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荫不是陪老头儿老太太吃完饭才过来吗,就为这事儿,景副院被老太太怼的一路上眼冒金光,老太太说,人家孩子那么忙,还一定要陪着老人吃完饭才放心,不像某些白眼狼,周末都不回家陪老人吃顿饭。
所以老丈人才不遗余力地找机会打压女婿娃,要再这么发展下去,定远侯府没景副院的立足之地了,那得起义。
吃到一半,关荫才抱着小可爱从厨房出来,小可爱捧着寄几的小碗碗,不用问,樊文秀买的,人家早就买好碗筷了。
小嘴儿油乎乎的小可爱还吭叽吭叽地抗议:“人家爱次辣辣哦,要次辣辣哦,爸爸都不次惹,人家要和爸爸次辣辣哦,又不是不能次咾,是不是呀,爸爸?”
关荫哄:“真不好次,而且,爸爸也是为了保护嗓子呀,要不然,将来就没法给宝贝儿唱歌咾,那可不行,爸爸想唱歌,喜欢唱歌,宝贝儿是知道的呀,是不是呀?”
小可爱皱皱小鼻子,很怀疑这话的可信度。
“次饭饭,爸爸喂宝贝儿次饭饭,一会儿还要觉觉呢。”关荫问,“晚饭想次啥饭饭呀?”
小可爱小手手指着饭碗碗明确地说:“要次炒饸烙面哦,还要次韭菜,还要次洋芋摊饼。”
关荫点头:“那没问题呀,一会儿宝贝儿觉觉,爸爸就做韭菜,好不好呀?”
小可爱点头,看看环境,问樊文秀:“豆豆要觉觉呀,在哪里觉觉呀?”
樊文秀大喜,这是要在家里过一下午啊。
“有,房子都收拾好了,床单被套都是新的,好几间房呢。”樊文秀马上拿碗准备多吃一碗饭。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能盼到回来住一下了。
关荫刚接过碗,又一只碗递过来,一看,段大人的。
“今天这饭好吃,我还能吃两碗。”段大人脸膛红润,就差起来载歌载舞了。
关荫嘟囔:“欠你的。”
没办法,人心都是肉长的,事已至此,还能咋办?
当然了,关某人决心坚决如铁,他将来可是要回关家村,跟老太爷住一块去,这事儿谁要反对,他真把桌子给掀了。
吃着饭,李九龙问:“这次陪方先生出国访问,估计有不少媒体会采访你,有些问题你得先准备一下。”
关荫虚心请教:“一般都会问啥问题?”
李九龙说:“肯定会问国家投资的事情,这几年,外头嚷嚷我们的投资伴随着条件的声音很大,到时候肯定有人会问,而且这次出国访问的代表团,商业人员居多,你肯定被记者堵着问,到时候留点心。”
关荫点头:“那我有委婉的答案,我就告诉他们,我们投资啊,啥都不为,就为有朝一日那些国家用我们印的纸买东西。”
这个回答没啥问题,人民币国际化已经很大胆了,都不怕步子太大扯到不可名状的地方了,就这么说,没问题,完全没任何问题。
李夫人是做新闻管理工作的,顺嘴问了个大众化的问题:“如果人家问起来,说咱们都世界第二了,还不踏踏实实当好二首领,还到处投资赚钱,图什么,你怎么回答?”
这问题问的真客气,要是那些记者问,肯定会更“委婉”一些,比如这么问,说:“你都天下第二了,难不成还想逼宫,当世界老大?”
关荫回答的更“委婉”,他说:“不行啊,我们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要当天下第一,当天下第二,我们心里不舒服啊。”
那你这么回答肯定要打起来。
“凭啥?我们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参加炮派党,走得端行得正,时刻带着身份证,我们和平复兴怎么了?有错吗?至于复兴的结果,那不本就应该属于我们的吗?”关荫瞪起眼睛,一副随时动手的模样,“这就好比一个原本德智体美劳全面天下第一的孩子,忽然没落了一两百年,现在要重新阔起来了,多励志的形象啊,谁阻止我们,那岂不是和世界主题唱反调?闹不好,我们是要东风宣传真理的!”
人啊,横到这地步,那也……太他妈真理了,你但凡委婉一点,那都能为和平复兴做出点贡献。
关荫可不这么认为,复兴从来没有和平的方式的,这又不是小学生争名次,你成绩好你就一定是第一名,天下第一就那么一个宝座,你去坐,必然有人要下来,还有一大群不服的,不把这帮人修理一顿,你想当天下第一?
做梦去吧。
“讲道理,咱们得讲道理不是?”关荫嚷嚷,“五大流氓,我们收拾了五个。其中有三个是多次收拾过的。世界第三,我们收拾了俩,属于一收拾就再不敢自我吹嘘的那种。谁要是觉着实在闲得慌,咱们可以再讲讲理嘛,反正乌亚尔战区那边,随时都能钢铁洪流下英伦,南疆那边,诛系战机三分钟打到南洋,实在不行,西白令的部队跨过白令海峡,在东白岭东南两面,咱们再跟王师谈谈理想,聊聊人生,怕什么。”
没错,流氓兔打过五大流氓。
这时空,二战后期,瘸子拉进联合会的可不是帝国的皇帝,而是光头。
后来,光头被打成多头怪,东番又主动要求回归了,那位置不给帝国,谁能答应?
