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风这一会儿,已经将身上的污泥都冲干净了,所以他要上岸去换衣服。
但是,在这之前。
“我说布洛可,你也应该看得差不多了吧?”柳长风头也没抬,直接问道。
“什么?嘿嘿,柳宗主,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对了,我在来时的路上,看到一片果林,我跟小林去摘点水果回来。”布洛可有些心虚地说道,而后与荒古参天蟒一起,逃一般地离开了。
柳长风有些无奈。他又不是女人,怎么总有人偷看他洗澡呢?
他上了岸上,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之后,果然感觉舒爽了许多。
而后,没过一会儿,布洛可与荒古参天蟒也一同回来了。
“柳宗主,这个给你。”布洛可将一大捧水果放进柳长风的怀里,像是要补偿柳长风一般。
正好,柳长风与仙人境的敌人打过,被其重伤过后,又过了一天一夜,肚子现在的确是饿了,也不推脱,找到一块平稳的地面坐下,拿起一个,塞进嘴里。
而布洛可,也坐到了柳长风的对面,吃起了水果来。
柳长风吃着吃着,总是能够感觉到布洛可的目光,但一抬头,她又害羞地低下了头。
如此两三次之后,柳长风才问道:“你干嘛总是看我。”
“额……”布洛可一时语塞,“我发现柳宗主,你好像长得好帅啊。”
“……”柳长风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噢。”像是想起了什么,布洛可对柳长风说道:“柳宗主,我刚才摘水果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差点忘记说了。”
布洛可顿了一下,注视着柳长风说道:“如果说刚才小苍痛得死去活来,四处乱撞是因为柳宗主,但我们最开始见到小苍的时候,它好像也是很痛苦,是因为什么呢?”
“是因为这个吧。”柳长风说着一抬手,从空间之中取出一柄乌黑的金属长戟。
这柄戟上有着好几处的锈迹,但是戟头之处,却仍然是非常锐利,若是细细感知,能够从这一柄戟里,感觉到一股天地大道的气息。
看来,这荒古参天蟒就是因为吞了这一柄武器,被扎在肚子里面,所以之前才会发狂。
“这是神级武器?”布洛可满是震惊。
“嗯。”柳长风点了点头,说道:“这柄长戟名叫乌铁汲雷戟,能够御使天雷之力。”
因为柳长风已经炼化了这一把武器,所以得知了它的名字。
“哇,柳宗主,你的运气也太好了吧,随随便便就捡了一柄神级兵器。”
柳长风听到布洛可的话,有些无语。他这可以算是鬼门关上走了一圈,才拿了这个东西,哪里随随便便了。
真要说的话,布洛可才是真真正正的运气好,虽然柳长风不清楚她在通候古钟里面得到了什么机缘,但只是得到这只荒古参天蟒的认主,就已经胜过了柳长风手中的神级长戟了。
……
之后,柳长风又与布洛可调转过头,回了钟墟一次,有了荒古参天蟒的帮忙,那些建筑里面的雕像就根本不成问题,探索简直可以说是毫无难度。
他与布洛可搜索了许多的建筑,的确是发现了一些零零散散的宝物,但比起乌铁汲雷戟或者布洛可等到的机缘,这些简直就是垃圾。
于是柳长风就明白了,这钟墟之中,最大的机缘就是那一口古钟。于是,他们两人结束了探索,回往灵墟天宗。
……
灵百韵接到消息,说是荒古参天蟒向着宗门而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被吓到了。
那荒古参天蟒可是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古老生物,其实力之强,就是仙人境强者,也无法拿它如何。
甚至,在灵墟天宗与它相处的漫长岁月里,宗内的人开始又天灾来指代荒古参天蟒。因为它无比强大,没有人能够阻止它,而且性格不定,根本无从预测它要做什么。
若是这样的庞然大物决定要摧毁灵墟天宗,哪怕灵墟天宗所有人都加在一起,都无法阻止半分。
她立刻就让执事们去通知各大长老,就连两们太上长老也一并通知,让他们前往灵墟天宗的山门。
很快,几乎所有灵墟天宗的高层都聚集在山门之前,神色紧张,等待着那别称为天灾的庞然巨物的出现。
很快,在地平线的一角,那庞大的脑袋出现了,所有的人都提起了十二分的注意力,而灵百韵已经紧握手中的令牌,准备随时启动山门大阵,就算是无法彻底挡下这位天灾,也要尽力拖延它的脚步,为其他弟子与重要物品的撤离争取时间。
就在大家都神色紧张地注视着荒古参天蟒的时候,突然他们看到那荒古参天蟒的头顶,好像长了一只小手。
这只小手与荒古参天蟒庞大的身体极不成比例,但底下那道殷红的身影,,却是他们无比熟悉的,正活泼地跳跃着。
“师傅,我回来了!”布洛可奋力地摇着手。
“这是怎么回事?圣女怎么骑在荒古参天蟒的脑袋上?”一位长老吃惊地说道。
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之中,荒古参天蟒带着布洛可来到了他们面前。
布洛可从巨蛇的脑袋上跳了下来,小跑到灵百韵的跟着,喊道:“师傅,我回来了,快看看我带回来了什么?”
但她还没高兴多久,就被灵百韵揪住了耳朵。
“痛,痛,痛,师傅,别拉了,再拉我的耳朵就要掉了。”布洛可赶紧求饶道。
灵百韵这才松开手,一脸严肃地看向布洛可,问道:“可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简单的说,就是我把小苍带回来了!”布洛可振臂一挥,说道。
“啊……痛,痛,痛。”布洛可立马又再次被灵百韵拽住了耳朵。
这番景象,灵墟天宗的高层们都满是无语,而坐在荒古参天蟒中部的柳长风又何尝不是呢。
“布洛可的师傅,原本就是灵墟天宗的宗主?”柳长风有些意外,但想想似乎一切又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