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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风花雪月大观园夜梦

作者:忧郁岁月字数:4179更新:2022-04-25 08:37

大观园的夜,是静谧的。蔚蓝的夜空,眨着繁星。惜春回来,和嫂子尤氏打个招呼,就回去睡下。总有几分不安,终是毫无思绪。

第二个睡下的是秦可卿,也是过了一个香甜无梦的夜晚。

警幻仙姑有点焦灼憔悴。:“怎么这两人均无法使其入梦?”痴梦仙姑:“大凡如人梦中,必是对方心智不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因果纠缠。秦氏本应嫁与贾蓉,情欲纠缠而亡。怎奈嫁与贾琏,也无孽缘纠缠,还去过太虚幻境,度过灌愁海,这一般入梦手段,还真不行。她已经大半只脚跨出劫难。”

度恨真人:“那惜春呢?”

钟情大士:“惜春心智坚定,慧眼如炬,能瞧破虚妄。如何入得这梦境,莫要为贾府平添一菩萨。三生石上姻缘定,待到还完恩情,自是历劫归来。”

引愁金女:“看我手段。”

贾探春身在海边,一艘大船停靠在那里,等待着与家人离别。宝玉会送自己一程吗?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有官员催促自己登船。自己转身欲行。有小丫鬟,长的几分陌生,又平添几分熟悉,呈上一张纸:“姑娘,昔日故人,送诗壮行色。”

贾探春接过来看:“才自精明志自高,生于末世运偏消。清明涕送江边望,千里东风一梦遥。”

贾探春自语:“哪是壮行色,咒自己呢。运消之人自是只能,千里遥遥成一梦,自此故乡东风中。不见百年真豪杰,独女孤身随转蓬。”

正要上船,身后传来一声。且慢行,为兄前来送你一程。贾探春双目含泪。:“不料,却是琏二哥送我出嫁。”贾琏回到:“此去运程高,何须泪沾巾。一遂生平志,选才理万民。”

贾琏:“我这儿有一诗才是给你壮行色的。”

探春细看:“运交华盖志不休,欲求安泰休咎来。

气运伸张真凤凰,红杏舒展倚云栽。”

贾探春:“哥哥好志气,探春我,生于公府二八秋,二八娇娃去还羞。兄凭三千铁甲志,二八回归在土牛。”还待再说,旁边侍女袖子一展,探春自梦中醒了。暗中羞恼,不知怎就梦到出嫁?

警幻仙姑:“引愁金女,怎么退出梦境?”

引愁金女:“仙姑,事态已不可控,梦中探春有回归之志,不可令事态发展,影响气运流动。这探春本是贾家诸女子气运深厚之人,以梦之虚,化世之实,削减贾府气运。今却在梦中生出凌云之志,梦不可为也。”

警幻仙姑:“又是贾琏,诸多变数,皆出自贾琏。何不令贾琏在梦中走一遭。”

引愁金女:“贾琏不痴,无愁,无恨,算不得钟情,却处处留情,恐仙姑也不想警示于他。入不得我等之梦。”

警幻仙姑:“那就从他人之梦拉入。”

痴梦仙姑:“那就黛玉,绛珠仙草性情得一个痴字。”

林黛玉睡梦中,乘坐花娇,走在宁荣街上。前面两个骑马的人,都是新郎打扮。难道荣国府与状元府同日迎娶?不该啊。同一年迎娶,喜上冲喜,不吉利。林黛玉透过马车窗帘看出去,周围的没有多少人。也不像是有第二辆车子。:“紫娟,今日两府之中谁娶妻?”

紫娟:“小姐,两府都是纳妾,不是娶妻。”

林黛玉:“纳妾?也对,没有隆重的仪式,没有十里红妆。

这是轿外传来一声音:“小姐,贾府到了,你是入哪一府,一边前世缘一边今世缘。”

林黛玉:“胡说什么前世缘,今世缘,父亲把我许给状元郎,自是入状元府。”

陡然梦碎。贾琏,宝玉刚才做椅子上竟然小睡一会。贾宝玉嚷嚷着:“我只认木石前盟。”宝钗在边上听得真真,心中不喜。吩咐袭人:“带二爷回去睡下罢。夜深了。”

