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在乎他们就是个制杖。”关荫瞧不那帮蝇营狗苟的人。
倒是工部尚书很着急,他担心这家伙承受不住压力。
“我们的情况,不是他们有钱就能让我低头的,这要在国外,对这帮人真没啥办法,但这是在国内,他们抱怨环境对他们不好,要的就是对他们不好,要对他们好那就没天理了。”关荫不在乎。
尚书说,那你可得做好被全行业针对的前提准备。
“他们没那个能耐,那帮人,暂时可以分两种,一种想急剧地把我们打压掉,一部分试图跟我们拖,拖到我们无利可图的时候全滚蛋。这两种都好对付,前者跟他们玩对对碰,他们要强硬,那就把他们的劲头掐掉吧,老百姓不答应,他们翻不出啥浪花。后者更好对付,新兴的文化力量涨,他们却下降,淘汰是很快的一过程了。”关荫忧虑道,“我最担心都是表面投降了转过来捞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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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侧目而视,你还想把大部分教育过来?
怎么可能呢。
“今天叫你来,主要有两个目的,一个是开会。”尚书道,“现在很多人喊着,要向倭人学习工匠精神,提倡并鼓励寿司‘工匠’那种玩意儿,我很不赞同。我们有大国工匠,我们要解决的是工人的待遇要提高,地位要升,前途要明朗,这问题,而不是鼓励什么‘经典雕琢,三十年用心打造’一款爆款寿司,更不能没事‘工匠’有事‘鞠躬’的破精神。”
这不很好吗?
“我威慑力不够,你知道,我是个做技术出身的人,对有些人天然没有威慑力,而且骨子里有一些妥协性,搞不来。”尚书道。
关荫待见这位就待见在这里。
对自己的认识十分清楚。
“行,我来唱这个黑脸。”关荫问,“同僚们谁还在高唱这些啊?”
“那可多,面都不说,背后都在搞这些,有利可图嘛,一爆款‘工匠’,就有一队人马获利呢。我办不来这种事。”尚书嘲讽道。
简单。
让他们亲自去带队吧。
“我也是这个意思,嘴喊的好,那就亲自动手啊,用三十年去打造爆款,我看哪个会赞同。”尚书道,“第二件事很为难,我们要动手收拾一个孩子在三小读书的家伙了。”
那为啥还不动手?
“阻力特别大,有人打着你的旗号,宣称对他们动手,就是跟你过不去,还有人说那是三巨头给你的经济班底,谁动就是对你不负责任。”尚书坦然道。
关荫冷笑道:“我看这帮人是想被我们扒皮了。”
“这事儿,回头咱们再解决,会不要讲。”尚书问,“我听说,司农寺很关注你的一个剧本,要给咱们农民拍电影?咱们工人呢?”
“这个很难搞,关键是现在时间不够,不过有人在关注,”关荫趁机伸手要,“一帮姑娘在做纺织业,是不是得有点支持啊?”
有。
“这一点放心,我是不鼓励趁着这个时机,把落后的纺织业产能提高起来的,但绝不能完全放弃,有需要,那就必须掌握,至少为一部分人提供点就业吧。”尚书递给他一道文件,“天山脚下的纺织厂,我们很关注,一群孩子们热火朝天地搞发展,我们不能拖他们的后腿,这不是有个轻纺织工业学校,我们想办法在那边开个分校,要培训,此外,技术方面我们一定提供支持,这不是嘴说的,实际行动有。”
关荫放心了。
“还有一件事,咱们的清洁工业系统逐步建立起来,初步计划在全国先建设十个大型垃圾处理厂,你看下。”尚书又递过来文件。
关荫看了遍拍着大腿赞美,咱们工人和科学家们实在太伟大了。
垃圾处理现在是个令人头大的问题,帝都周边的垃圾处理厂每天都在超负荷运转。
去年的时候,方先生对此就有了明确指示。
一定要把垃圾处理工业做好!
同志们也是这么做的。
接下来要建设的十大垃圾处理中心,五方各两座。
分拣垃圾后,厨余垃圾经过强力分解,基本可以实现近乎完美的再生利用,比如骨头之类的分解成为肥料,比如汤汁之类的经过化学分解一部分转化为肥料一部分成为沼气能源。
工业垃圾最不好处理,尤其不可降解的材料只有焚烧一种途径。
可科学家和工人兄弟愣是找到了新的办法。
“投资大,前期投入只怕要占据明年全部基础建设的三成以,可再难,这件事也要去做,子孙后代要生活在干净的环境里。”尚书道,“最令人头疼的其实是这个医学垃圾,现在也基本有了针对性的解决措施,花费大,但值。我们这几天最担心的,其实还是外国的垃圾,尤其那个核废水。”
“放心,力度比外面宣传的还大,这件事,我们不可能给那边任何机会。”关荫放下文件说。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跟文化界有关。
“我们的北斗是怎么起来的,长征系列又是怎么发展起来,这是一个史诗级的历史,我听那帮家伙说过,对此都有点想法,正在写剧本,一些解密资料外面难以搜集,我们要支持。”关荫问,“但有个问题,你老人家的形象……”
尚书大笑道:“我这个人,有不好的一面,也就是耳朵太软了啊,其他方面此生问心无愧,我看,改一下名字,不是啥避讳,而是不应该给我唱歌,”他情绪忽然低落了,“比起牺牲的那些同志们,我现在,一介寒门儿,担当尚书位,我还有什么可炫耀的呢?还有什么不满足呢?够了,给我的,超过我的能力多,要是把同志们的功劳窃为己有,有何颜面见大家?表现同志们,我个人就不要再讲,也不要夸大,毛病要体现,形象嘛,一个小老头,年轻的时候,追逐过西装革履打发蜡,处处想显得与众不同过,但还就是一个小老头,哈哈。”
那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你老人家现在就想风轻云淡,恐怕很难哟。”关荫笑。
尚书眨眼睛奇怪,难不成让我进尚书省去啊?
“门下省。”关荫猜测三巨头的心思。
少这么一位工相,关键是这人办事很利索。
尚书茫然了。
刚到门口请两位大佬开会的几个押司没敢去敲门,最近都在猜测下一任尚书是谁。
结果没想到,自家大人还有前途啊。
这事儿得不敢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