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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战神男主的病弱白月光3

作者:期期小风字数:7358更新:2022-04-26 13:43

    安宁宫里, 戚太后坐在内殿榻边,一袭牡丹缠枝纹锦宫装裙裾曳地,雍容华贵,慈祥爱怜地看着病榻上已经瘦得不成样子的楚珞, 叹了口气:“怀楹, 你舅舅那里已经派人传消息过来了,说是等会儿就到, 想来有他保你, 应当是不用再回那内惩院了。”

    “只是你父皇母后若是在世,看到你这样不知道该有多心疼……”

    楚珞这两天咳得厉害,此时昏昏沉沉的, 听到太后这么,想到疼爱自己的父皇母后如今都已经不在世了,而自己如今堂堂太子沦落到这般田地, 心中一酸,手指抓住戚太后的袖袍慢慢收紧了,开口道:“容漪姑姑, 昨天我听宫人说, 子川哥哥已经从漠南回来了是不是?”

    戚太后抓住楚珞的手, 不禁莞尔, 语气中带着几分骄傲:“不光回来了,还让我们大楚国的边境又往北进了一寸, 浑邪的昶永关被一举拿下,从此我大楚的南境就安稳了。”

    说到这里,戚太后语气顿了顿, 看着楚珞似叹道:“如今陛下当真可以高枕无忧了……只是我以为, 你会对他心存芥蒂, 当时他的确是疯了头……”

    楚珞听到戚太后的这话,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我并没有半分要加害楚亭的心思,我岂会是那样的人。只是当时证据确凿,子川表哥又格外偏袒他楚怀熙,才让我有口难辨罢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不怪子川哥哥,只怪自己用人不清。”

    他的嗓子已经沙哑得不像话了,双颊也显出病重的红晕,眼眶瘦得深陷,唇色苍白,整个人看着实在可怜。

    戚太后听完也是狠狠皱眉,怀楹从小就性情秉善软弱,不要说他根本做不出这种残害手足的事情,就算是果真为了为了皇位昏了头,他堂堂大楚太子,未来的储君,何必要去铤而走险派人去刺杀一个对他丝毫构不成威胁的冷宫皇子呢?

    这件事情一年来一直在他心中存了个疑团,只是如今陛下已经登基,再多事情即使疑点重重她也再难查证,况且再怎么说楚珞如今还算好好活着,陛下没有赶尽杀绝,已经算是宽厚了。

    “怀楹,这件事不管是非真相如何现在都不能再提了,否则对你是百害无一利。陛下登基一年有余,朝中的情势也早就变了。如今姑姑只望你能安安稳你度过这下半生,就已经是万幸了。”

    楚珞见太后神色难得的严肃和悲悯,一时愣了愣,眼眶中的眼泪转了转,半晌后终于还是缓慢地点了点头。

    “还有,不管当年你们有过什么过节。萧骋毕竟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亲表哥,而萧家也始终是你的一个倚仗。且不说陛下如今安然无恙,就算是……”戚太后原本要说,就算是楚瑜死了,他恐怕也不能怎么样。但想到当年楚瑜命悬一线时,萧骋那状若癫狂的模样这句话她就说不出口了。

    记得当时先皇病重,而陛下于前一年在塞外行猎遇刺一事居然又被翻了出来,所有罪证都直指楚珞这个太子,说他结党营私残害手足。当时萧骋气盛,闻言就提着剑就冲进楹芳殿要来杀楚珞,说他半点不顾念手足亲情,最终还是萧皇后跪在地上苦苦求他,萧骋才没有下得了手。

    不过当时应当恐怕也只是在气头上,他不信,即使萧骋同陛下情谊再深,还能深得过与怀楹的血脉至亲。

    戚太后继续道:“就算是退一万步,萧骋是个疯了头脑子不清醒的,若是谁要敢动你,你就到萧骋面前去哭,哭你母后,他能下得去手?即使他不念及血脉亲情。你舅舅宁国侯和你表姐昭平郡主难道能容他袖手旁观?”

    楚珞听了,愣了半晌才抿唇道:“当真要这样吗?”