这里要说一下五大流氓开会的实质,那个会不是说谁能打谁就肯定能进,进那个会的要求很简单,其它四个流氓觉着在第五个大流氓的地界上办事儿,没第五大流氓点头就办不成,那你就能进那个会。
总结一下,五大流氓开会的性质就是,五大流氓瓜分势力范围,过程中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甚至用核武说事儿,所以成立了那么一个会议,有啥事儿大家坐下来谈一谈,谈不拢再想办法谈,能吵吵尽量别动手,就是这么个地方。
当然了,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那只是会议产生的结果,而不是性质,大流氓穿西装打领带,那是流氓吗?
人家是文明人,你首先要搞清楚这一点!
听这人这么说,所有人都开始摇头,这家伙,又开始耍流氓了。
关荫不是不会矜持,而是这事儿提起来就长脸。
原时空,在半岛那把四个大流氓拉起来揍了一顿——大胡子那个流氓也没安好心,打的主意是把整个关东吞下去呢,揍了另外三个大流氓,也间接揍了大胡子那个臭流氓一巴掌,要不然,黑土地能是咱的?别忘了,旅大当时在人家的控制之下呢。
所以说,有些脑残老抽抽,扯什么“出兵无益,不【更新快】如多买两条棉裤”的淡,就趁早找一头猪,赶紧换猪脑子思考吧,猪脑子都比这种脑残的脑子管用。
当然了,睁着眼睛当瞎子的货,那就别换脑子了,拉出去枪毙绝对不会冤枉这种货。
关荫奉老人家为神人,那不是没原因的,文献记录里可有“力排众议”一个词的,功,国家得了,利,民族得了,唯有过,老人家一个人扛了。
这要不是神人,你再找个神人出来给我看看。
试想一下,要不是那于浩荡历史潮流中无声处的“力排众议”,高原被大胡子占了,关东被大胡子占了,为了应对北方危机,东南必然被武装起来的光头趁机占了,西边那么大一块地方再被大胡子占了,西南又被搅屎棍占了,九百六十余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那得有多少个相互仇恨,厮杀不休的国家?要真那样,那我们可真成了内陆国了,浩瀚海疆,永远成为无法踏足的禁区,到时候,整天嚷嚷着“一介屁民,不问国事”的货,吃啥?喝啥?吃喝都没了,老婆被人家糟蹋的时候,还能挥舞起棍子打狗?
当然,是人就有缺点,所以关荫从不认为老人家是圣人,但他从不怀疑老人家是神人。
在关荫看来,如果这世上真的有神,那最起码就有两位。
一位是老人家,另一位,是袁老,袁隆平。
再造神州,功越轩辕哟!
活着、站起来,吃饱肚子,能解决这种大事儿的,封神一点儿不为过。
很幸运,在两个时空,我们都有这两位神人护佑着这片大地,和这片大地上的人们。而且,大神虽然可能没有可能再出现了,但在大神护佑的国度里,各行各业涌现出那么多的小神,想一想,咱多幸运啊。
正事儿不说,闲话再提。
这时空更牛,半岛上揍了包括胜利转进东番,试图学小鬼子从半岛登录的光头的五大流氓之后,又在西线战场,乌拉尔战区把西边三个流氓给揍了一顿,一度打的老师怀疑人生,浪又慢的高卢都准备组织第二次敦刻尔克大撤退了,更别提南边两场差点就构成灭国规模的战争。
所以,有时候说起来流氓兔,咱自己认为人畜无害,实际上,人家看流氓兔总觉着心惊胆颤,那是有道理的。
也就是闷声发大财的土鳖德性落实的太到位,要不然?
国土虽大,但没有一寸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有流氓兔手里的板砖和后院栽种的苹果树,关荫底气满满。
“还别觉着我说话不好听,有本事跟我打一架啊。”关荫拍桌子,“就是在贼鹰家,丫敢先动手,管它是谁,揍了再说。大不了,那白殿再粉刷一边,女神再重塑一次,有啥怕的?”
段大人连忙嘲讽:“你也不怕被人家全世界通缉?就你这话,人家都敢通缉你。”
那怕什么。
“杀出重围,跑到东白岭之后,天王老子也抓不到我了。”关荫又嘲讽,“毕竟,那长臂权还是什么的玩意儿,在我们这不好使。”
那是肯定,不过,你这匪气十足的,未免有点不像穿西装打领带的大流氓啊,你得像流氓兔多学学,好好学学,得把人坑了,还不能让人说出来,才算你流氓功练到极致了。
关荫琢磨着,自个儿好像也已经在这么学了吧。
不过,那不长眼的洋人记者真敢这么问啊?
俩上将表示,不敢,绝对不敢,有你这态度,说啥也不敢让人家采访你,万一吓死人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