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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战神男主的病弱白月光

作者:期期小风字数:6735更新:2022-04-26 13:43

    元楚二年, 京城初雪。

    时值隆冬,密密麻麻的雪花被北风吹得打斜,刺在人的脸上, 刮骨利刃一样地疼。

    关外传来捷报,王师攻破昶永关, 歼俘檄宁敌方军众近三万人, 兵锋直逼漠南,生擒了主将秦飞阳。一时之间,举国欢庆。而其中攻城最大的主力则是昭阳侯萧骋的赤翎军, 三千铁骑打进了浑屠王部,诛杀了敌军驻守在昶永关的将领, 敌军势力大减,不得不率军退至漠北。

    而镇南王得知这一消息,立刻急急调度人马, 派人驻守昶永关一带防线。

    持续半年的战事总算可以告一段落,而赤翎军这一战也算是让漠南一带的隐患彻底解决掉了。

    宫内火炉燃得正旺, 雪幕纷飞,殿外起起伏伏的宫殿,飞拱斗屋上的琉璃珠瓦承接着天空坠落的白絮,不多时天地一色,万物俱白。

    兰殿内, 萧骋负手而立,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楚瑜。

    后者侧靠在华贵的金丝楠木桌案后,他身着蟒纹金边常服,明黄的颜色衬得他肤如白月, 宽衣广袖下身姿清俊, 此时微低着头, 束好的冠发有几缕柔软的发丝从额边垂落,乌发白肤,眉深如墨。

    “子川,你这么一直站着不累吗,坐我这里来 ,中午就留下来陪我用膳。”

    萧骋听他这么叫自己,心中微微一顿,犹豫片刻之后终于还是上前一步,终于坐到了楚瑜的身侧。

    从这个角度,萧骋能看到楚瑜侧面流畅优美的肩颈弧度,以及掩藏在沉重交领之下的淡淡红痕,在他苍白的肌肤之下格外扎眼。

    萧骋目光陡然阴沉下去,猛地站起来,甚至因为动作太大,而带翻了桌案边的书简。

    哐啷一声。

    楚瑜笔尖一顿,“唔”了一声,说道:“子川你看,这个金锁我让人打一对儿怎么样?”

    萧骋盯着他手中那张画纸,负在身后的手紧握,手背已经青筋浮现,冷着一张脸看了楚瑜半晌,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酸水苦水泡的入味了,他冷笑一声,语调阴阳怪气:“呵,一对儿?陛下是想再给大皇子添个妹妹还是弟弟?”

    他在关外一年,每日每夜都想赶在这人生辰之前,将昶永关攻下来给这人作生辰礼物,想让这人展颜一笑,只是没有想到,一回京就得知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惠嫔腊月二十凌晨诞下皇子,龙心大悦 ,马上将她封为贵妃,上元节一过就是满月宴。王师大胜回朝,皇储也已经出世,真是双喜临门!

    才不过一年,这人儿子都有了!如今已经呱呱坠地,马上都要满月了!

    而他竟然半点都不知道,可想而知这个人瞒得有多好,有多谨慎又有多小心!而惠妃从一个小小的嫔妾也要母凭子贵被册封为贵妃,代掌后印,协理六宫。

    如今后位空悬,惠嫔娘家在朝中无人,明明没有半点依仗,她的荣宠可想而知。

    这一年里,他在沙场关外餐风饮刀,可楚亭却是娇妻美眷在怀,真是过得十分惬意!

    萧骋的语气实在是算不上多好,甚至有不敬顶撞的意味,但是楚瑜听完后脸色却没有不悦。

    他只是微微拧了拧眉,抬起眼看向了面前的男主,十四岁随父从军的萧骋不愧是马背上长大的,身姿挺拔,与大楚国人的长相略有不同,萧骋母亲给他带来的异域特征此时在成年的他脸上逐渐鲜明了起来,他眉骨微弓,眼窝深遂,淡棕色的瞳孔掩藏在更深的阴影里,其中怒意翻腾,一身玄色熏服将人衬得气魄华贵,而身上的气势却是从刀山火海中淬炼出来的深沉和凛冽,让人不能逼视。

