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小可爱站在池塘边,旁边有妈妈护驾,后面小姨姨抱腰,前面还有好高哒护栏,人家就叽要湛美就好。
池塘里的冰层都解开了,鱼儿在浮萍下嗖嗖游动。
这里不适合养别的鱼雷,就鲤鱼最好。
黑鲤鱼群中有红鲤鱼刷一下钻上来,瞬间又一摇尾巴钻下去。
那家伙灵动。
央泽往后仰一下,可以给小鲤鱼喂点吃的吗?
关荫抱着小家伙儿,很奇怪她带了啥给鲤鱼。
央泽从口袋里掏出旺旺雪饼。
这个可以吗?
行。
少喂点也没什么影响的。
“一人一点鹅,不能多,这个很贵的。”央泽嘟囔着,给小伙伴儿都分了一点,还惋惜,“早知道,就带点爆米花额,辣个好。”
关荫连忙从口袋里抓出一把大米,就知道孩子们看到红鲤鱼会喜欢,那得帮。
就没想到啊。
太子哥扯淡起来很扯淡,这小子居然从鱼塘边找了一把干蒿子。
鱼:“这是人干的事儿么?”
“我是教你们认识到粮食和蒿子的差别呢。”太子哥看了看旁边。
有人看着啊,要不钻下去看看!
“我就不信你上学时候没下过。”太子哥争辩。
还别说,关荫上小学那会还真下过鱼塘。
但那是鱼塘放水后,大人在前面过去之后给小孩子画出安全区域才准下去玩水啊。
这时候鱼塘里的水至少有一米五,谁敢让小孩子下水玩?
何况水底下的淤泥至少有半米。
哎哟!
忽然贡嘎从草丛里一蹦跳出来。
咋?
“这谁这么缺德往草里头扔钢针啊!”贡嘎手里拿着个明光闪闪的东西。
关荫拿过来一看,一根缝衣针被火烧着弯成了鱼钩。
这是他小时候玩过的把戏。
“看来垂钓的人不少啊。”关荫往周围一找,在一棵树上找到了一把尼龙丝来。
“这呢。”亲王家那俩小子抄起棍子在水里头一搅勾起一大堆尼龙绳。
还有塑料袋。
关荫往鱼塘上下一看,明白这是闲着没事来垂钓的人扔的。
“得建立比较严格的环境保护规矩了。”关荫有些恼火了。
鱼塘是仿照梯田建的。
距离水源最近的地方,鱼塘比较小,大约有两亩地。
之下还有一个超过两亩地的鱼塘越大,第五个足足有五亩地那么大。
另一边还有一个超过十亩地的鱼塘。
“这鱼塘现在怎么没人管了?”关荫记着这里是承包给村民的啊。
庙上回家的几个村民过来看了下,说这是去年区里搞旅游的时候几个单位来带头扔的。
“村里肯定没人敢,知乡每家每户都坐过,跟咱们说了,村里的环境要是被污染了,不但是收入要减少,二期还要在乡府放到村委会的道德得分簿子上减分的啊,村里也没人愿意干破坏子孙后代住的地方的环境的事,再说,这鱼塘现在是村里委托庙上看着的,谁要乱扔垃圾肯定被骂呢,几个和尚可凶了。”村民说。
也不对。
上头下来的人就算再大胆也不敢这么胡搞。
还有外村的人来钓鱼。
“有啊,春节期间就有几个对面乡上的城里人,闲的没事干,跑村里来游玩,农家乐转一圈,也在庙上盘旋过。”村民建议赶紧把监控摄像头加装上。
“你是知道村民的,有些人,就是不自觉,死皮不要脸的,你不让干啥,就给你干啥。最可恨的是一些年轻人,听说村里有挣钱的机会,跑回来往家里一坐,啥不干,就等着外地来人了,带着满山玩,为了多要点好处费,啥坏事都敢干,据说还有人跑到庙上去偷庙里的贡品,说是啥刺激。几个和尚都被欺负过好几次,还有个放着农家菜不吃跑外头搞烧烤,消防过来才赶跑,喝点酒,跑庙里打和尚,还说啥破坏他们的心情,村里也有几个娃,拉着自己人叫人家欺负。”村民们告状,“那庙上的几个人有几亩地,人家吃是自己种的菜,喝是交钱的水,凭啥欺负人?有些人打着你的旗号谁说打谁……”
你就告诉我名字。
这一听关荫笑了。
合着还真有几个熟人啊。
“有一个是我小学同班同学,一个比我们低三级,当年都是铁头娃,打过几十次才敢走正道儿,我得会会这帮人。”关荫卷起了袖子。
五秒钟!
对面山上坐在山峁峁上看山景的一个人,一看关荫溜溜达达在过河,顿时发一声呐喊。
“快跑啊,你们几个,当年的魔王又来咧!”
一时间,只听山脚下一户人家响起惊天动地的呐喊。
“大,你等会给我捎点钱,我先跑;娃他妈,等下你可千万不敢还嘴;儿子,记着明年过年的时候爸要是不回来你可要把咱家给看好!”
