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府越是富贵兴旺,越是能力出众,越是根深叶茂,永隆皇帝越是不敢用,给了几个闲职,便打发了。下面的武勋还等着贾府率领他们崛起,重新回复昔日荣光。
京营将士离得近,反应最为直接,迅速。不少将军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来到家府,向贾赦进行送礼行贿。贾赦很高兴,贾府又回到了昔日的荣耀时刻。
经营的王总子腾感觉就不是那么美妙了,似乎一切正在脱离控制。大小将士离得远远的。京营中正在传王府的大小姐,在贾府之中被训了好几次,似乎并不得宠。京营几十年了,就一直姓贾。听说,贾府的状元少爷,未来的爵位继承人,很是照顾国公昔日的属下。过不下去的,会送些粮食钱财,有勇力的,会资助考武举,会招进商社押运货物。都是过着刀头舔血的生活,明天和意外不知哪个先来。得靠这一家人近些。
初春天气,大地刚一化冻,贾府西侧,差不多与荣府大小相近的地面,开始拆迁。开始平整地面,挖掘地基。原先房子的石头碼好,会被作为楼房的地基。木料碼好能用的会重新使用。原先的住户,不少是贾家八房子弟,赖大,赖二被抄的家,现在社会是以家族聚居的形式存在,事情好商量,好处理,不少人又搬回贾府。贾府房子收拾收拾总能住。几家外姓的,给了银两,另买房子去了。
工程进行的很快,贾琏,贾芸每日到工地,指挥工人绑扎钢筋,浇筑混凝土,楼房的结构一层层构筑起来。哪些木料,被作为防护的架子,搭建起来。水泥一桶一桶运进来,沙子过好罗,一车一车运进来。工地上,忙忙活活,十分的繁忙。
贾母在荣禧堂中就听到鼎沸的人声,问:“鸳鸯,外面外面怎么这么热闹。”
鸳鸯:“回老太太,外面是咱府上建设新府邸的吵闹声。”
王夫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建好。”
鸳鸯:“回二太太,听人说,工程十分浩大,比国公府,要大。”
小丫鬟:“是呢,朱大奶奶说,西府建造一座高楼大厦,是皇上恩准的,怕不是要几年,听说,京城周围不少砖厂,都被定下,再要买砖瓦,就要涨钱了。”
实际不是一座高楼,是几座高楼。但用不了几年,三天一层,半个月后,开始涂墙,楼层进行内部装修。快的不像话。几栋楼同时开工,两三个月就能住进来。
贾府,每天忙着八卦,传递着,新府建造情况。高耸的楼房,已经遮掩不住,站在贾府的院子里,就看见了。王夫人心中盘算着要花多少银子。哪怕一半留给宝玉,都是一座金山银山。
贾琏经过初期忙碌应对,渐渐闲了下来。每日去宁国府串门,嫂子尤氏陪在旁边吃茶,消遣。珍大哥,忙着和姨娘喝酒,调笑。竟不过来。任由尤氏陪着吃住。一日,贾琏问:“嫂子家里两个妹妹多大了。”
尤氏陪着笑:“也不是什么正经妹妹,是继母带进来的,二姐十五,是个有婚约的,夫家也不像正经度日的。三姐十一,却是爱听戏,看武生摔打。”
贾琏:“把亲退了吧,偌大宁国府,养不下几个女人。”
尤氏笑着应了,说过几天带二姐给贾琏瞧瞧。讥笑贾琏喜欢小姑娘。贾琏却说自己喜新不厌旧,对每一个女人都是真心的。
贾府蒸蒸日上,这不状元府也已大体竣工。贾府忙着移山倒石,栽树种花,倒腾装修。贾琏与秦可卿,搬出贾府,在新房中安置下来。指挥整个府邸装修。贾芸等旁支也从贾府慢慢搬出来,按当初协定,置换了新的楼房,居住下来。贾府喧闹了两三个月,静了下来。
贾迎春,大房的大小姐,在新府中选中了三户楼房,安置下来。贾综贾三爷,被赦大老爷撵出荣国府跟着哥哥过,没事不要再回来,不用贾综请安,见着贾综就心烦。贾综欢天喜地去投奔二哥,从此不用请安挨训了。
秋桐:“大老爷二爷那面房子宽敞明亮,要不我们去选两处住着。”
贾赦:“本大老爷是贾府袭爵之人,怎能离开荣国府,你个小浪蹄子,去求给二爷暖被窝吧。西府房子尽可住的。”秋桐呐呐不言。
邢夫人收了贾综给他一个嫡子的身份。
贾琏本以为红楼生活就这样过下去。突入其来的变故,把贾府又拉人红楼的轨道中。
贾珠死了。死在南安王,十王爷的宴请中,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死在无尽的兴奋中。
贾珠应了南安郡王,十王爷邀约,前去饮宴。南安王吩咐起歌舞,摆酒宴,请头牌,极尽热情。贾珠在宴席上吟诗作赋,宾主尽欢。十王爷提出要求,入股贾家在太原的钢铁厂,依据入股资金分红。合作甜菜种植,棉花纺织。勾勒出一幅宏伟蓝图。贾珠不为所动,推说这些一直有贾琏和宁国府在搞。荣府二房做不得主。
十王爷大怒,说贾珠是给脸不要脸。愤而离席,甩袖而去。南安王爷数劝贾珠,不得回应,偷偷下药。贾珠饮酒之后,兴奋不已。与头牌漱玉,几度春风,欢愉融洽,谁知早晨醒来,贾珠尸体都凉了。
贾府人围了环彩閣,找出漱玉,问听明白了。漱玉仰慕贾珠探花才华,才肯献身。谁知惹上官司,死了人。鸨母大叫晦气。那贾珠也忒不爱惜自己,往死里整。王府人闹着要漱玉为贾珠守孝九个月。鸨母不同意,贾琏为漱玉赎身,也要漱玉守孝。贾琏勘验出贾珠所中之春药。益发追逼下人。
王府致祭,贾珠极尽哀荣,风光大葬。
本以为事情平息,南安老太妃,宴请贾敏,请代为转圜与贾府关系。贾家偌大产业各府终究要参与进来。谁知归来,贾敏面色红润,咳嗽不断,服用通宣理肺汤,不几日,贾敏竟然去了。贾琏隐隐觉得,贾敏之死另有隐情。从身上检出隐藏毒药。
王府派人辩解,贾琏笑而不语。看来红楼顽固的剧情,不可逆转。红楼,兜兜转又回到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