    见楚瑜目光盯着自己看了又看,萧骋却垂下了眼皮

,锋利的薄唇紧抿,半晌之后微微侧过了身,竟然像是不想再让他这么看一般。

    楚瑜见

    状从桌案前站起身,站到了他身后,故意说道:“子川怎么去了边关半年,回来却像个小姑娘一样,连让我看两眼都这么吝啬。”

    他这话一出,萧骋便猛地转过头去,目光狠狠地盯着近在咫尺的楚瑜,那目光简直像是要拆他的骨吃他的肉,只是眼神中分明有不可忽略的难过。

    周围的几个小太监听到陛下居然这么调笑昭阳侯,顿时将头埋得更低,个个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

    而楚瑜见他这样看着自己,也不再继续问下去了,而是换了种语气轻轻地说:“子川,先陪我用点饭,早上下早朝匆忙见了那群人,只胡乱吃了两口,现在早就饿得不行了。”

    他语气也不像是哄劝,也没有丝毫的撒娇讨好之意,只是语气轻轻的,可是还是让萧骋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听到他说早上只胡乱吃了些,又看他确实是比半年前清痩了不少,再硬的心再大的气这时候脸色也硬不起来了,只是冷哼一声说:“即使再急的事也就让他们等着,他们能怎么着。”

    楚瑜听完淡淡一笑,萧骋心知自己情绪已经被他死死地拿捏,顿时脸又沉下去,对着自己的随身太监四喜摆了摆手:“今日朕和昭阳侯一起用午膳,叙叙旧,告诉惠妃朕就不过去她那里了。”

    太监总管四喜应了一声,而周围的宫人置席端茶后也都退了出去,没多久午膳就备齐了,就摆在侧厅雕花窗户前,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兰殿院内的红梅。

    “都下去吧。”

    宫人应声退下,殿内便只剩下了楚瑜和萧骋两个人,楚瑜率先走过去,坐下握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又给萧骋倒了一杯。

    “子川。”

    萧骋走过去坐下,盯着杯中酒半晌,才拿起仰起头饮尽了。

    这酒没有半点烈性,萧骋喝起来如同喝水一般,可是喉咙仍然像是烧了一团火,利刀子一般地割过一般灼痛。萧骋看着楚瑜一双黑如曜石的瞳仁,好久才喉头滚动,开口说道:“能得陛下亲自给我斟酒,臣真是惶恐。”

    一听他的语气,楚瑜就知道这才是要和他来算账的,微微笑了笑说道:“子川,以前我们不也是这样吗?”

    “只不过在关外一年,你就要和我这么生分了吗?”楚瑜拿起玉筷,给萧骋夹了几道小菜,自己却不动筷懒懒地倚在身后的软榻上,慢慢地喝起酒来。

    萧骋见他这样,想到他方才和四喜说的话,他这些日子不知是否天天去惠妃那里,如此下去,说不定要不了多久,他恐怕就要儿女绕膝了!

    一想到这里,萧骋怒火直起,心中又痛又怒。也不再弯弯绕绕,单刀直入道:“关外一年,惠妃娘娘……不,现在该称贵妃娘娘了,贵妃有喜的事臣竟半点不知。如今大皇子一出生,眼看着都要满月宴了,臣这个做皇叔的居然连满月礼都没有,说起来岂不失礼。”

    他唇角明明带笑,可深邃的眼眶种仿佛嵌了两颗冰球,看着楚瑜的眼神却灼灼逼人,深若寒窟又意味不明。说话的语气像是询问,却更像是要他给自己一个交代一般。

    楚瑜听完抬起眼睛,淡淡地说:“小孩子的满月而已,随意一点就好,太隆重了反而不好。”

    萧骋见他这样装傻作愣,故意避而不答,也再无话可说。

    重重放下手中酒杯,萧骋站起身,衣袍掀起单膝跪地对楚瑜道:“漠南一带还有不少浑邪旧部作乱,臣忧心廖将军孤木难支,恐怕无法应对。还请陛下应允臣带兵前去支援,镇守漠南昶永关,请……”

  
  楚瑜低头看着他,还没听完酒随手将酒杯咚地扔回桌案上,面无表情地不耐烦道:“真是胡说八道,小小一个昶永关哪里需要你亲自镇守。”

    萧骋直视他,目光坚定:“臣心所愿,请陛下应允。”

    楚瑜看着他:“什么所愿,我看你就是存心想气死我,萧骋,你真是好样的!朕告诉你,你休想!”

