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混啊?你也没有改进的意见,你还在这里搅和啥啊?”冯曼倩郁闷的问道。
她也是发现了,但凡自己碰着这个货,准没好日子过。
没有个眉眼高低吗?老往跟前黏糊啥玩意啊?
“那个……,倩倩啊,平时在工厂都是这么工作的吗?”陈富贵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不这么工作咋工作啊?你不是也在工厂做过工吗。”冯曼倩没好气的说道。
“我是说那啥,你每次都要携带这么多的工具啊?”陈富贵接着问道。
“要是万一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呢?直接就改过来呗。尺寸上可不能有差,要不然将来找毛病都费劲。”冯曼倩说道,语气多少缓和了一些。
“那个……,这个发酵罐,好造吗?”陈富贵问道。
这就属于没话找话了,他都有些后悔坐下来。
冯曼倩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哪里看不出来他的窘迫啊?
“那个……,我现在也学了别的功夫呢,比以前厉害了。”陈富贵赶忙又补了一句。
这句话不说还好,说完了之后,这里的气氛变得更加的尴尬。
因为不管是他还是冯曼倩都回想起了上次“传授武艺”的小环节,想忘都难啊。
“我……,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上次的事情的,我是真的学功夫了,八极拳呢。”
憋了一会儿后,陈富贵憋出来一句。
冯曼倩咬了咬嘴唇,没搭理他,把脑袋扭向了一边。
陈富贵偷偷的看了一眼,虽然只是个侧脸,咋就这么美呢?
“倩倩啊,要不然咱们俩合作一个项目?”
鬼使神差的,陈富贵的嘴里溜出来一句。
“啥项目啊?”冯曼倩看着他好奇的问道。
“我……,其实也没啥,没啥项目。”陈富贵摆了摆手。
“你说不说?你这人咋这烦人呢?”冯曼倩皱眉问道。
“那个吧,是啥项目呢。”
陈富贵说着的时候站起了身,背着手,就往门口溜。
“我是觉得咱们可以合作生个娃,娃归我,我归你。你……,你要干啥,别拎铁锹……”
看到冯曼倩杏目圆瞪,拎着铁锹,陈富贵就很果断的往外跑。
老话说得好啊,酒壮怂人胆。
这个话要是放在往常,打死陈富贵他都说不出来。
今天喝了点小酒,又看到了冯曼倩的完美侧颜,他的胆子上一下子就挂了二斤油。
这是啥年月啊?
哪怕他们以前抱过胳膊、拉过小手,这个话他一说出来,绝对堪比炸弹的威力啊。
是真的把冯曼倩给惹毛了。
“陈富贵,你给我站住。”
“你先消消气,我闹着玩呢。”
“有能耐你再说一遍。”
“我不说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先把铁锹放下。”
……
两个人一个在前边仓皇出逃,一个在后边拎着铁锹猛追,这就成了厂区里靓丽的风景线。
不是所有工人都在车间里工作啊,外边也有人呢。
本来还有人想要拦一拦,现在这个情况,咋看着都像耍流氓啊。
不过在发现前边跑的是陈富贵,后边追的是冯曼倩之后,大家伙就都放弃了。
不知道他们俩之间真正的关系,都知道他们跟冯厂长有关系啊。
“倩倩、倩倩,放下铁锹,这是咋了啊?”
在不远处等着他们俩“研究方案”的冯振业很是蒙圈的喊了一嗓子。
“二叔,拦住他。”
“冯叔,救命。”
两人一起喊了出来。
“我的天啊,我脑壳都疼了。刚刚不还好好的吗,这又是咋了啊?”冯振业苦笑着问道。
陈富贵也借机躲到了他的身后。
“二叔,他耍流氓。”冯曼倩气鼓鼓的说道。
“咋了?这小子毛手毛脚的占你便宜了?”冯振业一把抓住了陈富贵。
“冯叔,没有,我哪敢啊。”陈富贵赶忙说道。
“借他几个胆子。”冯曼倩也来了一句。
冯振业稍稍放心一些,不是原则性的错误呢,那还是可以原谅的嘛。
“那你们俩到底是咋回事啊?”冯振业问道。
“冯叔,我就说……”
“你闭嘴。”
陈富贵刚想坦白承认错误,冯曼倩拦住了他的话茬。
毕竟是一个姑娘家,“合作生娃”这样的项目,哪能让陈富贵给胡咧咧出来?
“你等着的,看我到时候咋收拾你。”
冯曼倩威胁了一句,拎着铁锹,雄赳赳、气昂昂的往回走。
也知道今天是没法报仇了,咱就来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你落单的时候。
“可吓死我了。”陈富贵心有余悸地说道。
“你们到底咋地了啊?”冯振业问道。
“嗯……,我不敢说。”
陈富贵看了一眼冯曼倩的背影,心虚的说道。
“那你现在就搁这里呆着?”冯振业接着问道。
“要不我干啥去啊?”陈富贵也有些蒙圈了。
“我真是服了你了,你是榆木疙瘩啊?你招惹了倩倩,你不得赔礼道歉?”冯振业是真的恨铁不成钢啊。
“那我不是怕她拍我嘛。”陈富贵也带上了一丝小委屈。
冯振业翻了个白眼,“还能把你给拍死是咋地?你让倩倩生气,还不得让倩倩把气出了?操蛋玩意,赔礼道歉去,晚上去家里吃。”
说完之后,冯振业就往办公室走。
就这货这个样还想跟倩倩搞对象?
那得拜托月老用钢筋给他们牵线才行,咋就这么笨呢。
不是挺能顺杆爬吗?
陈富贵稍稍犹豫了一下又屁颠颠的追上了冯曼倩。
谁让自己口花花来着呢?被拍两下也得忍着。
只不过对于他这样主动送上门,冯曼倩还就没了兴趣。
咱不搭理你了,你爱干啥就干啥。
回到办公室的冯振业往下瞄了一眼,只剩下了摇头。
不可救药啊,一个两个的,都是木头人呗?
还觉得陈富贵是个挺能事的人呢,现在也忒不中用啊。
又盯着瞅了一会儿,在看到陈富贵扛起了铁锹,冯曼倩拍了他两下,踹了他一脚之后,冯振业就很满意了。
就得这样嘛,真是有操不完的心。
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都没有积极向上的态度,好生活得自己去争取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