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漓:“……”
“那上辈子呢?”
凤凌玥伸手拈起男人胸前的一缕青丝,漫不经心缠绕在指尖,解释道:“你忘记啦,我不是说过我来自另一个遥远的地方,我想,那算是我的前世吧。”
他心底其实很想了解她的‘前世’,可一想到她吃了那么多的苦头才让她变成如今这般无所不能的人,便不忍心让她主动回忆那些。
“也是……玥儿为何会觉得你我上上辈子相识?”楚元漓目光深邃地盯着女人那双特殊的异瞳,恍惚之间,他有种曾见过这双异瞳的错觉。
凤凌玥松开缠在指尖的发丝,“我也说不上来,可能是错觉吧。”
错觉……
刚才的恍惚意识,可能如她所言,他们上上辈子真的相识,又或许,只是错觉……
“别胡思乱想了。”楚元漓没再多想,揉了揉她的脑袋,“到家还有些时间,累了便睡会。”
马车停在漓王府门口时,凤凌玥已经沉沉睡了很久。
这一路上,可把楚元漓给折磨坏了。
“玥儿,该醒了……”楚元漓轻轻捏了捏女人的小脸。因为某些原因,男人的声音闷闷的,还略带一丝沙哑。
“哦。”凤凌玥下意识应了一声,感受到脸上有外物,伸手把它给拍开了,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睁眼时,小手不小心蹭到了一个坚硬的巨物,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似乎一下子反应过来,小脸刷得一红,立刻从男人的腿上爬了起来。
“楚元漓!你踏马的流氓!!”凤凌玥羞恼成怒,气呼呼的低啐了一句,屁股着火似的钻出马车,飞奔回府,甚至下意识用上了逃命技能。
楚元漓一脸无辜地低头看了一眼,分明非他之错,而是某个睡着也不安分的女人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产生了某些反应也无可避免。
被折磨的是他,反倒被某个罪魁祸首认为是流氓,他太冤了……
因为这事儿,两人共用晚膳时,凤凌玥心里别扭极了,想到自己在马车上可能不止小手碰到那要命的地方,或许睡着的时候脸也碰到了,她就尴尬得老脸滚烫绯红,恨不得暴揍某个流氓王爷一顿。
奈何他刚做完手术,只能想,不能实施……就很憋屈。
楚元漓盯着快被女人戳成泥的米饭,伸手把她的凳子拉到自己身边,“再不吃,饭菜就凉了。”
“哼!”凤凌玥冷哼一声,埋头开始扒饭。
楚元漓无奈笑笑,见她光吃米饭不吃菜,便耐心替她布菜。
到了夜间安寝时,凤凌玥从衣柜里拉出一床新的被褥,把它卷成一条,一本正经地划出一条三八线,并警告道:“你睡那边,我睡这边,不许过界,胆敢过界,我锤爆你的狗头!”
站在床前看女人埋头捣鼓的楚元漓嘴角一抽,蹙眉道:“本王想抱着玥儿入睡。”
“你在想屁吃。”一来,晚膳前发生了那种尴尬的事,她心里依旧觉得怪怪的;二来,王府的床很大,能睡下四五个人的那种,她睡觉不老实,离得远一些不会轻易折腾到他。
话落,凤凌玥钻进被褥,滚到了床榻的最里侧。
楚元漓:“……”
看着蜷缩在床榻一角的小身影,楚元漓扶了扶额。
罢了,来日方长,等他身体完全恢复,还怕她不主动投怀送抱吗……
翌日天泛起鱼肚白,楚元漓醒来时,把昨夜主动滚到自己怀里的女人抱到了床榻里侧,又整理了横在中间的那床被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睡觉。
不多时,凤凌玥醒来发现自己昨晚十分规矩,并没有越过三八线,觉得不可思议,狐疑地看了眼还睡得香甜的楚元漓,确认他睡得很熟,才打消了心里的疑虑。
蹑手捏脚下床,洗漱更衣后,开始了新一天的晨练。
早膳后,先去公主府替楚嘉禾诊治。诊治结束,倘若有人预约看病,或者要上门诊治,便按照约定时间赴约。
吃过午膳,窝在楚元漓的书房为茶楼写话本子,偶尔去酒楼、茶楼和天上人间巡视一番。
日子一天天过着,一眨眼一个月过去,期间没什么大事发生,酒楼、茶楼和青楼的生意渐渐步入佳境,生意红火,收入可观,在安凌城百姓、官员以及皇室中提起一嘴,巨富酒楼、听雪楼以及天上人间也是排得上名号的。
楚元漓的身体在凤凌玥的照料下恢复得很快,且术后并未留下任何后遗症。前两日,楚元漓甚至已经开始提剑练武。
凤凌玥从未见过一个做了肺部微创手术的人,能在一个月左右恢复得如此迅速,让她唯一能想到的原因便是他曾刻苦练武,身体底子打的很好。于此,她只能说,他不是人,简直就是妖孽。
这日,两人用过早膳,楚元漓就带着凤凌玥入宫赴宴了。
这一场宴会是皇后一手操办的,目的是为了给安凌皇室那些尚未成亲的皇子们选皇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