    楚瑜低头看着萧骋半晌,见他还跪在那里一言不发,站起身来在屋里走了两圈,又回到案后袖袍一拂将所有的杯盘碗碟都扫落在地,只听哗啦几声脆响,飞溅的碎片和油污甚至溅了萧骋的半边衣袍,见他仍然是低着头油盐不进的样子,楚瑜更是来气,又抬起脚重重地朝着萧骋的肩膀踹去,结果没想到萧骋的下盘实在太稳了,他这个弱鸡体力人没踹倒,自己倒是差点绊倒,往后扶住桌案跌坐在了身后的软榻上。

    咣当一下,好在身后的垫子足够软,一点儿都不疼。

    楚瑜:“……”

    萧骋抬起眼,心神不定地看着楚瑜,喃喃道:“陛下……”

    楚瑜扶着软榻坐起来,两眼发黑,气喘吁吁。

    系统还在那里说风凉话:【……有点丢脸就是说……】

    【这弱鸡短命身体是我自己选的吗?】

    系统安慰:【啊这……我觉得其实这也没什么的,下次准备踹人的时候记得先扎个马步。】

    【呵呵。】

    而殿外守着的四喜隐隐约约也能听到里面吵闹声,此时听到杯碗碎裂的声音,登时推了门进来,可看到屋内跪在地上的昭阳侯和扶着榻脸色苍白的楚瑜时,心说这下坏了。

    楚瑜没踹到人自然不解气,又顺手摸到手边的一盏茶,也不管是冷的还是热的,抬起手就朝着萧骋的头上砸,但是他两眼昏花力道又不够,失了准头却砸到了萧骋的肩膀上,温热的茶水将萧骋肩膀打湿,一声脆响,名贵的瓷器砸在地上,碎裂飞溅开的瓷片在萧骋锋利浓密的眉梢上很快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线。

    外殿的四喜透过帘子,就看到萧骋这尊杀神端端正正地跪在地上,任打任骂,心想着真要是把他的心给打反了,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儿来,可四喜眼看着圣上也是一副气得不轻的样子,自己上前去拦万一被迁怒了就冤枉了,可若是不去拦,这样下去真怕圣上把自己气出个什么好歹来。

    萧骋也有脾气,被他这样又砸又踹的,看着楚瑜反唇道:“难道这不是陛下心里所想的?”

    楚瑜被他戳中心事,却骂道:“萧骋,朕就应该艹死你!省得你在这里把我给气死!”

    四喜:“……”

    身为大内的太监总管,四喜这种自觉还是有的,拿着拂尘朝后挥了挥,说:“快出去快出去,小命不要了。”

    内殿里,萧骋听了这句话,脸上的怒意像是被雷给劈了一样,半晌都没再吐出一个字。

    【野啊宿主大人,不过别光说不做啊!】

    【呵呵,你忘了中间商不赚差价原则了嘛?】

    所谓的中间商不赚差价,其实就是在作者标注了双洁的每本小说中,不管是男主攻还是男主受都必须保持□□的纯洁,尽管他们可能各自都有着并不算少的前任,也不管这算不算合理。

    想到被关在内惩院吃了两年残羹冷饭的前废太子,也就是主角受,楚瑜忽然觉得这个架应该吵得更凶一点,如果不是剧情里规定他只能有一个儿子,他甚至觉得只要让后宫里的妃子多生几个,其他啥事都不用做,他的任务就能完成大半。

    毕竟,他这个皇位说起来,就是从主角受手里抢过来的,其中最大的推手就是他面前这个男人,也就是故事里让无数读者高喊
追妻火葬场的渣攻。

    他原本岌岌可危的皇位,则是这两年间,萧骋靠着二十万赤翎军帮他坐稳的。

    而这个以后要追妻火葬场的男人,也将为他的后知后觉而付出代价。

    系统听到楚瑜说起这个顿时就萎了,对啊,男主的贞操是留给真正的主角受的,而现在,可怜的主角受还被关在内惩

    院受苦呢。

    楚瑜等喘匀了一口气,才慢慢坐起来,叹了口气说:“子川,衡儿的事,其实是个意外。”

    萧骋听他语气无奈地这么说,目光凛了凛,问:“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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