    戚太后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道:“当真,这话你记着吧。如

今你病成这样,你舅舅等会儿见了也不忍心的,不会让你再回内惩院那种地方

    了。”

    话音刚落,门外太监便高喊道:“皇上驾到——”

    楚珞双手紧握,脸上的神色微微一变,正要挣扎着起身,却被抬手戚太后按住了,低声道:“你安心躺着吧。”

    楚珞动作微微一滞,抬眼顿了片刻,却见镂花屏风后宫人已经挑起了毡帘,光线从帘外延伸,殿内的宫灯映着屏风,光影铺开又收拢,一袭明黄的身影已经抬脚走进了殿内。

    “儿臣问母后安。”

    戚太后委身坐在软榻之上,对着楚瑜轻声道:“坐吧。”

    楚瑜微一侧头,示意身后的宫人,对太后道:“今日兰殿院中的红梅开得好,天冷,儿臣便让宫人挑了一支开得最好的给太后送了过来。”

    “皇帝有心了。”戚太后目光在楚瑜身后的那株病梅上停留几息,脸色微微缓和了,才缓缓开口道:“你二皇兄病得重,那内惩院湿寒,不是个养病的好地方。哀家就想着接过来让太医好好看看,正想着去请陛下,没想到陛下倒是先过来了。”

    楚瑜闻言眉梢微微一剔,淡淡地道:“既是病了,那可要请太医好好看看。只是内惩院毕竟是关押皇室重犯的地方,太后这样自作主张擅传懿旨,恐怕有些不合适。”

    “依朕看来,待今日太医病瞧完了开好药太后旧也叙了,还是将人送回去为好,免得让朕为难,太后您说呢?”

    戚太后握住茶盏的指节微微收拢了,半晌才重重地将茶盏搁回案几上,克制隐忍了片刻,才叹了口气说:“一年了,皇帝还对怀楹所做之事耿耿于怀吗,如今他病得这么重,你再让他回那地方,和让他去送死有什么分别?”

    楚瑜听她这么重的话,默然了片刻,才开口说道:“母后言重了,儿臣在您眼里再如何不是,也决做不出来这种事。”

    “儿臣明白母后当年同萧皇后情同姐妹,爱屋及乌,向来对怀楹自然多有怜爱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母后可曾想过,当初六部庭审的结果是什么?若不是朕,是朕念及手足之情才网开一面,他楚怀楹才能好端端地躺在这里!您如今这番话又置朕于何地?难道,残害手足不顾念亲情的,竟是朕吗?”

    他语气不轻不重,但是句句语锋直指戚太后偏心楚珞,无视律法只顾私情,当真是绵里藏着刀锋,却又让人找不到半个字可以反驳的地方。说得戚太后面色变了又变,半晌才长叹一声,道:“陛下,即使如此,可难道真的任由你皇兄病成这样也不闻不问吗?哀家想到,若是先皇在这里,恐怕也是不愿看到你们兄弟之间闹成这样。陛下仁慈,就当陛下念在哀家的份上,对怀楹也多宽容一些吧。”

    戚太后生来地位尊贵,一生骄傲要强,此时为了楚珞这样低声下气,甚至搬出了先皇来压楚瑜,看来今天是真铁了心要把楚珞留在安宁宫了。

    楚瑜目光直视着太后,久久没有说话,他手指在袖中轻捻了几下,才站起身来道:“太后都这么开口了,儿臣哪里能不答应。”

    “母后想留便留吧,至于后面如何,也只能等到皇兄病好再说……”

    “只是皇兄毕竟是戴罪之身,既是出来了,有些事情恐怕也不需要儿臣提醒,相信母后也明白。”

    戚太后却惊讶于楚瑜这么好说话,他甚至都想好了,若是今天楚瑜执意不肯,那也只能请宁国侯出马了但毕竟宁国侯是楚珞的亲舅舅,立场微妙,很多事反而不便出面,只是若是真到了那一步,也是没有办法。

    可没想到楚瑜居然真就这么轻松地同意了,她心中觉得古怪,但是面上却丝毫不显,只道:“那是自然,怀楹向来乖顺,如今
出来也只是为了养病……总之,哀家便替怀楹多谢陛下了,陛下仁慈,实乃我大楚的福气。”

    楚瑜听了后眉心微挑,淡淡说道:“母后过誉了,不敢当。若是无事,儿臣

    就不打扰母后的清静了。”

    “陛下慢走,哀家就不送了。”

    楚瑜转身,低眉对旁边的四喜道:“走吧。”

    ……

    回了寝宫,宫人为楚瑜退下厚重的大氅,四喜见楚瑜冻得脸色青白,手指关节都冻得通红。立刻命人将地龙烧得旺一些,又烫了杯热茶给楚瑜,眼看着楚瑜喝了热茶脸色才终于微微好了一些。

    四喜心疼地抱怨道:“今年冬天也着实太冷了些,不知道这雪还要下到什么时候,奴婢看皇上这一到冬天可真是遭罪。”

