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朝着高台之上,身着王侯裘服的刘邦跪拜。
高呼。
“拜见大王!”
随后则是一应大小将领,十数万汉军从之。
山呼海啸。
“拜见大王!”
“拜见大王!”
“拜见大王!”
“……”
无数人跪伏在地,刘邦仿佛觉得自己此刻成了天地唯一的中心!
对比起震耳欲聋的山呼海啸,他内心更是震撼得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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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一切,刘邦感觉分外着迷!
这就是称王的感觉!
嬴政自比功盖三皇五帝,遂取皇帝为天下至尊称号!
比之大王尊贵!
大王已经如此了,那么皇帝又是什么样的感觉?
难道是天下都臣服在自己脚下?
十数万人尚且如此让人震撼!
那么天下呢?
这一刻,刘邦原本若有若无的野心,值称王而开始疯狂滋生!
原来内心深处的‘小富而安’这样的思想。
此时也逐渐随风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无穷的雄心壮志!
他,刘邦!
要做皇帝!
不能止步于汉王!!
……
昨日距离此地一日路程的韩信大军。
今日午时,进入了距离汉宁县半日路程的地境。
为防有险情,韩信下令大军驻足,就在此扎下营地,作为对盘踞在汉宁一县的刘邦及十数万汉军的威慑!
至于打或不打,怎样打!
还得派人与尚且在汉中东西的李越、王贲二人商议过后才行!
韩信的举动,让举行登基大典的刘邦,及一众文武们。
松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失望。
但总体也是不愿意和韩信打的!
随后,临近黄昏,刘邦下令,大军开始朝着南方蜀地进发。
留下一应断后准备后,跟随张良、陈平一道。
刘邦领着十数万汉军,落日之前,离开了汉中!
韩信的动静能落在刘邦等人的眼里,韩信自然也知道汉宁县的一举一动!
在得知刘邦竟然自称汉王,并且大肆册封官员后。
说实话!
得知消息的那一刻,韩信还是蛮震惊的!
不过震惊过后他觉得也就那样了。
称王又如何?
没了汉中作为跳板,退守蜀地,不过是秋后的蚂蚱罢了!
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亲笔书写下来。
并让人抄写数份,有就在汉中地界的王贲、李越二人。
还有发往咸阳嬴政、刘伯温的两份。
剩下的一份则是让密探发给赵宸的……
哪怕回来的数个探子,都再三保证汉宁县的汉军都走得一干二净。
但是韩信还是没有选择冒险前进。
毕竟现在离着汉宁县虽然只有半日路程,不过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
再前往汉宁县,也都是深夜时分了。
为了以防万一,大军也是在竖日才继续向汉宁县开拨。
八万大军抵达汉宁县之时,从北门进入。
南门外的祭祀高台,隔了一日后还清晰可见。
让大部在汉宁县休整,韩信领着一万精锐出城向南。
抵近蜀地边境,遥望蜀地已经是各处修建有烽火台。
并各处要道也有着重兵把守。
韩信只得作罢。
不过对于能直接挥兵进入蜀地,他倒是本就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
汉中全境时隔半年,各处城邑又竖起了大秦旗帜。
距离当初嬴政给平叛大军的一月之期,倒也刚刚好!
特别是王贲送达咸阳的捷报当中。
其汉中境内所缴获的储备粮草,竟多大千万石后。
比之当初汉中还在大秦统治之下时还要多五六倍!
解除了当前大秦迫切的粮食危机,嬴政松口气的同时,也不禁感到高兴!
毕竟汉军现在已经龟缩到了巴蜀之地,而另外也还有赵佗在荒芜的楚地肆虐。
心情大好的嬴政,也觉得眼前这些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毕竟大秦现在逐渐变好,这都是眼睛能看到的!
而远在楚地的王翦,也来信,已经征兵五六万,整训完毕后,开始镇压赵佗等等!
这让嬴政高兴的心情更上一层楼的时候。
一道来自韩信的信报,让嬴政的咆哮,差点掀翻了恢弘的麒麟殿房顶!
刚好是一个大朝会。
本来这几天,因为汉中的顺利,还有楚地王翦也开始行动。
嬴政的心情自然影响着无数人的神经。
但此刻,看着九五高台之上,站着双目欲要喷火的嬴政。
朝堂上,文武两列,皆都耳聋作哑起来。
胆小者,更是缩脖子,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文臣之首,没了垂垂老矣的王绾身影。
刘伯温眼观鼻,鼻观心,像是看不见此时嬴政的狂怒模样。
在那儿安静的站着,也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
而文武中间,此时正躺着一卷散开的竹简。
嬴政喘着粗气,双眼欲红。
“乱臣贼子!!”
像是在骂称王的刘邦,也像是在骂楚地作乱的赵佗。
也许有指桑骂魁,嘲讽殿上的文武也不一定?
一双凌冽的目光扫过所有文武,嬴政只感觉此时自己的胸口都要炸裂!
他等来的不是乱军如败军之犬的消息!
而是贼子称王!
乃至汉王!
初始看到韩信送达的情报时,嬴政仿佛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等刘邦称王的消息,传遍整个天下!
原本就对郡县制不满的有心人,那岂不是要翻上天?
周之八百年国祚!
分封制深得人心!
嬴政几乎都可以预见!
甚至都不用天下各地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就是下面这些人!
肯定也会有一些小心思的!
特别是某些人!
想来,要不了多久,自己案头上就又会堆满,建议重启分封制的奏章吧?
然而就在嬴政愤怒难平,还想破口大骂来宣泄自己心中的怒火时。
一道声音在麒麟殿外响起。
“报!”
“……楚地急报!”
楚地急报?!
嬴政愣了愣,而殿内的一众文武也松懈下来,纷纷顾盼私语,甚至有的还转身向门外看去。
一个风尘仆仆的甲士进入大殿,朝着高台上的嬴政单膝跪地。
双手托起一封竹简。
有些僵硬的声音大呵。
“王翦将军有报!”
“始皇三十八年,四月六日!”
“叛军之将赵佗,在吴县称王!”
“国号南越……”
在甲士大声述说的时候,一个内侍已经脚步不停的走下来,并取走其手中的信简。
然而,此时麒麟殿内,却已经如同寒冬腊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