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潘素的武功在江湖上至少能派上前十,可单打独斗完全不是楚元漓的对手。
不过十招,就被楚元漓一脚踹下了擂台,狠吐了好几口鲜血。
“嘭”的一声后,众人只听到清脆的“咔咔”声。
胜潘素的脊骨完全断裂,五脏六腑也不同程度被伤,加上她练的武功属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邪功,功力未散前,遭到了严重反噬。
这一伤,不说彻底毁掉她多年筑起的根基,恢复起来,至少也需要半年至一年时间,而且无法恢复如初。
看到宗门二长老被打得如此惨烈,众弟子均倒抽了口凉气。
他们知道这男人有两下子,没承想,他的武功竟厉害到这种程度,若是几位长老轮番上阵,也不一定能在他手下讨到好处。
三位长老看到胜潘素重伤,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惊讶,却都不约而同的按兵不动。
楚元漓眸光阴冷的扫过其他三位长老的脸,毫不隐晦道:“我娘子,当时意外救了胜老宗主的孙儿和大弟子,他感激我娘子救命深恩,把宗主令和宗主位传给我娘子,并非我娘子意愿。
我娘子心地纯良,若非为了胜宗主临终遗愿,她绝不会踏入七星宗半步。今日这擂台比试,我娘子嘴上说只论输赢,不论生死,但你们可见她真的伤害过谁?
接下来的比试,各位尽可拿出自己的真本事,但我只有一点请求,希望三位长老莫真的伤了我娘子。”倘若他女人真伤了,他不介意血洗七星宗!
言罢,飞身下台,重新站到人群之外,目光落在校场入口处。
刚才的插曲,于他而言,好似从未发生过。
楚元漓不知,他的这番话让所有弟子乖乖噤声,再不敢对今日擂台比试评头品足,尤其是那些心慕楚元漓的女弟子,有孙依依和纪苒两人的前车之鉴,连连收起小心思,再不敢多看他一眼。
温翼和仇烟虽被楚元漓的身手惊艳了一把,不过心底那点儿固执却丝毫没有改变。
温翼想的是,等比试结束,要单独跟楚元漓切磋一场。
而仇烟,一心只想把凤凌玥培养成自己的蛊人。
只有年琮,情绪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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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凤凌玥离开,已经过去一炷香时间。
一炷香后,她终于出现在校场入口处,手中,多了一条银鞭。
回清河堂,并非想拿武器,而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待内力恢复。
少时,回到擂台。
凤凌玥发现长老席上少了胜潘素,狐疑地皱了皱眉,对刚才那段插曲毫不知情的她并未多想,双手冲温翼抱拳,“温长老,可以开始了。”
温翼盯着她手中的银鞭,毫不吝啬夸赞道:“小丫头,你这银鞭看上去是不凡之物,它可有名字?”
“离月。”凤凌玥不确定自己的流光邪龙鞭在这异界有多大名气,也不知有多少人认识它,未免不必要的麻烦,随意瞎诌了一个名字。
其他人可能不认识,但年琮曾见过。
看到邪龙鞭的那一瞬,他双手紧握椅子扶手,半支起身子,眼底染上诧异之色。
这丫头,除了是流光阁阁主,还与玄冥刹有关?
她到底是谁?与瑶儿是何关系?
瑶儿视这银鞭如命,她岂会把它赠予他人?
年琮心底有许多疑问,却还是按捺住心中的冲动,重新坐了下来,继续观看比试。
台上。
凤凌玥已经和温翼过起了招。
经过楚元漓的指导,她现在对七星内功可收放自如。
银鞭裹着一股纯阳之力,抖、劈、撩、扫、缠……
温翼也不是吃素的,移动圆滚滚的身子灵活躲避凤凌玥的银鞭,并化被动为主动,不要命的攻击凤凌玥。
两人在台上缠斗了一炷香功夫。
凤凌玥可算是见识到温翼的武功到底有多杂,对方几乎招招不按套路出牌,让人根本猜不透他下一刻招式路数。
一炷香下来,凤凌玥一攻三守,渐渐落了下风。
左胸被温翼的掌风击中,朝后踉跄了好几步,几乎退到了擂台边缘。
这一掌,银鞭虽然帮她卸了一大半的力,可胸腔还是气血翻涌了一下,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玥儿!”楚元漓看到她受伤,连忙疾步到她身边扶住她,“咱们不打了,不打了好不好?”说着,准备拦腰抱起她。
凤凌玥抓住楚元漓的胳膊,并把他往擂台下推,“你先下去,我会赢的。”
于她而言,赢的方式很多,可与高手对决的机会也少之又少。
温翼习武半生,她打不过他属实正常。
楚元漓知道拗不过她,满脸委屈的跨下台。
又一炷香过去,凤凌玥拢共受温翼五掌,最后一掌掌风击中左胸,她差点没站稳,“噗”的吐了口鲜血。
稳了稳身形,抬袖擦掉嘴角的血渍,并不动声色吃了两颗恢复气血的药丸。
楚元漓已经不止一次想上场终止这场比试,奈何自家女人总用一副快哭了的眼神乞求他,他……哎……
“小丫头,能在我手上挨这么多招,你是第一人。”温翼眼底对凤凌玥染上一丝敬佩,这丫头年纪不大,却是个不错的对手,若是没死在台上,将来绝对会成为难得的武林高手,“接下来,可是我毕生绝学,你小心。”
与温翼打了两炷香,凤凌玥将他的招式学得七七八八。
又两炷香时间过去,温翼惊疑地发现,对方总用他的招式对他的出招见招拆招。
“小丫头,你何时习得我的招式?”温翼忍不住停下攻击问道。
“自然是与长老过招时。”与温翼比武消耗了太多体力,是时候结束这场战局了。
话音落,凤凌玥忽然抬起左手,指着天空,“看,灰机……”
众人皆顺着她的手势看去,包括温翼,狐疑地看着空无一物的天空。
凤凌玥趁势掏出一支麻醉枪,正中温翼的左肩。
一阵刺痛感,拉回温翼的注意力。没一会儿,他只觉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遍布全身,紧接着什么力气也使不出来,连内力也、也封住了。
低头看着肩上的暗器,讶异质问:“你用的是什么暗器?”难道又是蒙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