    楚瑜懒懒地靠在软榻上,脸挨着柔软的狐皮软枕手中捧着热茶,昏昏欲睡地想那确实,反正他这身体冬天遭罪夏天遭罪,就没有不遭罪的时候。

    【答应我,下次让我当猛男好吗?数九寒天冲冷水澡两个小时都不皱眉,因为□□只有冷水才能浇灭的那种设定好吗?】

    【猛男白月光?】系统想了想,不太可:【您说的这种是主角攻的配置,我们这是反派炮灰组。】

    楚瑜心想,哦,那萧骋看起来就是能冲两个小时冷水澡不皱眉的狠人。

    四喜看着楚瑜脸色,似乎从安宁宫出来后一直就不怎么好的样子,问:“陛下怎么就这么轻易地就让那罪臣出了内惩院,奴婢看啊他那病多半是装的……想想陛下当年多凶险啊,那罪臣真是死一万次都不足惜,这才不到一年,居然还能让他这么轻轻松松地就出来了,奴婢为陛下不值。”

    楚瑜听着他这么真情实感的话,支着额头,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不值又如何,朕今天不同意也得同意,如今没闹到宁国侯那里,朕还能落得个宽宏仁慈的好名声,真要是不依不饶,到时候估计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今天这口气朕咽下了,可他楚珞如今要出来容易,可若是出来了,再进去就没有那么舒服了。”

    四喜听完心念一转,立刻明白了其中关窍,立刻道:“还是陛下英明,奴婢明白了。”

    “而且这事落到昭阳侯耳里,恐怕也会感念陛下的这份好……”

    四喜说着,却发现楚瑜已经双目微阖,居然已经睡过去了。

    微微叹了口气,四喜又让宫人给楚瑜加了层被褥,就让人都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又吩咐好御膳房准备好晚膳和今日的汤药,便守在外殿头一点一点地打盹了。

    *

    兰殿偏殿。

    萧骋早已经在殿门口下站了两个时辰,眼看着终于到了换值的时候,他才趁着人不多,轻车熟路地摸到了兰殿的偏殿。

    在窗棂下站了一会儿,萧骋两根手指夹住窗角,窗幔里透出一丝光,里面半点动静都没有。

    楚瑜此时他正在做什么,吃饭还是看书,或者是批奏折。既不在惠嫔那里,这个时候了,晚上难道还会去其他嫔妃那里吗?

    今天在宫门外白白当值了一下午,萧骋早就冻得没脾气了,如今都到了殿门前,万万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想到这里,他也不管才在几个时辰之前和楚瑜闹得多僵,此时翻窗而来又多没面子,心一狠,干脆地就挑起窗棂,侧身翻进了殿内。

    “你们去那边守着,动静小点。”殿外的换值已经到位,总共二百三十六人,说是严防死守,固若铁桶,可他就这么进来了居然没一个察觉到。

    萧骋骂道,这群酒囊饭袋,要他们真是半点用都没有。

    
他心中这么想,脚步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放轻了,殿内宫灯没点,但是他一眼便能在昏暗的光线中清除地看到楚瑜正躺在那张靠在西侧的榻上,似乎是睡着了。

    萧骋走过去,他自认轻功卓绝,就算走近也不会吵醒楚瑜,还想着楚瑜睡着了正好,自己看一眼就再溜出去,反正那群饭桶也不会知道,自己在楚瑜面前的颜

    面也能保住,真是一举两得。

    然而天不遂人愿,他才刚走近一点,甚至都没近身,突然就听楚瑜开口了:“看来朕的禁卫在子川面前真是半点用都没有。”

    萧骋一愣,却见楚瑜睁开了眼睛,侧身起来支着额头看向了萧骋的方向,语气含笑道:“还是说昭阳侯一年不见,翻窗的本事见长。”

    萧骋进退两难,被楚瑜眯着眼睛戏谑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脸色变了又变,半个字都没憋出来,恨不得当即掉头就走。

    楚瑜从榻上坐起身,拥着被褥打了个哈欠,倦倦地看着他道:“子川,既然来了就陪我坐一会儿吧。”

    “我们好不容易才见面,难道你真的要这么一直对我板着脸,再也不同我说话了吗?”

    他的眸光映着殿内昏黄的一点烛火,长发松松散散束在脑后,但总有几缕头发不安拘束垂在颈侧,乌黑的头发衬得肤色更加莹白,即使是刚睡醒,脸上都没有半点暖色,苍白得不像话。

    萧骋心底浓烈的妒意和狠气莫名被压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沉重的忧虑。

    但他终于还是朝着楚瑜的榻边走了过去。

    而在此时,听到内殿动静的四喜站在屏风外小心地问道:“陛下可是醒了?可要让御膳房传膳?”

    楚瑜看了坐在自己身旁的萧骋一眼,道:“传吧,多备一双碗筷。”

    萧骋心中有事,此刻反倒坦然了不少。他转头楚瑜耳边垂下的发丝理了理,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才开口问了自己今日下午时听到的消息:“今日,太后将楚珞从内惩院接了回来,这事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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