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时熊家村的熊二,大名叫熊友德。
熊友德是熊小娟的二哥,也是读书人,只不过没有考上秀才,连童生都不是。
知道大兴村开办学堂,熊友德本想着熊家村挨着大兴村,就只用翻过一个小山头就到了,若是自己能够在大兴村的学堂教书也是不错的选择。
岂料这边根本就不收他,这叫他恼羞成怒的同时,想着肯定是骆小冰对他的刻意针对,就因为他家小妹之前闹上门来过。
越想越气,知晓今日学堂开学剪彩,熊友德便来了。
既然骆小冰以权谋私不让他来教书,那他也不会让他学堂愉快的开办下去。
来的人不止熊友德,还有熊友德的娘张小翠。
听儿子出声,熊张氏张小翠也附和,“可不就是这样,否则为何我们离得近的熊家村的孩子都不能来这里上学,这稍远一些的陈家村却可以,连带着山里人都能来了……”
张小翠很不满,因为她有三个孙女两个孙子,都没有资格来大兴村的学堂上学。
甚至她的几个儿子想要来骆小冰的厂里做工也都被拒绝了,她心里早就不满了。
然而,如今的骆小冰可不是先前那样的孤立无援。
都不等骆小冰开口,就有人呛声。
“真是好笑,你们熊家村离得近就可以来大兴村上学?熊家村的脸大还是咋样?”
“就是,自家没有人有本事进入厂里做工,就开始瞧不起山里人了?人家山里人起码勤劳肯干,起码不事儿。”
“你们怕是不知道吧?他们家熊二想要来这学堂教书呢,考了五次童生都没有考过还想来教书,怕不是想要来祸害人家的孩子?”
来村学教书的,最少也是一个童生,或者是某方面特别精湛。
就像张大全,他虽然不是童生,但是他擅长打算盘,擅长做账本,这个是能够教给理科班的。
“可不是么?还说人家沽名钓誉,有本事你们自己也沽名钓誉一下,去你们村里也办个村学呀。”
熊家只来了两个人,熊二和张小翠如何对付的了那么多的人?
于是,张小翠的目光投到了自己娘家兄嫂身上,毕竟她就是这大兴村的姑娘。
然而,张小翠的大哥却是蹙眉,“小翠,别胡闹了,你们熊家村有什么资格来念书,你自己问问自己。”
张小翠的大嫂:“别连累了你的侄儿侄女们都读不成书,要是这样,我可绕不得你。”
张小翠的二嫂,“小翠,别闹了,再闹脸都没了,回去吧。”
张小翠的二哥:“这里是大兴村,可不是熊家村。”
几个亲人你一言我一语,根本就没有要帮助自己的意思,气得张小翠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张德望看了一眼骆小冰,见骆小冰没有要亲自理会这两人的打算,这才上前,沉声道,“张小翠,今日是我们大兴村重要的日子,你要是再闹下去,休怪我们大兴村与你们熊家村势不两立,你要好好掂量掂量的这后果。”
张德望的话,让张小翠的脸色十分难看,阵青阵白的。
后果……
熊家村离大兴村只隔了一个小山头。
或者说,是一个小丘陵。
小丘陵上的菜园子两个村都是连在一起的,甚至熊家村的水源还得仰仗大兴村门口的那条河。
如今大兴村的村长出面说要是他们再闹就要让两村势不两立,那她……岂不是成了两村的罪人?
要是村长知道了……
想到村长,张小翠
村长可说过,这段时间村里人不许找大兴村,尤其是骆小冰的晦气,因为村长想骆小冰也拉拔一下熊家村。
先前她头脑一热,就忘了这件事,如今想起来……张小翠脸色大变,也顾不得旁的,拉着熊二就走。
因为,要是因为自己坏了村里的事情,他们家就得被赶出村里了。
熊二和张小翠走了后,张小翠的兄嫂上前,一脸忐忑的跟骆小冰道歉。
对于那些不重要的人骆小冰向来就不怎么在意,所以也没有说什么,只让村长继续开始剪彩仪式。
接下来无人闹,学堂开学的非常的顺利,那些大大小小的孩子有序的进入学堂之前,甚至还都向骆小冰鞠躬。
而乐乐和乐乐的两个丫鬟,此时此刻也去了女学。
……
时间一晃,终于是到了饶老爷子的生辰宴这一天。
因为乐乐要上课,所以骆小冰自己一大早就去了镇上,去了一趟美食城,借着美食城的蛋糕房做了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
这个生日蛋糕,便是她今日要送给饶老爷子的生辰礼物。
美食城的甜点屋里做各种糕点,蛋挞蛋糕面包都有,却唯独没有做过生日蛋糕。
如今送上这个生辰礼物,一来新意,二也是一波的宣传,三则是饶老爷子清风亮节,估计也并不那么喜欢钱财等物。
做好了蛋糕,将其装入早就准备好的盒子里,骆小冰便提着蛋糕坐上马车前往饶家。
骆小冰到的时候,饶家门口已经有不少的车马停下,还有些人也才刚来就要进府。
当骆小冰下马车时,眼见的门房看到了骆小冰,便从门口小跑过来,亲自迎接骆小冰。
他们家的老爷子老夫人老爷夫人还有姑奶奶都有交代过,骆神医到来,必要恭敬相迎。
而门房这一动作,自然让不少人朝着骆小冰看过来,他们好奇到底是谁能够得到饶家门房这么热情的相迎。
一些不认得骆小冰的人,看到骆小冰只是一个年轻妇人,打扮的也没有出彩之处,身上穿着的是细棉布,头上也就只有一根银簪,就有人觉得不以为然,觉得饶家的门房简直是没有见过世面。
而有一些人,虽然不这样觉得,但是对骆小冰的身份到底也是好奇的。
至于那些认识骆小冰的人,在看到骆小冰时,眼里满是敬重……当然,这些被看不起骆小冰的人给忽略掉了。
而骆小冰,在门房过来迎接时没有受宠若惊,而那些人或是打量或是不怀好意的视线,她也只当没有看见。
然,总有不长眼的想要找事。
骆小冰才刚踏上门槛,就听道一不怀好意的声音传来:“这饶家怎么什么人都请?死穷酸也好意思上门,不是来打秋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