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到底是个小姑娘，如何能承受这一切？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灵锡微抽了一口气，看见玉瑶满脸惊慌，脸上浮现出一丝害羞紧张的神情，越觉得心惊肉跳，压着嗓子问道：“你，你当真……当真……对毗昙不敬了？”
碍于季寻心在场，灵锡没好意思把话说得太明白。
玉瑶脸色微僵，垂着脑袋，不自在道：“我就随便想想而已。”
她的思绪总是如同脱缰的野马，到处撒欢乱跑，师父师兄们又不是不知道。
哪料，灵锡听到她的话之后反应激烈，倏地站起身，神情严肃地呵斥道：“不可以！把你脑子里的想法都给为师清干净了！想也不行，想也有罪！”
玉瑶抬起头，吃惊地看着灵锡，完全想不明白师父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她微张着嘴巴，满脸错愕。好半晌才讷讷道：“……知道了。”
随即，乖乖站起身认错道：“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胡乱猜测当年的事情，不应该给尊者的师父下定义。”
一边说，一边双手合十，对着墙上的佛像躬身行礼，诚心忏悔道：“佛祖在上，还请您大人大量原谅小女妄想、妄语的罪过……”
“常觉大师已圆寂多年，小女不应该在心里编排他……”
她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压根儿没注意到灵锡的脸色在这一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等等，小六说的不敬是指……编排尊者的师父，常觉大师？”
玉瑶抬起眼，平静地看着灵锡，一双明眸黑白分明，点头道：“是啊。我确实不该这样想，对尊者实在不敬，愧对尊者对我的照顾……师父不是用读心术看到了吗？”
为何还要重新问一次？
“哎呀，咱们青徽宗没有读心术。”
灵锡这才意识到是自己误会了，摆了摆手道：“为师以为你……”
看了眼玉瑶，见她满脸困惑，提及毗昙时，眼神澄澈坦荡，似乎对毗昙没有什么男女之外的情感，稍稍放下心的同时，又担心小白菜本来没想法，被自己这么一提，反而起了别样的心思，到时候弄巧成拙。
顿了顿，含糊地跳过这话题，拉着玉瑶重新坐下来，话锋一转，重新回到之前的话题，询问道：“关于有人冒充智识一事，小六是怎么想的？”
玉瑶“啊”了一声，惊讶道：“师父，你不是说这样会对尊者不敬吗？还要我说出来？”
本来只是在心里偷偷不敬，这要是说出来，不就是败坏人家师父的名声吗？
不成不成。
玉瑶连连摇头，说什么都不愿意开口。
灵锡一点儿都没有出尔反尔的不自在，神情自然道：“咱们只是在帮尊者找出冒充智识的坏人而已，谈不上对他不敬，小六有什么话尽管说。”
温玉满脸趣味，嘴角带着三分笑意，附和道：“确实。小六有什么猜想尽管说出来。实在太过离谱的话，我们自会当成故事来听，丝毫不放在心上。小六不必有太重的心理负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