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堂堂大丈夫怕什么。”
王熙凤笑盈盈地走了过来,柔荑靠在贾蕴肩上,一脸的玩味。
贾蕴闻言笑说道:“二婶子精明强干、办事爽快利落,西府上上下下管理的井井有条,我可是一直当二婶子是个带把的呢!!!”
“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若是个带把的,哪有你得意的份。”王熙凤一根食指戳在贾蕴的脑袋上,羞恼地啐道。
众人闻言一阵笑乐,湘云更是附和道:“凤丫头雷厉风行的作派,倒真像是个带把的。”
宝钗拉了拉湘云,笑骂道:“你这丫头,好歹也是侯府千金,什么诨话都敢说。”
带把的话略显粗俗,贾蕴有时候说话粗俗,宝钗等人都晓得,可贾蕴能厚着脸皮说,她们可不行。
贾蕴伸手摸了摸被王熙凤戳的地方,这王熙凤是个会做人的,即便心里恼怒,那也会注意分寸,刚刚戳贾蕴的力道轻盈盈的,根本就没什么事,反倒像是嬉笑打闹,更显亲近。
凭王熙凤的口才,若她真是个男儿身,不说能做到何处,起码有一席之地。
“咱们到底行不行酒令啊?”这时,宝玉又跳了起来,急不可耐地叫喊道。
探春抿了抿唇,出声道:“我看啊,今儿个咱们寿星说了算,她算行,那咱们就行,蕴哥儿可不能推脱。”
“好,说的好,二姐姐,你时候呢?”湘云附和一声,旋即又拉着迎春询问起来。
迎春轻轻颔首道:“咱们随意顽顽就是。”
贾蕴闻言开口打趣道:“得,还是逃不了这一遭,我可事先说明,可不能针对我,上回你们这些姑姑,可没少挤眉弄眼的,别当我不晓得。”
众人相视一笑,得意地看着贾蕴。
湘云起身建议道:“我看啊,咱们玩拇战,这个简单爽利,正合我的脾性。”
迎春蹙眉道:“这也太俗了吧!!!”
黛玉沉吟片刻,建议道:“依我看啊咱们把各色酒令做阄,拈到哪个便是哪个。”
“雅俗皆有,哎,这个好。”迎春捧场道。
宝钗闻言笑道:“寿星都发话了,咱们照做便是........”
说着,宝钗吩咐道:“香菱,你去写好做成阄。”
香菱应了一声,旋即下去准备去了
缀锦楼廊檐亭台,贾蕴正坐在栏杆上捂着额头,这些个姑姑,捉弄人起来,没完没了,导致自个喝了不少,没办法,贾蕴只好出来透透气,顺便躲躲。
“爷,您喝茶,解解酒气。”鸳鸯端着一盏香茗上来,轻声说道。
贾蕴接了过来抿了一口,开口道:“我没事,就是出来透透风,你自个玩去吧!!!”
宝钗黛玉这些人顽乐起来,也是全然不在乎丫鬟小姐的身份,故而那些丫鬟们也凑在一起顽乐起来。
鸳鸯回道:“爷这话说的,哪有奴婢丢下主子去顽乐的。”
贾蕴闻言嘴角微微上扬,伸手挑了挑鸳鸯的下颌,夸赞道:“还是鸳鸯你晓得心疼主子,不似晴雯那个疯丫头,只顾顽乐,主子在哪都不晓得,还有香菱,掉进诗堆里去了,这两个小蹄子,非得好好教训她们。”
鸳鸯提着绣帕抿嘴一笑,道:“爷舍得?口不对心的,晴雯和香菱还不是爷宠的。”
“该死的小蹄子,也拿话来挤兑爷了。”贾蕴挑了挑眉,笑骂道。
鸳鸯低声道:“奴婢可没有,爷别冤枉人。”
说着,鸳鸯拾起空茶盏,柔声道:“奴婢再去给你倒杯茶来。”
贾蕴点了点头,鸳鸯便扭着腰朝屋子里走去。
没一会,
贾蕴没等来鸳鸯,手持麈尾念珠的妙玉倒是走了过来。
“贫尼见过驸马爷。”妙玉神色淡然的与贾蕴招呼道。
贾蕴闻言点了点头,开口道:“妙玉师傅这是打算回去了。”
这亭台的位置,是出缀锦楼的必经之路,妙玉往这边走的目的不言而喻,总不能说是与贾蕴一般的目的
妙玉见贾蕴巍然不动,仅点头示意,一副少年权贵的姿态,不由地蹙了蹙柳叶细眉,心头就有几分不悦。
“贫尼素来喜欢清静,乃为槛外人,若不是殿下热情,贫尼也不会来此。”
贾蕴见妙玉神色淡然,不卑不亢,心中也是了然,这妙玉自持甚高,自称为槛外人,身为地位之类的自是不会计较。
只不过,这妙玉真是槛外人?
原著中,妙玉喝茶讲究杯子,讲究水,还讲究人,刘姥姥用她的杯子喝了一口茶,她就连杯子都不要了。
“云空未必空”,妙玉并没有真正迈出尘世的门槛。
就拿迎春的生辰来说,若真不在乎俗世,何故来此赴宴?
不过贾蕴也没什么可说的,洁净孤傲罢了,于是点头道:“那妙玉师傅慢走。”
妙玉闻言抬眸看了看贾蕴,她以为眼前的少年权贵会心中不满,不曾想居然泰然自若。
“驸马爷这般泰然,倒像是个槛外人。”
贾蕴闻言摆手道:“什么槛外人,这花花世界,我可是舍不得,听说妙玉师傅自小遁入空门,自是不晓得这槛外世界的精彩。”
凭借贾蕴如今的身份,这花红酒绿的生活,处处可得,可没心思做这槛外之人,他不是那个贪恋仙道的祖父,能下决心丢家舍业的。
妙玉闻言淡然的神色略有些异动,淡淡道:“贫尼是化外之人,俗世尘缘早已看的通透。”
贾蕴轻笑一声,玩味道:“未入世,何谈出世,妙玉师傅,这这是自欺欺人啊!!!”
妙玉闻言面色一变,眸光渐寒,冷声道:“倒不曾想驸马爷对佛道亦有精研,贫尼领教了。”
说罢,妙玉双手合十,旋即移步离开,贾蕴见状倒也没说什么,这妙玉,若真是看的通透,何必着像,这是戳到她的痛处了吧!!!!
“爷,妙玉师傅怎么走了啊!!!”
妙玉刚离开,鸳鸯便端着香茗走了过来,轻声询问起来。
贾蕴接过香茗,随口道:“妙玉师傅是得道高人,不喜这般热闹的场景,自然待不下去了。”
鸳鸯闻言垂眸不语,眼神狐疑地看着自家主子,贾蕴见状,香茗闻着也不香,骂道:“该死的小蹄子,胡思乱想的,找打。”
鸳鸯抚了抚自个的臀部,杏眸满是委屈,自家爷的性子他还不晓得,那可是连姑姑都.....哪怪得她胡思乱想的
贾蕴见状心中了然,这鸳鸯,要不是今晚另有安排,在这就给她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