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凤凌玥牵着楚元漓的大手走近,勾唇介绍,“这东西,叫直升机,最高可飞一千八百丈高。”
直升机?
飞一千八百丈?
楚元漓瞳孔一震,露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小表情:“这么大的东西,玥儿的手镯居然能放下。它是玥儿,还是师父设计的?竟能飞那么高。”
凤凌玥只觉某人好可爱,“噗嗤”一笑,打开直升机机门,指着里侧的位置:“夫君,上去,坐那个位置。”
楚元漓掀起长袍,踏着脚板,钻进了机舱,坐到里侧座椅上。
大掌摩挲着座椅坐垫,是他从未见过的奇怪面料,舒服光滑,还软软的,坐着很舒适。
眼前,是一排奇怪、能发光的盒子,上面的画像和文字与安凌文字截然不同,他完全看不懂。
“这个直升机,不是我和师父设计的,是师父花重金为我买的。”凤凌玥边解释,边爬进机舱,坐到驾驶位上,“我的手镯空间很大,这架直升机属于小型,自然可以放下。”
说话间,关上机门,倾身凑到楚元漓跟前,摸过安全带帮他扣上。
楚元漓只觉震撼又神奇,十分好奇这个叫‘直升机’的东西如何飞上百丈崖。
系好安全带之后,凤凌玥支起身子,复系好自己的安全带,熟络的按下启动键,双手搭在操控杆上,脚踩踏板(此处不专业,勿怪)。
当油门达到飞行的rpm,凤凌玥红唇微撩,看向楚元漓:“夫君,准备好了吗?我要起飞了。”
“嗯。”听着轰轰轰的闷声,楚元漓心底掀起一阵惊涛骇浪,不过面上并未表现出来,轻轻点头。
凤凌玥视线回到正前方,拉动集合体,脚踩踏板。
机身抖动,机头向上抬起时,楚元漓瞳孔又是一震,本能的抓住座椅扶手:“玥儿,这个安全么?”
“我是老司机,安全得很。”凤凌玥忍不住失笑,“夫君不要怕。”
楚元漓难为情的红了俊颜,一手握拳掩唇干咳一声:“咳、我只是第一次见,谁怕了!”
“哈哈哈哈……”凤凌玥笑得更放肆。
楚元漓:“……”
不多时,机身渐渐平稳,逐渐向上攀飞。
楚元漓看着离地面越来越远的庞然巨物,再一次震惊,深不见底的星眸缓缓挪到媳妇儿认真专注的侧颜上,眸色温柔缱绻,嗓音低沉含笑:“此生能遇到玥儿,是我三生修来的荣幸。”
凤凌玥朝他轻轻一瞥,唇角的笑容越发灿烂:“切~现在知道我的好了?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被碰了一下,就气得吐血,也不知道是谁非要把我往外推,还要跟我和离。”
“……”过去那么久的事,她怎么还记恨?
男人握住扶手的大掌逐渐收紧,垂下眼眸,掩饰眸底的一分愧疚,语气低低的:“那时,是我不明白玥儿的好,是我没看清自己的心。玥儿心底是不是还怪我对你太凶太狠?”
“大傻子。”她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他咋又开始胡思乱想,凤凌玥拉动操重纵杆,陡然加速,“楚元漓,看在你当年救我一命的份上,我不怪你,但要我原谅,某人或许要努力一辈子哦。”
“好。”楚元漓星眸微抬,伸手温柔的揉着她的发丝,勾唇。
很快,百丈崖顶峰出现在两人视线中,凤凌玥却没往山峰方向去,反而越飞越高,直到飞行最高处,才慢慢减缓速度。
楚元漓微微前倾往下看,因为是夜晚,百丈崖上的风景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能看到那巨形瀑布的轮廓和山巅之上的几丝弱光。
“玥儿,待会下去时,往崖顶北方飞,那边偏僻,不易被发现。”虽很可能在经过百丈崖时已被发现。
凤凌玥点头:“嗯。”
在半空兜了一圈,凤凌玥直接飞向崖顶北方。
即将落地前,寻到一处地势平坦的空地,稳稳落下。
楚元漓学着媳妇儿的动作,解开胸前的系带。
两人跳下直升机,凤凌玥关闭机门,正要把它收回流光镯,不远处传来江湖令主的声音:“果然是你们俩。”
秘密被发现,凤凌玥下意识后退一步,小声咕哝道:“还是被他发现了。”
也是,这么大的玩意儿,只要眼不瞎,一定会被发现,何况对方是江湖上最牛逼的存在。
“玥儿别怕。”楚元漓把媳妇儿护在怀中,拥着她走向江湖令主。
江湖令主的目光始终落在二人身后的奇怪巨物上,等二人走近,好奇地问道:“那东西是何物?是它带你们上来的?”
“是。”凤凌玥面色已经恢复平静,胡说八道:“前辈,那是我师父设计的一种飞行武器,无需轻功,只要操控机关,就能轻松上空,带我们上百丈崖,全是它的功劳。”
“丫头,你师父是何许人?”江湖令主饶有兴致的追问。
“师父他只是个普通人。”凤凌玥浅笑着,“不过是平日酷爱研究机关术,爱设计一些新奇的玩意儿。”
江湖令主哈哈一笑,摸着胡须:“你这个小丫头,鬼精灵的很。”
看了眼全程把媳妇儿搂在怀里的楚元漓,识趣地转移话题:“一个乾天殿殿主,一个七星宗宗主,郎才女貌,般配得很。”
“前辈过奖。”闻言,楚元漓唇角止不住上扬。
“别在这站着了,跟老朽来。”
少时,三人来到江湖令主所住的竹屋。
“坐。”
“多谢前辈。”夫妻俩坐在江湖令主对面。
江湖令主拿起两只竹杯,斟茶,掀眸看了眼楚元漓,语调慵懒的问道:“你想见我,所谓何事?”
楚元漓犹豫一刹,看向凤凌玥:“玥儿能不能出去等我?”
“好。”凤凌玥心知他怕避讳的事给她带来麻烦,当即答应,出了竹屋。
等门合上,楚元漓才起身,双手交叠,躬身行一晚辈之礼:“叔父。”
听到‘叔父’二字,江湖令主瞳孔骤然一震,立刻起身,双手握住楚元漓的胳膊:“你是?”
“叔父,我是元漓,家母舒裳容。”楚元漓再次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