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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不可能。”
银河系-赤乌恒星系-地球星。
华夏-巨峡市上空-天使驻地。
高高的云天上倒峰遍布，上面植被着芳草与花朵，除了最中心的倒峰，其他的都矗立着天使们的行营，而最中心的位置，则是神圣凯莎日常办公的地方，也是白日驻军的地方。
和王极想象的不太一样，天使们虽然高傲，但也不算盲目，她们对神圣凯莎有着绝对的自信，但对于远征的日常安排还算合理。
至少神圣凯莎绝大多数时间甲胄在身的坐在这里，绝不算是轻忽，还有一众美丽的天使护卫们都全副武装，时时整军列阵，都是为了防备突如其来的袭击。
这也是为什么王极每次来到这里，不仅能看到神圣凯莎，也会同时见到这么多的护卫天使们都在的原因。
毕竟是几万年的军团，万千岁的战士了。
她们傲慢，但不轻疏。
作为已知宇宙最高级文明的军团，她们如同传奇，但也毕竟严谨，论严正规制，作战素养，整个已知宇宙应该无出其右了。
而现在，这份素养发挥了它最正常但最重要的作用，面对突如其来的敌人，天使们没有一点措手不及。
但是的确，神圣凯莎有些意外。
待看清眼前遍布天空千百名的恶魔战士和莫甘娜之后，她虽然不以为然，但还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虽然这份不好的预感不是对她自己。
“你知道你杀不死我，却仍然来直面我……”她仰视前方，声音幽幽，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恶魔军团的时空技术要比天使军团精擅得多，这不意外。
恶魔军团能够定位到她们，这也不意外。
她只意外这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莫甘娜，竟然这么快就敢来到她面前送死，而且疑似，恶魔双翼被带到了地球……
阴谋自然会有的，战争不过是一场接一场的阴谋，阳谋，但……她可能是失信于人了。
“我觉得我一句废话都不想跟你多说！”
天空之上，莫甘娜站在恶魔包围圈的最内侧，神圣凯莎的最前面，魔鬼妆容，一身皮衣，巨大的魔鬼之翼，毫无气度，怒声喝道。
她的背后是一群群的黑色恶魔身影，而且四面八方都是，分布排列包围着以神圣凯莎为中心的天使军团。
下方的神圣凯莎长长的金发，一身夙银王甲，红色软胄，金丝红底披风，高贵威严地坐在高高石壁下的王座上，翘着二郎腿，虽然有些意外，但气定神闲的看着她。
两名护卫天使一左一右地站在她身边。
神圣凯莎的周围，是百多名长着雪白圣洁羽翼的天使战士们，银甲短裙大长腿，漂亮美丽，也就是她所说的骚气。
神圣凯莎气定神闲，她们也严阵以待，并不慌乱。
大战一触即发。
相较于神圣凯莎的从容淡定，莫甘娜的暴躁怒吼的确没有什么气度，天使与恶魔，人如其名。
“对，咱俩算得上姐妹的日子也就几百年，然后就是打仗打仗，几万年的仗，还真没什么话好说的。”说话间，神圣凯莎的意识已经进入了暗位面，双目浮起一层白色的膜，眼前是一道宛如光树的影像。
暗位面里，莫甘娜的光影悬浮在光树之前，一道道数据和影像在她的眼里极速流动。
“嗯？恶魔双翼，蕾娜……”
一幅幅莫甘娜记忆中的画面划过，神圣凯莎稍稍滞言，心中忽然多了一种难言的愧疚。
谷臢/span巨峡号竟然真的出事了，而且已经沦陷……而自始至终，繁星和兰馨都没来得及发回一条警报。
她知道，无论如何，事情麻烦了。
只是大战在前，时间不多，她只能先撇除杂念。
“你控制了蕾娜……但，你知道的，超新星在这边发动不了。
而且，超新星未必能将我消灭喔～
哦？你们想把我弄到翡翠星去？呵，可惜了，我看不到恶魔有这种能耐……然后你又……联系了死神卡尔……”
一幅幅的画面在她面前划过，都是来自莫甘娜最深处的记忆。
在暗位面，有一种媒介可以记录生命体的行为和思考，而科技到了一定的高度，就可以对这些信息进行读取。
而神圣凯莎，作为已知宇宙的诸神之王，也是拥有最完美基因的神河生命体神，以她的能力和技术基本上无物不可读。
就算是莫甘娜这样的三万年的老牌神王的暗数据，在她面前依旧如同掌上观纹，如果给她足够的时间，她可以看到莫甘娜没有抹去的记忆的一切。
是的，只要是在莫甘娜的记忆中信息，她都可以破解并读取，这就是神河体神，几乎无所不知的神。
诸神之王。
这大概也算是另一种王不见王的意义，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她无惧阴谋的原因之一。
如果你天下无敌，自信不可被摧毁，还能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然后洞察对方所有的隐秘，甚至对方作战会议上的每一个细节，再动辄担心，谈何为王？
无敌，就是真无敌。
短短时间，她能在莫甘娜的记忆里搜索到所有恶魔集团针对她的信息。
如果时间足够长，她能读到莫甘娜的一切，甚至莫甘娜所知的所有技术，等等等等。
当然，这个时间可能不是几天甚至几十天之功。除非类似虚空引擎那种，短时间定义改写甚至能完全掌控对方，要比她还快，甚至搜刮更彻底，直入引擎核心层面。
所以，这也是王极不见兔子不撒鹰，甚至直接避免和她们接触的原因，因为他知道她们懂虚空引擎，保不定可以读到他。
她们和王极的接触，真的很艰难。
“哈！你就继续读取我的信息吧！”莫甘娜不耐烦的指点着神圣凯莎，一脸不爽：“我知道和你见面，你免不了先嘲笑我的无知和无能。”
从万年多以前神圣凯莎就可以读取人的记忆了，所以她又岂能不知对方在做什么？
“欸？”神圣凯莎扬了扬眉梢，略做疑惑：“卡尔好像没什么动静，是我读取不了所谓的……终极恐惧吗？还是说，他压根就没准备帮你？”
莫甘娜一脸不耐，这种被人读取记忆的感觉，换了谁，多少遍，都会不爽。
“说实话，倒是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做，又把恶魔双翼这么快的带到了地球，切断了巨峡号和我们之间的联系。”神圣凯莎淡淡的看着她，声音悠悠，回响在天际。
“你让我……失信于王极。不得不说，你给我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也许他会恨我……”她的眼神多了些淡漠。
莫甘娜闻言，倒是冷笑一声。
神圣凯莎见状扬了扬眉：“嚯？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嘛……把他也算进去了，可惜……嗯？！”
忽然，神圣凯莎眉头紧皱，表情极为严肃，甚至震惊。
“你和王极？！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