认为自己是跳槽,他说了:“我自从遇到夏导,就一直跟着他干,怎么叫跳槽呢?”
......
拍
首先,听听他对摄影组的要求:
“我们这部戏,父子俩在山间行走的部分会占据很大的篇幅,也有多个镜头,根本没有父子间的交谈,单纯是走路,那么风景就是最大的看点,所有的风景镜头我要求按照风景纪录片的标准拍摄,帧帧计较,明白了嘛?”
“明白!”摄影组集体喊道,其中吉兆的声音尤为高亢,上回《十二公民》没跟他夏哥一起拍摄,他难受了好些天呢,现在终于又跟上了!
接着是对道具组的训斥:
“你这包空落落的放点泡沫撑起来就行了?糊弄谁呢?他背起来会感觉到父亲背的邮包的沉重嘛?拍得出来包很沉的效果嘛?换成书,给我装满了,柳华都没喊苦你替他着想上了?”
甚至一个临时雇来的群演,他都亲自交代戏份:
“你待会扛着柴下来,他让路,你要先看脚下的台阶确定下脚,再打量他一眼,看到他对你不好意思笑的时候,冲他点点头再继续下山,明白嘛?”
“明白了!”群演小哥呲牙笑了起来,看起来特别淳朴。
这里不比横城,有那么多的群演,有些还真得当地村民来代替,好在也没有特别多的戏,夏恪想着多交代一下,多来几遍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个片段,父子俩再爬石板路的山路,迎面遇到了扛着一沓柴禾的人,因为儿子没有让路的经验,往山壁上贴的时候踉跄的摔了一下。
让完路之后,父亲笑着教他经验:“再碰到人之后,往右边贴!”
开拍,这个群演小哥的表现,倒是有些出乎夏恪的意料,不止完成了夏恪交代的表演,还加上了自己的理解。
打量柳华时表情先是布满了疑惑,疑惑的是哪有上山的让下山的靠外走的啊?
上山容易,下山难,上山有支点,能站的更稳,反而是下山的因为脚悬空容易出问题,所以要靠近山体。
看到对方不好意思的笑容时,他才笑着点点头,背着柴禾下山了。
后面传来于键的声音:“在遇到人啊,向右侧身!”
本打算多拍几遍的戏,反而首次就达到了夏恪心中的标准。
“不错啊,以前拍过戏嘛?”
走路的戏基本上是一个或几个镜头之后就要换场拍摄,在换场的时候,夏恪朝同样作为临时剧务,帮忙搬东西的那个群演小哥问道。
群演小哥抬起头,又露出天真的笑容:“拍过,我以前去过横城,呆了好几年,家里人催我找媳妇,给我弄回来了,我也没想到回来还能遇到剧组!”
他整个人的状态,让夏恪很是熟悉:“挺好,有表演天赋,方便问你名字嘛?”
“这有啥不方便的?我叫许多!就是许许多多的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