贾琏看着还要喝的湘云,:“住下吧。”吩咐丫鬟翠缕:“乾坤有序,阴阳有序,序不可乱,道不行发。扶你家小姐回去。”翠缕扶不动湘云。李纨让素云一道陪湘云回去。怡红院里丫鬟们今日得到免费酒肉,却是吃了不少。一个个踉踉跄跄,面色酡红。

李纨一出怡红院打了个趔趄,贾琏连忙扶着。贾琏:“还是我送你回去吧。”李纨欲要推辞,身子觉得飞了起来,就任由贾琏扶着。也许夜深,下人居住的又远,路上少行人。

贾琏弯身抱起李纨,功夫施展开,就一路向稻香村而来。大门敞开着,一路走来竟无人照看门户,想来等的久了,已经睡着了。贾琏一路抱着走进李纨房里。

李纨做了一个深深的梦。李纨见到了贾珠,趴在贾珠怀里,伸手在贾珠身上乱摸,摸到一处硬硬的地方……,贾珠开始脱李纨的衣服。正是:洞房昨夜东风起,遥忆美人湘江水。李纨与贾珠缠绵多时,相拥而卧。那面孔却是变作贾琏。李纨大急。贾琏却豁然出声,:“谁偷东西?”翩然飞上天空。

李纨急忙而出,却也能与贾琏一般立在空中。李纨悄悄立在贾琏身后。

原来警幻仙姑,钟情大士,引贾琏,李纨入梦,二人行下不轨。宁荣二公之灵,甚是不甘。警幻仙姑数次对贾府出手,欲置之于死地而后快。二人立在百花楼上空,制止警幻仙姑。

警幻仙姑:“道友,你我相差不远,莫要动手,我们可是有五人,你们阻止不了的。”

荣国公:“你要以多为胜?”伸手发出一道亮光,却是传递信息。

白云观升起两团亮光,却是茫茫大士拦住了玄静真人。几乎同时,玄真观贾敬被渺渺真人拦住。只有清虚观方向张真人赶了而来。度恨菩提拦住。各方并未动手,只是口舌之争。荣国公拦住引愁金女,宁国公敌住警幻仙姑,钟情大士,与痴梦仙姑,却在对贾琏,李纨施法,引其入梦。皇宫上方气运金龙竟不理睬诸人,不然无论如何都会被镇压。

钟情大士见百花楼上神光湛湛,笑到:“贾府果然有好东西,伸手抓去。”却是惊到贾琏。

痴梦仙姑控制不住梦境,一下子笼罩了整个贾府。贾府公子,小姐,夫人,凡有跟脚着尽入梦中,在秦可卿,尤氏两位当家奶奶阻止下,发起进攻。痴梦仙姑不敌诸人。

警幻仙姑见无力可图,:“姐妹们,撤吧!”

众人自梦中醒来各有计较。贾母:“老爷还在,他在守卫这贾府,照看着儿女,子孙。”

贾赦,邢夫人:“果然事情不会放下,警幻仙姑打上们来了。”

贾政,王夫人:“谁能告诉我,终究是怎么回事。那么多人出现在空中,这么多人做同一个梦,究竟发生了什么。”

贾宝玉:“为什么,林妹妹选择琏二哥?警幻仙姑们是来找我的吗?也不用打打杀杀。”

薛宝钗,薛宝琴:“贾家果然底蕴深厚,根基稳固。恨不早日嫁入贾家。”

史湘云,林黛玉:“幸好早就定于贾琏了。”

众丫鬟:“跟紧主子,有大造化。”

秦可卿找到贾琏说:“昨晚没有回来,睡哪儿?为什么梦里李纨比我们早到?”

贾琏不敢隐瞒,说了出来。秦可卿:“贾琏,你要作死啊。尤氏那里,有珍大哥顶着,李纨怎么办?暴漏了,你叫李纨怎么活?”

李纨更是纠结。多少个日日夜夜,清月冷辉,独自坚守。长长想起与贾珠日日夜夜,花前月下,生死缠绵。惶惶醒来,泪成行,孤衾冷,独自伴青灯。欲觅良人,不可得,不能想,长夜缠冷风。错错错,当年嫁的好郎君。

幸有麟儿可寄托,抛流言,忍碎语,只一心把日子熬。严教子女多读书,传家业,争功名,能一意将家声好。到头来,不辜负寡妇一片心。

谁知酒后成大错,竟将叔子认作郎,情相悦。罢罢罢,只当酒醉一场梦,徒欢悦。付东风,春去花落水流过,怎可与人说。

李纨:“素云,昨夜之事有谁知。”

素云:“回奶奶,昨夜回来时,都睡了。只是奶奶屋门开着,奴婢给合上。二爷走时,只有我们三人醒来。”

李纨:“不可说出去,注定是花开无果。”

素云:“二爷恐怕不会放下。”

李纨:“不放下又怎样,我肯嫁,可他能娶?”

