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被他给扯了起来,蒙头盖住了他们俩。
“邢锴,痒,痒痒痒痒。”唐佳笑连声喊着痒,被子里一阵起起伏伏。
“什么时候你还会怕痒了?”
“就今天,今天开始的。”
“那我今天就治治你这怕痒的毛病。”
“啊,哈哈哈哈,邢锴,你饶过我吧,我求求你了。”
被窝里时不时地发出唐佳笑求饶的声音,忽得就安静了下来,男人和女人急促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被窝逐渐缩成了一团。
……
张娜娜第一天的夜戏显然表现不好,磨到了后半夜,林导才勉强算她过。
“对不起,林导,真得对不起,今天是我状态没调整好,我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结束后,她一直缠着林导道歉。
林导带了些不耐烦,“娜娜,你是个新人,刚入行态度很重要。我承认你在表演上是有灵性的,但是也得下苦功夫,如果你后面几天还是这种状态的话,我想我不会再继续用你,就算是邹总来找我,我也是一样的态度,你好自为之吧。”
张娜娜疲惫地站在冷风中,片场的工作人员来来往往都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直到头顶上的大灯灭了,张娜娜听见身后人的催促声,“别在这杵着了,赶紧回去吧,明早不是还要开工吗?”
张娜娜心里很不是滋味,现在,连个小小的灯光师都敢对她指手画脚的。
她忍着怒气,走到那个灯光师面前,突然发疯似的抢过他手里的灯,然后摔个稀烂。
“你疯了你!”灯光师被她这个举动彻底整懵了,“你知道这个灯值多少钱吗,你就给我摔了!”
“能值多少钱?”张娜娜冷笑一声,从手提包里掏出一叠的钞票丢到那人身上,“这些够赔你了吧!”
然后傲慢地转身离开,灯光师一边捡钱,一边骂道:“有病吧,你这女人。”
张娜娜边笑边走出了录音棚,她就是有病,所以才经常做些连她自己都不可思议的事,比如,用开水烫伤自己的助理小米,只是因为她看小米不顺眼。
就只是这么简单。
再比如,她为了上位愿意爬上邹廷之的床,哪怕是容忍他在床上各种非人的要求。
“滴滴滴……”
张娜娜一走出影棚,就听见对面马路的保时捷正在对着她按喇叭。后座坐着的男人,让她不寒而栗,可她对上邹廷之目光的时候还是装出了一副爱慕的样子。
她兴奋地穿过马路,朝车子奔去。邹廷之从车上下来,一把抱住了她,情不自禁地在她脖子上亲了几下,“今天怎么拍得这么晚?”
张娜娜心里泛着凉意,面上端着讨好的笑,“可能是我今天不在状态吧,一直没拍出林导要的感觉,所以就NG好几遍了。”
“哦,是这样吗?”邹廷之的脸上露出了些不耐烦的表情,“要不要我去跟林导说一下,让她不要这么刁难你,演戏嘛,过得去就行了。”
“不用,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我也能学到些东西。”
邹廷之揉着她的脸,满意道:“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什么?”
“喜欢你这份乖巧听话,不作妖也不闹事,走吧,我带你去酒店。”邹廷之牵着她的手,拉着她就要往车里去。
有那么一瞬,张娜娜是反抗的,她没有立刻跟上去。
邹廷之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疑惑地看向她,“怎么了?”
“没,没什么。”
邹廷之放开她的手,先坐进了宽敞的后座,拍了拍旁边的位子,“进来吧。”
“好~”张娜娜僵硬着身体还是坐进了车里,她知道坐上车意味着什么,所以她才故意NG,就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可她没想到,邹廷之竟然在外边等她到现在。
车子缓缓启动,邹廷之的手就不安分地贴了上来,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上游走,好看的侧脸贴着她白皙的脖子,仿佛猎狗终于要吃到了嘴边的猎物。
“我准备了些更有意思的,今晚我们一样一样的试,你觉得好不好?”
“我今晚……”张娜娜捂着肚子,做出一副虚弱的样子,“不太方便。”
“不方便?”邹廷之眼睛眯成一道锐利的缝隙,“我怎么记得,你上周才刚说不方便。”
“啊,是吗?”张娜娜露出了心虚的表情,“我,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我今天。”她的双手不安分地纠缠在一块儿,“可能拍戏太累了。”
邹廷之不说话,把手从她身上抽走,他们之间隔了一段空间。
“送她回酒店。”
车子停在了明辉大酒店前,车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邹廷之给人害怕的感觉。
“那邹总,我就……先回去了。”
往日行事嚣张的张娜娜在他面前没了一点张牙舞爪,毕恭毕敬地像只小兔子,偷觑邹廷之的反应,见对方不说话,她只好迟疑地打开车门,慢慢走下车。
车门刚一关上,保时捷就如离弦之箭迅速地开走,只留下尘嚣的尾气。
张娜娜站在冷风中,害怕地搂紧自己的双臂,她知道对方是真的生气了,可她真得害怕,如果答应,她只会遭受更可怕的折磨。
她双腿发软,艰难地回到酒店房间,直奔浴室。脱掉身上的衣服,打开花洒,任由冰冷的水淋在身上。
水珠淌过的地方,布满了紫到发黑的淤青,仔细辨别,竟没有一片完好的皮肤。
这些都是邹廷之在她身上留下的,她现在只要见到那个人就会不自觉地发抖。今天她是鼓足了勇气,才对邹廷之的要求说不,却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女二号本就是她牺牲自己的身体换来的,为了能够上戏,她忍受邹廷之各种奇怪的要求。可她刚才却对对方说不,她很害怕,害怕拒绝邹廷之之后的下场。
她捂着脑袋,害怕地蹲在地上,身子止不住地在颤抖。
张娜娜在浴室里淋冷水足足一个小时,她从浴室出来后,就把自己包在被窝里,强迫自己去睡觉,从而躲避那最可怕的后果。
果不其然,父亲的电话还是打来了。
“喂~”
“张娜娜,你做的是什么事?你是不是让邹总不爽了?我睡到半夜就接到寰亚集团撤资的电话,是不是因为你?我说你怎么回事,让你讨好一个男人就这么难吗?那我这些年供你吃供你住,把你养这么大,还送你去学表演做演员,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