随后,一条黑影挑着个扁担,扁担上装着行李箱,那孙子跑的比猴子要快、比风更迅速,眨眼间顺着山路窜上山去了。
呵呵。
关荫面带微笑,从路边捡了根棍子。
“对咧,说下就行咧。”
“不敢打,再不敢打咧!”
“那是你从小打到大的啊可不敢打咧。”
一时间,关家村三山五岭到处都是躲在远处劝架的人。
关老师笑容可亲,手里提着几根打断的棍子,前头赶着一群提着行李箱揣着银行卡试图逃跑的年轻汉子。
后头?
几十个不认识的女人,看样子打扮的都挺时髦。
可再时髦也悄悄跟在后头,连话都不敢说。
说啥?
那家伙凶名远扬是她们本不信的。
可今天这家伙闯进来按照名单打人,见一个打一个。
他连话都放了:“我刚接了个广告,至少也得有上千万辛苦钱,我就当着交罚款了,你们先来把打领了吧。”
一个张目的人都没有。
一个都没有。
跑上山的?
“牛娃,关蛋子,刘二秀,你们是自己回来,还是叫我追到乡上把你们打一顿?上小学的时候,你们知道我的手段。”关荫蹲在山峁峁上一喊。
那帮逃跑的连个哭声都没发,乖乖提着行李箱跑了下来。
丢人啊。
这家伙把他们老婆孩子都叫出来,前头赶着他们后头跟着家里人。
这叫把面烂到家里了。
“学好你不学,那你不能打扰我带着全村学好的,你打扰,我就打你们,走,当年你们合伙跟我干架的老地方,半小时,站着的写检讨,以后要咋做,要是躺下了,抱歉,叫你家大人拉上架子车来接人。”关荫又把当年那一套拿了出来了。
满山遍野七老八十的人,不,三十岁左右的村民,全都想起被小霸王追着满山收拾的记忆来。
“这算啥,当年他一个人追着七十多人,从这山打到那山,那时候,是观音菩萨二月十九寿诞,整个关家村打的土冒三丈,几个拿刀的,手腕都给打断了,好!”老人们可高兴了,终于又见到当年的盛况了,“现在的年轻人,村里没个强势的带,一个个都学坏了。人家是啥人?愿意带,那就是这帮小子的福分,打一顿,学好二十年,这顿打,咋算咋划得来,叫打去,谁都不准管。”
谁敢管那货?
鱼塘旁边的空地上,当年的大戏台现在换成了小广场,一座崭新的中式戏台已经建设完成。
地上有砖头。
关荫把一帮人赶到空地上,把手里的棍子往地上一扔。
咣
二三十个年轻人集体打了个哆嗦。
老婆孩子跟在后头,有些还瓜兮兮的脸上带着好奇的笑容。
笑屁!
老子要挨揍了!
可是……
“去,你们惯用板儿砖,就跟当年一样吧。”关荫找了一根手腕粗,一丈多长的棍子。
啥的?
“洋槐木,打人最疼了。”
基因伸出的痛感被唤醒来,那帮人一下子就……
抱头!
挨个往大戏台下一蹲,把后背亮出来。
“干啥?起来打,都多大人了还不敢干一架?”关荫过去一顿踹。
善哉!
筛子泉上,观音庙里,几个慈眉善目的和尚整整齐齐地站在护栏后头,脚下是十丈悬崖,悬崖外是战场,战场上是欺负过他们的狠人。
哦,关老师不是。
他是为咱们这些老实人出头的好人!
哦,戏台旁边还有一群观众。
“给你们看一下铁头娃在村里是个啥形象,棍子一拿全村都发抖。”左转零、右转赢在微博上直播。
网友?
压根就没人关注这件事情。
“肯定是村里的年轻人太骚轻,要不然他放着钓鱼不好吗跑去打那帮土锤。”网友压根没反对。
对于那些找抽的,你就得用铁头娃的办法。
凉城知府就挠头:“这帮人没个正经事由你就是打成猪头也没啥用啊。”
对啊。
“关老师终于要给家乡办点实事儿了吗?”
嗯?
我看看这话是那个二球发出来的!
大伙儿一看,忽然想起来。
这都快元宵节了吧?
马大哥带着人去哪了?
他们咋没有出来找个存在感?
“你跟他们关系好,麻烦问一下,这帮人又琢磨啥害人的招儿呢?”一帮网友冲上去询问。
那人抹了一把泪。
我的意思是,姓关的要给他老家给啥好处啊。
你们咋不掐着这一点狠批呢?
正经人谁管这些啊,他就不是拿着别的地方的资源给老家创造好处的人啊。
“不过的确要解决村里的问题,就得从收入上想办法,还不能光给钱,要是没有个发展的路子,年轻人看不到前途,不是跑了就是变成二流子。只有解决了工作问题,在工作中教育这些家伙才能彻底解决村里一帮二球游手好闲的小隐患。”辅都一部分网友呼吁道,“关家村能把铁头娃借给我们村一天吗?!”
干啥?
你们也想挨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