素云:“要是二爷送东西,又如何?”

李纨:“不是忌讳东西,尽管收下。他本不是吝啬之人,对贾兰也多有照顾。如非此事发生,也是个尽职的叔父。关爱侄儿,或多或少,无人可说三道四。”

王夫人开始对大丫鬟旁敲侧击的问话。有主子的丫鬟回答:“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心里只是一心想着主子,就出现在身边。”

贾母问鸳鸯什么原因会在梦里对战邪魅?鸳鸯说,一心想着贾府,再说那么多姐妹都去了。贾母嘴上说:“想着贾府好啊。一心为主。”心里却在想,一心为主,不是应该先照顾我老太太吗?

王夫人对金钏也是一样想法。

贾赦夫妇也对府内有能力丫鬟有了新的认识。原来自己身边真的没人。

尤氏三姐妹真是出尽风头,能姐妹都如此的,也就是贾家了。怪不得人家能管家。地位高,宁府当家人。武功高,舞枪弄刀不在话下。手段高,贾府消耗直线降低。手下丫鬟忠心耿耿。王夫人顿时落了下乘。

薛姨妈很是期待金玉良缘的结合。不料还没有提出,贾琏找上门了。

薛姨妈:“同喜,同贵。给二爷上茶,上果子。”

贾琏靠后坐着,等待小厮忙碌着。

薛姨妈:“二爷,你来有什么事情?”

贾琏:“姨娘,薛蟠兄弟也不小了。应该找个合适人家说一门亲事。”

薛姨妈:“难得琏儿还记挂着你薛蟠兄弟。”

贾琏:“别忘了,我还在贵府上温过书。”

薛姨妈才想起与贾琏还有这源源。自己就是没有老爷想的远,要是当初同意老爷的想法,也就不用寻思金玉良缘。那贾琏府上不就是金玉满堂吗?

贾琏:“薛蟠兄弟,就是不着调,必须找一个厉害的,会经营的,管的住他,管得住家。”

薛姨妈:“想的真好。可哪有这样人家。小家小户不用提了,两样都管不了。经商的难得大户人家,有也却管不住薛蟠。官员又看不上薛家,也不能经营,挑来挑去,都是愁啊?”

贾琏:“到有一门亲事,姨妈可去先看一下。”

薛姨妈:“谁家?”

贾琏:“桂花夏家。有一个女儿,叫夏金桂。今年也不小了,可以结亲。”

薛姨妈:“家室怎样?”

贾琏:“只有一个寡母,倒不用担心往家里倒腾。”

贾琏喝了一口水,接着说:“夏家在户部挂名的皇商,以前买卖多,现在在城外种植几十倾桂花,专向宫中提供花卉。”

薛姨妈:“倒也过得去,是个好人家。只是托谁去。谁家女儿让你相看?”

贾琏:“大观园还缺些花卉,咱就栽些桂花,不如有姨娘前去购买,趁机攀谈一二。若是满意,再找人说媒。姨娘你看可好?”

薛姨妈:“倒是叫你破费,相亲还得你出钱。”

贾琏:“不用多说了,我赚到第一笔钱,还是姨夫操作的。哪能一转眼就忘了亲戚。”

说起这些,薛姨妈眼圈发红。留贾琏吃饭,贾琏也不留。下午,贾环的舅舅赵国基,带着银钱送到梨香园,并采买桂花种类数量,钱不够回来再说。原来是贾赦看探春,贾环都有出息,升赵国基做了管事。没有钱还不让亲戚赚的道理,只要不过分就好。

薛姨妈:“宝钗,给你哥哥在京城成家。我们也就成了京城人。只剩我一个,也不回金陵了。只待你和宝玉事成了,我也就安心了。薛家在京城还缺处房产,等待着,叫贾琏给设计一处,实用方便就行,也算安家落户了。”

薛宝钗答应着,想着自己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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