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皱了皱眉头，有些摸不着头脑道：“那几百前那人假扮智识是为了什么呢？”
青徽宗众人摇了摇头，一时间也没想明白对方的意图。
“寻心，你知道吗？”
见季寻心若有所思，怔怔盯着地面出神，玉瑶不由转头问道。
季寻心这才回过神，对上玉瑶澄净透澈的双眸，嘴角微勾了一下，轻声道：“抱歉，不才不小心走神了。小玉刚刚说什么？”
玉瑶冲着他咧嘴一笑，言简意赅地把一切交代清楚，眨巴着眼睛道：“寻心认为两次假扮智识之人，是同一个人所为吗？”
季寻心几乎不假思索，颔首道：“依不才看来，极有可能是同一人。”
“哦？”
众人一下子来了兴趣。
玉瑶直起身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季寻心，好奇道：“寻心为何会这样认为呢？”
“很简单。”季寻心视线掠过青徽宗众人，最后落在玉瑶身上，温声解释道：“毗昙初入万佛宗的时候，是智识大师一直在照顾他。智识大师性格温和，对人真诚，照顾起毗昙更是尽心尽力，这对于年幼乍然离开家人的毗昙来说，无异于是一种依靠，因而二人虽不是家人，却胜似家人……”
“后来，智识大师被常觉逐出师门，毗昙更是难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万佛宗众人见状，这才意识到智识大师在毗昙心中的分量如此之重，每提及一次，不亚于往毗昙身上捅一次刀。因此，常觉便以住持身份对众人下令，不可再提及与智识相关的事情，只当万佛宗没有这么一个人……智识这名字很快便消失在众人口中，更消失在万佛宗内。是以，除了当初与智识大师同时入门且还在世的僧人——现任膳堂长老的智相与戒律堂的智语长老知晓毗昙还有个师兄之外，其余的僧人皆不知万佛宗还有一名因为犯了杀业被逐出师门的智识……”
莫说万佛宗的僧人不知道，修真界里估计也没几个人知道。
不信？
请把视线右移，看看那微张着嘴巴，听故事听得入迷的灵锡和一脸惊讶的傅白莲。
玉瑶瞥了一眼，很快收回视线，恍然大悟道：“既然不知，就不可能会选择假扮对方。”
季寻心轻轻“嗯”了一声，接着说道：“而知情者如智语、智相，二人在黑衣人出现那日，都有不在场的证据。那么，也可以排除二人的嫌疑了。”
“所以，现在就只剩下尊者、常觉大师以及当年假扮智识之人了。”
玉瑶眨了下眼睛，分析道：“尊者的话，他身为万佛宗的掌权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谁敢出言置喙一二？更别说是灵光殿了，直接一句夜不能寐，前往灵光殿礼佛，就能把所有人打发。压根儿没必要遮遮掩掩，鬼鬼祟祟。至于常觉大师……”
停顿了一下，勉强压下心里不靠谱的猜测，缓声道：“他早就涅槃了，所以也可以取消嫌疑。”
实不相瞒，若不是他已经死了，玉瑶第一个怀疑他！
包括当初从小灰口中得知毗昙是被黑衣人掳到修真界一事，玉瑶脑海里浮现的第一嫌疑人也是常觉！
